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接二连三 噩耗不断

参加葬礼的人，来自方方面面。除亲属战友，还有不少朋友。状元林场今天，几乎空无一人。尽数来县里，出席追悼会。送他最后一程！

岁数比林卫国小，战友都在职在位。生前没见走动，今天才知道是谁。科局级干部居多，还有从地区来的。阵容不小，颇有实力。其中有一些人，林业局长都巴结。老王在世时，几乎都没提过。可见为人行事，何等本份低调！

七天后晓桦返校，高玉宛住姑姐家。要等四十九天，满七七再来淡玉。有一些存款，没经济来源。不可能再开小店！

老王的离世，对陆湾触动很大。联想到一些传说，难道自己真克人？关学礼死后，公司就有人传。说他和徐双印，总去陆部长屋。沾染了暴戾之气，所以人就变态了。

陆部长命硬，出生就克死父母。接着老董事长，还有许多乘客。万米高空落下，毫发无损是人吗？不信大家看着，以后……

年青并不迷信，还是有些疑惑。全力经营新品，转移了注意力。此时有些恍惚，甚至想到了黑熊。为什么被吓跑了？

在地区宾馆，高级套房里。辗转反侧睡不着，惊动旁边的晓桦。问他在想什么？于是说出担忧！

晓桦叹口气说：“你想多了，不是那么回事。听林婶说，那是回光返照。要离世的人，一般都会这样。我爸醒来说，知道替他擦身子。还说我找对人，以后不要太任性。清楚自己不行了，想托付我们母女。可能一激动……”说着眼泪流下来。

陆湾帮她擦擦，然后抱在怀里。轻声的承诺：“只要有我在，你们不会受委屈。”

晓桦听完更难过，抽搭的说：“你才多大……就说这种话……还只要有你在……”

陆湾赶紧哄：“一着急说错了！以后月茹你们仨，就是我的责任。我会努力……”

就这样抱一起，不知说了多久。声音越来越小，慢慢的都睡着了。精神振作些，清楚自己有责任。要回去搞好企业，接晓桦妈来淡玉。

不知更强舆论，更大的困惑。正在等他！

肖月茹和崔楠住，她情绪也不太高。听说老王离世，细想这人挺好。另外父亲太固执，到今天还不出院。医疗资源多紧张？医院都赶他了！

纪磊真厉害，爸爸像着魔一样。苦思破解良策，被崔楠打断了。

“怎么了？不愿意陪老太婆！”她刚洗完澡。

肖月茹看看她：“老太婆，老太婆。想让我夸身材好？”

“用你夸？好不好自己知道！怎么老走神？对了，你爸住一个月院。怎么了？难道……”

“哎呀，你可别瞎猜了！”

前段在陆湾那住，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崔楠这人随和，肖月茹比较开朗。习惯这么说话！

看她这态度，崔楠更加多心：“明天去医院看……”

“你可真是的……”憋心里也难受，正好当她说说。

“原来是这样，找人帮忙就好了。要不来个假结婚，你爸还查房啊？”她帮着出主意。

“这事找谁帮忙？跟你假结婚啊！”觉得是馊主意。

“跟我结的着吗？找陆湾啊！”还给她一个白眼。

听完很犹豫：“晓桦家刚那样，这话我说不出口。”

“跟晓桦啥关系？真的我也不干啊！”

到底是陆湾二婶，只承认情人身份。若想明媒正娶，她这关都过不去。情绪有些低落！

崔楠那面还在说：“做个假结婚证，先给你爸看看。等后天陆湾回来，领他去转一圈。装样子聊几句，这事不就过去了！”

倒是个招，似不太道德。想想说：“问题是年龄……”

“闺女快五十，找个小伙还挑？你要乐意，在公司找个大叔。不过这事，知道的人多不好。没准有别的麻烦，你再好好想想。”

肖月茹思来想去，觉得主意不咋地。但是没更好的，决定明天这么办。精神一放松，很快就睡着了。

崔楠没睡着，偶尔想起约翰。看着说话随意，其实都有算计。对自己心怀不轨，而且勾引过几次。陆航和陆双瑜，去看王晓桦她爸。这幢别墅里，就剩他们俩。担心才找女儿，最后肖月茹来了。现在想想不对劲！

