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接触人群 采集野果
老林头去基地,转了好大一圈。零星有人采山,都连着容易误进。傍晚才回来,明天起早还去。吃完饭就睡觉了!
肖月茹建议,陆湾去院里坐坐。明天开始采山,晚饭后人会很多。老呆屋里不行,也认识一下邻居。想天天吃肉,这面子必须得给。
今天人真多,明天都准备去。话题围绕采山,有人违规被抓了。前天有两口子,采六百多斤。不小心被抓住,还都是外地的。不知道咋处理,大家都在热议。
有的说罚款了,违背禁采令还行?有的说就训两句,抛家舍业不容易。就差三天时间?也不是谁家种的!
还有说那媳妇,被就地潜规则。小年轻胆大,外地人还有好?争的脸红脖子粗!
他们知道地方,明天不用起大早。现在比较热,回家也睡不着。聚到这扯一会,连消化食带娱乐。已成生活一部分!
肖月茹在长廊,跟几个妇女聊天。非常安静,不知在说啥?
王晓桦也在,跟陆湾打个招呼。问他明天去吗?
没想过这问题,挠挠脑袋说:“我没有准备。”
“准备啥?带点吃的就行。出去基本大半天!”
“那你去吗?”
“以前总去,今年就不去了。我要在家学习,明年就高考了。不过你该去体验一下!”
陆湾摇摇头:“我怕累!”
“哈哈哈……”王晓桦被逗笑了。
当时有点脸红,询问林林种种。采山的故事很多,没事就跟他讲讲。
讲了一些趣闻,羞涩的发出邀请:“来我家辅导,过两天陪你去。”
陆湾脸更红:“那……那……不太方便吧?”
林场有个孙四,长得尖嘴猴腮。出名的能得瑟,看陆湾不太顺眼。林卫国家来的人,他也不好说啥。再说肖月茹,就离这不远。
听见来一句:“都说南方开放,你和别人不一样。这么小年纪,咋这么封建?难怪能住老林家!”
冷丁来一句,话还挺嘎咕。陆湾看他一眼,肖月茹没反应过来。
从外进来个人,搭茬问道:“谁住老林头家?听这话是男人呀!”
来人四十左右,一米八五上下。光着膀子很结实,胸肌发达有纹身。小腿肚浑圆坚实,大腿健美有力量。面目比较一般,也挺引女人注意。
他叫薛二,外号二爷。不是尊称是霸气,这带林场都好使。最近住林业局,联系公司收蓝莓。
“哎呦,二爷回来了。这阵没少挣钱吧?”孙四笑脸相迎。
薛二说:“都是小钱,联系几个公司。求我帮收蓝莓,也推脱不开。忙完这一阵子,也就五六万块。都是朋友没办法!”往女人堆瞟一眼。
孙四说:“那还少呀?都赶上我一年了!”
薛二斜了他一眼:“不吹牛逼不行?你哪年挣五六万?”
孙四非常尴尬:“你不还得输点吗?”
撇撇嘴说:“那都算啥呀?累死你也撵不上!”
“那是,那是。方圆百里,谁不给面子?哪能跟您比!”
求你还联系?吹鸡毛牛逼。不能说破,把话岔开:“小悦经理,今年不来了?”
“卧槽——她敢来?怕我强奸她!哈哈哈……”还耸了耸腰。
“薛二哥收货,给我们高等啊!”说话是冯晨媳妇。
三十多岁混血儿,那面都叫“二毛子”。个头高长得白,头发微黄蓝眼睛。长得上中等,在林业局数得上。往年采蓝莓,她都卖给小悦。听说不来了,随便搭了一句。
薛二帅气的一挥手:“这还用说?咱俩啥关系!方圆百里谁不道?”
“一边去,冯晨听见收拾你。”嗔怒的瞪一眼。
“就那小体格,听见能咋的?嘿嘿……”气焰很嚣张。
“就你行,像熊瞎子似的!”
见冯晨媳妇动怒,几个女人加入进来。
“冯晨不够意思,杀猪也不叫我。”把话又拉回来了。
看了看陆湾,凑过来问:“你是大学生?那我考你道题!”
林场就这些人,消息传递的快。谁家有点啥事,林业局都知道。陆湾挺意外,下意识嗯一声。
薛二就当答应,咧嘴问道:“李白女儿叫啥?”
没想到问这个,想了一下说:“小名明月奴,大名李平阳。”
听完撇下嘴:“大学白念了!我告诉你,也涨涨学问。记住,叫李紫烟。瞅啥呀?送你点知识,他老婆叫赵香炉。”
肖月茹脸色难看,高姐见状忙插话:“瞎掰什么?大诗人老婆,叫的这是啥名?”
薛二笑道:“有诗为证,日照香炉生紫烟。你看文人啥境界?老婆孩子也出名了!”
孙四捧道:“他才多大?哪有你这阅历!”
