第50章 驷儿,功不可没!
“如此大张旗鼓,这老匹夫忒不要脸!”
嫡子被人追杀,嬴渠梁护犊子的心顿时就起来了。
卫鞅听到这话,心里不禁感觉有些好笑。
你儿子偷摸把别人女儿给拐跑了,还不许别人急?
这怎么可能!
不过,庞涓杀心确实在前,就算是嬴驷不把庞舒给拐跑,按照非禹的说法,嬴驷搞不好也会被刺杀。
左右都是死。
嬴渠梁动怒,也就又情有可原了。
“君上,您打算怎么办?”卫鞅看着动了真怒的嬴渠梁,开口询问。
嬴渠梁眼中杀机暗现,沉声说道:“庞涓老贼既然出手,就绝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大军追杀虽然可能性不大,暗中刺杀这种事恐怕还是会有。”
嬴渠梁笑了笑,对他说:“最近子岸一直在抱怨,说是没了战事,每日充当护卫太过无趣。”
“左庶长,借子岸一用如何?”
子岸,是秦国最骁勇善战的年轻将领。
变法之初,嬴渠梁担心卫鞅的安全,让他护在卫鞅身边。
不过,眼下公孙衍到了。
有公孙衍这个大才在,不论是内政和军事方面,都可以很大程度上帮助卫鞅分忧。
子岸肩上的担子也就轻松了下来。
而嬴驷身边只有五个护卫,山甲和非禹又被嬴驷给派回来了。
现在只剩三人护在身边。
万一庞涓派人刺杀,如何得了?
点点头,卫鞅没有拒绝:“公子安全是国之大事,子岸骁勇,正好派过去护卫公子安全。”
“臣怎会拒绝?”
“好!那就让他带上山甲、非禹,去雒邑寻驷儿!”
这事儿定下来之后,君臣二人相视一笑,开始讨论起铁矿一事。
两人正讨论时,肥羊炖被卫屠端了过来。
“来,左庶长,喋!”
“放开喋!”
嬴渠梁豪气干云说道。
卫鞅听到这话,莞尔一笑。
两个操持国政的人,在此刻才算真正放松下来,开始大口喋羊肉。
几天后。
秦宫。
瞪大了双眼,嬴渠梁仔细看着手中新筑的铁剑。
“嗡~”
用手指轻弹剑身,顿时发出一声清脆的剑鸣。
剑鸣声是如此的悦耳,不断在殿内回荡。
“拔剑!”
嬴渠梁握紧宝剑,对卫屠低吼。
“蹭~”
秦剑应声出鞘。
握紧了手中铁剑,嬴渠梁铆足了力气朝卫屠青铜剑砍去。
一声闷响,一瞬间两剑在空中碰在一起。
“啪嗒~”
随着碰撞,青铜剑竟被一击斩断!
“好剑,好剑!”嬴渠梁看着手中铁剑,不住赞叹。
转头看向卫屠,嬴渠梁眼中满是炙热:“这铁做出来了?”
“是否顺利?”
卫屠嘿嘿一笑,脸上满是自豪:“君上放心,公子送回来的图帛很是详细。”
“工匠只管照着上面的做,很轻松就能冶炼出铁来。”
“这件事,是左庶长亲自监督,绝不会有错!”
“好好好。”嬴渠梁激动点头。
“这是件大事,继续增加招收工匠,铁锭一定要尽快冶炼出来。”
目光炙热看向手中铁剑,嬴渠梁颤声说道:“大秦,太需要这铁了!”
“对了,左庶长呢?”
卫屠憨笑一声,语气中带着敬佩:“左庶长不放心,还在工匠那监督。”
“他说,在公孙衍来之前,他要全程监督。”
嬴渠梁听到这话,心里十分的感动,
不由得感叹一声:“左庶长,真乃国士无双!”
卫屠听到这话,不禁有些为嬴驷抱不平:“君上,公子他也功不可没呀!”
“不错,”脸上满是自豪,嬴渠梁笑着说道:“驷儿他,功不可没!”
——
雒邑城东,晟丰居。
嬴驷和苏秦抵足相谈,相聊甚欢。
“原来苏兄是鬼谷门下,怪不得会有如此见识。”
“哎!”
叹了口气,苏秦有些抑郁,连连摇头。
“身为鬼谷弟子…可是却如此落魄,苏秦愧对先生教导之功呀!”
见他如此消沉,嬴驷当即反驳。
“大丈夫顶天立地,当腰佩三尺剑,成就一番丰功伟业,苏兄如此消沉,岂不是更有负鬼谷先生教导?”
嬴驷的话如同当头一棒。
说的苏秦心头一震。
是啊,鬼谷先生悉心教导多年,可不是让自己在这唉声叹气的。
而是要凭借教导的东西,让自己成就一番事业。
不该,真是不该呀!
【你的话震撼了苏秦,好感度+10!】
有效果!
继续努力。
嬴驷也看清楚了,这些个大才虽然有抱负有理想。
可是遇到挫折之后,和普通人一样,也会唏嘘感叹,也会唉声叹气。
有所抱怨。
而自己,则可以趁机给他们当头一棒,让他们清醒清醒。
通过几次过后,嬴驷发现这种办法一般都很好用。
可以说屡试不爽!
而这些大才和普通人不一样的是,骂他真能骂醒。
而且,他还要感谢你。
就像现在一样。
“林兄之言,秦听了如同醍醐灌顶,如遭当头一棒。”
“多谢林兄!”苏秦站起身,朝嬴驷恭敬一拜。
瞧瞧,这话多么正确。
挑了挑眉头,嬴驷站起身来。
双手把他扶起,嬴驷笑着拉着他的手:“苏兄大志,不过一时迷茫而已。”
“就算没有我这几句话,一定也能振作起来。”
“苏兄,请坐。”
两人重新坐下后,嬴驷问他:“苏兄,将来有何打算?”
苏秦想了想,说道:“不瞒林兄,我打算明日去一趟周室,面见天子。”
“苏兄想要在周室为官?”嬴驷不着痕迹问道。
点点头,苏秦没有隐瞒自己想法的意思。
“周室虽然衰微,可是毕竟还能号令群雄。”
“若是天子能够振作起来,我相信还是可以延续周室天下。”
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嬴驷放声大笑。
“哈哈哈~”
苏秦眉头微皱:“林兄因何发笑?莫非觉得我这话不对?”
“苏兄见谅,”嬴驷慢慢止住笑意,对他说:“非是在下觉得苏兄这话说的不对,只是觉得有点可笑。”
“为何可笑?”苏秦眉头更深了。
坐直了身子,嬴驷灼灼目光看着他:“苏兄,你应该知道,这天下虽然还是周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