那时刚有噪音，被干扰彻夜无眠。晚上不行白天补，午觉加长一小时。这天中途醒来，看表差四十分钟。没困意喝杯酒，晕忽的好接着睡。

喝完准备上床，膝盖磕倒凳子。坐地上起不来，疼的边揉边咧嘴。这时约翰进来，说在门口听见了。那情况没想太多，被他抱回床上。

撩起她的睡裙，语音带着惊慌：“哎呀，都磕青了。我帮你推拿一下！”

崔楠非常保守，不想让他碰自己。谢绝拒绝都没用，热情的帮自己推拿。一手捏按膝盖，一手指尖拂大腿。说疏通经络，活血化瘀免得青。

陆航身体虚弱，都能感到电流。甚至渐入佳境，想起经历洞房。崔楠精力旺盛，长期需求不满。受不了这刺激，连忙大声喝止。

约翰这时说：“小点声，别让双瑜听见。她是个醋坛子，影响你们的关系。”

听他这么说，之后就压低声。约翰说：“马上好，你放松。”

以为会突然发力，她屏住呼吸等着。约翰变换手法，指尖变成了手掌。在大腿肌肤滑动，随时好像要用力。这时感觉到，电流增压了。紧张的等待，心都提到嗓子眼。

几分钟过去，意识有点模糊。面红耳赤，春意盎然。后来再想明白，这一刻失去自制。所以年三十那天，她能理解梁夫人。

突然手机闹铃响，每天这时该起床。闻声瞬间清醒，一下跳到地上。

然后郑重的说：“谢谢！看恢复的多好？现在这时间，你在这不合适。出去吧！”

约翰悻悻的说：“今天先这样，有需要随时叫我。”

从那以后，没咋睡午觉。一人时都锁门，感觉他太恐怖。过后自己分析，那不是生理反应。想起特异功能，勉强能说得通。有一点可确定，这人心怀不轨。如果不是这样，不会去陆湾家住。

回来以后，发现一件事。陆一帆听他话，胜似自己和丈夫。两人常在一起，不知研究什么？

约翰也有变化，人多说话还那样。单独时刻意回避，不再找机会调戏。有时甚至怀疑，当初他故意的。趁着他们离开，跟陆一帆做些事。

想法一闪而过，侦探片似看多了。对自己有想法，这或许能理解。要说做别的事，没啥值得那样。况且身份身价，不会那么下作。偶尔也琢磨，最终没理出头绪。

陆航走后，肖月茹陪她住。白天去上班，家里还是自己。管家没有事，是不许进来的。约翰没有异动，就去星海两天。回来几乎不出来，不知在屋鼓捣啥？

有时坐厅里，故意让他知道。置若罔闻，一次也没出来。不是被调戏有瘾，不怀疑魅力退化。感觉这个人，是不稳定因素。预感长时间住这，迟早要发生大事。快早上才睡着！

陆湾一下飞机，就被肖月茹拉走。晓桦和陆航等人，被崔楠接回家里。

假结婚证，是跟陆湾的。心里还是忐忑，想让崔楠跟着去。被一顿抢白，说她是二傻子。说假话骗人，人越少越好。人多不好圆谎，整不好就说漏了。真看不出来，二奶奶有经验！

约翰非得跟着，说最近总牙痛。特意告诉他，进去不许说话。人家说不去病房，都不一起回来。就是怕找不到，搭个顺风车而已。

老头老太太，刚开始挺好。看完结婚证，感觉脸都绿了。坐了半天，也没说几句话。邀请吃饭说不饿，赶她们回淡玉吃！

从医院出来，肖月茹还挺高兴。父母的反应，没有想的强烈。这办法真不错，记崔楠大功一件。

回淡玉一路，都是肖月茹驾车。陆湾对她讲讲，有关老王的事情。听完情绪低落，也讲些往日旧事。

陆湾问饮品公司，肖月茹欲言又止。此刻雄心万丈，见神色有些生疑。

连忙问：“发生了什么事？原材料不够了？在地区吃饭时，二叔有个朋友。手里有原汁，就是价格贵点。派人去看看，合适先买二十吨。”