肖月茹没吱声,把陆湾叫到身边。王晓桦见状,转头也回家了。薛二稍不自然,马上接着吹牛。真有给面子的,过去了几个人。
早年出大力,造就了好身板。离婚后吃喝嫖赌,进过几次拘留所。侄子当兵回来,给林业局长开车。小领导给面子,他就更嚣张。衙门有人啦!
从大山走出去,通常两个渠道。一种像王晓桦考学,另外一种是当兵。否则交流是问题,看他刚才那几句。无知者无畏,我的地盘我做主。尴尬的总是别人!
这几年收山货,真挣了不少钱。一晚上输好几万,怎么也供不上花。不敢惹林卫国,战友都太牛逼。身手好还有枪,一般人整不过他!
大多住林场,梦中情人肖月茹。见跟男人说话,气不打一处来。就像是他老婆!
想想那“学问”,感觉也挺有趣。突感困意来袭。枕在肖月茹腿上。正在聊天,凌丁吓一跳。一想又犯病了,不能让别人知道。
让曹大姐进屋,把林卫国喊来。她是大嗓门,一喊全知道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下睡这了?都挺纳闷的!
薛二哈哈大笑:“傻逼学生,被我问昏过去了。哈哈——”还不忘给自己贴金。
猎犬名叫黑虎,跑在林卫国前面。陆湾喂两次,现在不怕他了。肖月茹见它出来,冲薛二一努嘴。
嗖一声窜出,直奔凉亭去了。这里有故事,薛二最怕它。赶紧站在石桌上,还想往上面爬。大伙见状都躲开,丑态百出挺狼狈。
黑虎也没真咬,估计就想吓吓他。直到林卫国喊,才大摇大摆回去。薛二惊魂未定,小声骂了几句。
大家都去采山,林场没剩几个人。陆湾也想去,跟别人又不熟。待得挺没意思,去王晓桦家坐会。
这丫头聪明,是学校尖子生。不会的题少,偶尔有一点就通。拿出水果饮料,两人聊一上午。让帮着参谋,考哪个大学好?
陆湾想想说:“津林外语学院,现在那里不错。学财务人太多!”
王晓桦摇头:“一说这些,我想到电视剧。里面的翻译,都太缺德了。”
“啊?”听完想半天:“你看的是抗战片?”
“是呀,不愿看唱歌跳舞。我爸说歌舞升平,消磨人的意志。时间长了,就没上进心。他那一代人,理想都高大上。军人、医生、警察、老师、科学家等等,都是他们偶像。”
递过瓶饮料说:“现在的小孩,都想当明星。本来我唱歌挺好,比赛都不让参加。他常说戏子误国!”
陆湾不好点评,想了想问:“你爸以前干嘛的?”
“最早当过兵,回来开小卖店。也算自力更生,不给组织添麻烦。”
“那你咋不考军校?”
“我的妈呀——分数老高了!能考上二本,我就知足了!”
这时高大夫进来,从冰箱拿出西瓜。切开后建议:“要不学了,去外面走走。你小舅,第一次来山里。”这辈真涨上去了。
半小时后出来,两人沿堤坝向南。王晓桦她妈告诉,那有几棵托唛树。味道比蓝莓好,但产量特别小。南方根本没有,也不可能运去。让陆湾尝个鲜!
坝下是河滩,不远处草丛树林。过两百多米灌树丛,是一片大草甸子。中间有几丛树,野果红的发紫。看着就有食欲!
“这是托唛,非常好吃。你们家那没有,快点上去摘。”
陆湾回过神说:“感觉见过!”
“怎么可能?比蓝莓味道好,但是产量不高。淡玉肯定没卖的!”王晓桦很认真。
“我肯定见过,不是在淡玉津林。什么地方忘记了!”说着还在思索。
“瞎掰!是不会上树吧?”
树干细没法爬,上面托唛更多。陆湾真不行,现在勉强能小跑。
“不会上树不要紧,我教你一个招。”
过去摇树干,真掉落一些。而且都是熟透的!
看他发呆又说:“傻愣着干嘛?捡着吃呀!又没有农药,绝对纯天然。”
树干再细,也有手腕粗。脸色红润,遍布细小汗珠。女孩力气小,长得也不大。
有点不好意思:“我没劲了,你来摇一会。不要光吃不干!”
是很不像话,怎么说也是男人。可是他现在,真无法做到。咬牙心一横,不当女孩面丢脸。手握树干要发力,突然剧烈的摇晃。托唛一个没剩,全都掉下来。
全摇了都如此,王晓桦都看傻了。他也不知咋回事?监察使者见费劲,就出手帮了一下!
接下问题来了,这么多怎么拿?围他转了转,有点不好意思。见样子很怪,陆湾好像明白了。脱掉长裤,里面裤衩挺大。王晓桦脱下短袜,弹性好当绳用。扎住两个裤脚,袋子就做成了。然后在地上捡!