“你们回去商量，需要化妆品找我。”尽量装轻松。

未来岳父没了，心情本来就难受。陆航和陆双瑜，半个字都没提。在他们看来，人没事就好。陆氏饮品集团，一直是独立法人。只是个生意，大不了就是破产。

就在这时，陆美打来电话。饮品集团那面，又有些新情况。老姑奶奶性子急，让去陆航家议议。觉得不对劲，想想也没再问。一会就全知道了！

他们到家时，看见都在这等着。连约翰都回来，说医生处理不了。只随口一问，谁也没细想。偌大津林医院，竟然没有牙医？

齐起通报情况，陆湾才逐渐明白。一个半月内，发生这么多事。大脑一片空白，不时感觉失聪。想和大姐夫，私下里聊聊。太知道程剑，对陈臣的忠诚。

赵伟健确实，死于交通事故。没任何证据，证明存在投毒。这些跟陆氏无关！

涉嫌商业贿赂，程剑检方被批捕。尽管大包大揽，企业难逃干系。考虑事件给集团，造成空前的损失。现在陈臣总裁，关系几百人稳定。决定暂时对个人，不采取限制措施。将直接提起公诉！

陆湾听完以后，感觉头都要炸了。一旦罪名成立，大姐可咋办？都是自己惹的祸！

饮品集团现在，惶惶不可终日。流言四起，说啥的都有。新品利润曝光后，引发不小的矛盾。没日没夜干，倒是给加班费。可是奖金少，每月还不到一千。集团光新品，一天就挣好几万。

心里不平衡，部分工人闹事。开始组织罢工，齐起正好停产。库存都卖不动！

这么一来，工人心没底。尽管月底开支，除没奖金都足额。大家还是意识到，破产是早晚的事。显现一些乱相！

通过陆舰知道，陆航不在淡玉。梁启儒派助理，给齐起送意向书。收购饮品集团，但价格比较低。要求陆氏，转让专利技术。同时安抚工人，确保平稳过渡。

产品没质量问题，之前一直都畅销。集体中毒事件，导致销售受影响。因为泄露信息，与部分客户反目。

如果换老板，从新注册商标。一切都是新的，看工厂地址的少。技术成熟，工艺先进。重新启动市场，打开局面较容易。还是存在风险，所以价格低一些。

今天主要，商谈这件事。刚才议一下，都觉得是条出路。陆氏在这行业，名声已经臭了。留手里一两年，未必打开局面。

工人要吃饭，都养养不起。人员流失是回事，重新就业不容易。双方都困难不说，拖太久容易生变。对陆氏而言，宜快不宜迟。能全盘接纳工人，价格低点没关系。不是新品出彩，半年前可能卖了。

陆湾表决时，跟着随大溜。根本没想这些，心里全是大姐。小时就照顾自己，跟陈臣非常幸福。于是做出个决定，明天去投案自首。

约翰观察到，表情举动反常。会后在院里，单独跟他聊会。窥测出想法，规劝不要冲动。程剑说了什么，你现在不知道。可能适得其反，使他的罪名加大。

陆湾觉得有道理，暂时被安抚住了。想法已形成，不能牵连姐夫。决定到时去旁听，不行就当庭认罪。

陈臣知道后，对岳父说明。把陆湾留家里，二叔能压制冲动。陆航比较矛盾，本来就忧心忡忡。不想让侄子出事，也怕自己被克死。

从北面回来后，他都有点不正常。一闭眼就浮现，老王离世的场景。回头告诉崔楠，留下肖月茹她俩。

就在当天夜里，津林医院来电话。昨天患者会客，然后不怎么说话。半小时前发病，抢救无效离世。客人就指她俩！

听完呆若木鸡，嗫呆呆愣在当场。发现肖月茹异常，赶紧过来询问。陆湾得知消息，瞬间归罪于自己。强打着精神，让陆一帆备车。急匆匆赶往医院！

走高速近两小时，抱紧肖月茹发呆。见陆湾这样，心里十分不解。为啥反应比自己，还要过激数倍？自从上车，一直沉默流泪。他是怎么了？

到医院后，噩耗再次传来。肖月茹的母亲，十几分前也离世。她是患者家属，一直在医院护理。身体相对好些，性格也更开朗。

知道丈夫没了，悲伤在所难免。被护士搀到一边，安慰开导几句。求帮忙打电话，通知女儿来医院。

见比较正常，护士去打电话。有手续需签字，找到她时人死了。疑似心脏病发作！

陆湾听完叙述，此刻再也受不了。大叫一声，跑出了医院。一直到没力气，趴在地上喘气。这里有路灯，感到很不舒服。爬向立交桥下，一个黑暗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