陆湾又困了,想枕石头睡觉。王晓桦提醒,石头堆有蛇。让他去树荫,躺下不久睡着了。
王晓桦几乎装满,见陆湾睡得香。受感染躺旁边,不一会都做梦了。在梦里不敢动,身边东西太可怕。不认识是啥!
孙四回来得早,今天收获可以。天热的难受,一人在上游洗澡。游到对岸折返,顺流来到这上岸。
看树下有俩人,一眼认出王晓桦。男人没穿裤子,俩人好似搂一起。他也真上心,顺草丛爬过来。
树荫下有点冷,王晓桦先醒了。发现搂着陆湾,臊的脸通红。慌忙起身,整理自己衣服。没被蚊虫咬,她都没察觉。
以为来晚了,孙四开始脑补。综合龌龊思想,香艳故事诞生。
把陆湾弄醒,两个人回去。见走远了,站起来胡琢磨。
突然腿肚子一疼,低头看全是长虫。太全神贯注,刚才没发现。大叫一声,向河边跑去。
再上岸发现,被咬了五六口。“土球子”是微毒蛇,并无性命之忧。那也得打血清!
石头堆是蛇窝,平时也不全出来。今天情况特殊,估计它们也研究。自从两人到这,恐怖气息弥漫。随着威胁逼近,出来躲在草里。正好赶上了!
威胁解除很狂躁,孙四就成出气筒。好在没群起攻之,要不小命交代了。
徐双印又来了,带着不少礼物。进口奶粉蜂蜜,还有名烟名酒。肖月茹很奇怪,来我这干嘛?今天正式采山,收购站应该很忙!
徐主任解释,来看看小少爷。管家临走时,专门提起你。说上次匆忙,没有带礼物。这些蜂蜜美容,特意送给你的。以后还请多费心!
肖月茹表示感谢,然后慢慢的说:“管家挺有心,他叔叔没表示吗?”
说话百无禁忌,徐双印都不会了。嗯啊半天才说:“就是董事长,安排管家做的。指定奶粉蜂蜜,说这面的质量好。”
以前他来,总调戏肖月茹。凌丁一本正经,感觉肯定有猫腻。接着一顿戏耍,徐双印还得陪笑。
可下停了,忙扔出圈套:“今天开始采山,里面一定热闹。这壮观的景象,小少爷没见过。可别让他乱跑,真迷路就不好了。”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着出事,躲哪都没用。你就不用操心了!”
“那是那是,到你这就剩福。而且艳福多!”
见他又不正经,肖月茹下逐客令。就在此时陆湾,扛半袋托唛回来。
“陆少爷回来了,你这是去哪了?哎呀,这么多托唛!”说完过来抓一把。
听高大夫说,肖月茹喜欢吃。陆湾带回一半,两裤腿正经不少。可能着急讨好,都没换东西装。一路小跑回来的!
听说是托唛,心里也挺高兴。倒出来发现,系裤脚的丝袜。薄薄透透,一看就是女人的。肖月茹看到后,心里很不舒服。
知道喜欢吃托唛,再想陆湾去谁家。还特意闻闻,上面有香水味。太熟悉了,就是高玉宛。这三十多户里,讲究穿着就她俩。
虽然她绯闻多,高玉宛的也不少。一次因为这生气,还顺嘴说过句话。要找也不找,这些傻大黑粗。咋的也找个,年轻帅气小伙。私下说的气话,这时想起真吻合。
问一下哪采的?地方就她俩知道。一去大半天,穿裤衩回来的。虽说装托唛,毕竟是脱下来了。王晓桦不咋出门,所以没有想到。一点笑模样没有,裤子就扔在地上。
善于察言观色,徐双印看明白了。心怀鬼胎过去,拿起来也闻了闻。
煽风点火的说:“哎呀,可真香!主人肯定大美人,这林场谁用香水?”
肖月茹反应过来,抢过来拿起裤子。
“你变态啊?”之后进屋,扔进洗衣机里。
徐双印尬笑几声,在盆里抓把托唛。
转头对陆湾说:“少爷从城市来,领略大自然挺好。多出去走走,山上人多如潮。蓝莓都不说,咱就说托唛。只要遇见,就比这采的多。”
放嘴里一个又说:“跟小伙伴一起去,哪怕带你肖阿姨。都非常有情趣!”
“你在这胡说啥?什么叫情趣?怎么还不走?”
想起王晓桦了,出来听见他胡说。
“我走我走,吃醋别跟我发火!”说完赶紧跑了。
看着背影说:“以后见到,离这人远点。不是什么好东西,该让你姐夫揍他。”
陆湾热情被湮灭,现在感觉特别困。答应一声,回房睡觉去了。
那天陆一帆回去,进步考察徐双印。回到淡玉后,一刻都没停歇。问熟悉他的人,了解人品和过去。
以前恶名昭着,一下就确定了。昨晚打来电话,引经据典暗示。肯定是听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