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闭嘴,蠢货
棠棠见程漠不说话,也识相的不再‘得理不饶人’,吼,看在他知错的份上,她就不咄咄逼人了,她就不一巴掌拍死了!男人也是要面子的嘛!瞧她多有自觉性,多有觉悟性!
正机长的声音从广播里传过来:“本次航班即将降落,请各位旅客系好安全带。”
棠棠乖乖的系好了安全带,还主动帮黑着脸的程漠系上安全带,总算换得他脸色的一丁点儿好转。唉,女人不好当,黑道大佬的女人,更是不好当呢……
棠棠此刻感叹万千,叹了一口气又一口气,真真是不容易呢,唉。
随着巨大的轰鸣声,飞机总算降落在雅加达的机场。机场一早得到通知,专门空出场地供程漠的飞机降落,棠棠捂着耳朵有点胆颤心惊,过了好半天,程漠拉她的手。
“到了,下飞机!”这个笨蛋!飞机降落时哪来的共振,只有起飞时才有!
“到了吗?到雅加达了啊……”棠棠扯着程漠的大手站起来,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程漠看她的猫眼睛带着浓浓的笑意,原本的坏心情又转变为好心情,至少这女人高兴起来的样子着实迷人,圆圆的大眼睛里面带有的开心笑意,很感染他。
站在出仓口,棠棠居高临下的打量着下面的建筑,还有一排排黑衣的大汉,心里突然就紧张了起来,她低头检查着穿着,又用手顺着头,就怕丢了程漠的人。
“没事的小乖,你男人在印尼也是老大,谁都不敢说你什么。”程漠安慰她,缓解着她紧张的情绪。
“嗯!”棠棠抿着小嘴点点头,果然放松了很多。
要下楼梯的时候棠棠悄然松开了他的大手,难得的懂事一回。怎么说也是混黑道的,可不能让程漠显得太儿女情长。
程漠也没太在意,先于她一步下了阶梯。
等待的艾里森笑着打招呼:“程漠。”
程漠微微点点头,眼眸一转,第一句话是:“菲娜呢?”
“她在庄园。”艾里森心里涌出酸味,下一秒又冲棠棠微笑:“棠小姐。”
“你好。”棠棠礼貌的回道。
没有过多寒暄,艾里森和程漠一样都不是多话的男人,他做了个手势:“请。”
程漠脚步一迈,袖口被人拉住,他无比熟悉的小动作,扭头看去,他问棠棠有什么事?棠棠不好意思的先冲艾里森笑一笑,又冲艾里森身后的大汉们笑一笑,最后在程漠愤怒又吃味的目光中冲他也笑一笑才呐呐的说了一句话。
“漠,我想看看飞机。”
程漠挺淡定,银狐和黑虎很淡定。可是余下听见棠棠话的男人们都张了嘴巴。
艾里森和棠棠打过两次交道,率先回过神来,扭头看向一边。
“嗯。”程漠心里也想打人,可在这么多兄弟们面前,他冰山老大的气场得做足。
棠棠得到肯,掏出包包里的手机,兴高采烈的转过又奔回飞机旁。
在程漠的气压下,印尼这边的黑道人士都识相的转开视线,他们宁愿没看见亚洲黑道领的女人跟个土包子似的,拿着手机对个飞机拍啊拍,拍啊拍……
清咳一声,程漠第一次没话找话:“好几年没来印尼了。”
“是啊。”艾里森飞快接了话头,“算起来也有五年了。”那时菲娜才十九岁,救了二十二岁的程漠,而他那年二十五岁。
“这次事情这么棘手,你和菲娜要做好从云端回到人间的准备。”程漠淡淡的说道。
“我从来都无所谓,只要能和菲娜在一起。”艾里森认真的说,“我只怕她吃不了苦。她从小就被人宠着,性子骄纵又蛮不讲理,我怕我没了权势,她跟着我过不惯苦日子。”
“就因为过不惯,才更应该去过呢。”程漠不甚在意的说道,菲娜那个大小姐的性子,早就该吃吃苦,受点罪了。否则,她以为全世界都得围着她一人转。
艾里森眉宇间带了愁闷,什么东南亚的黑道领,他从来都不稀罕。可他若不是领,怎么保护她呢?
程漠冷淡着表情朝飞机的方向看过去,一袭长裙的棠棠跟只花蝴蝶似的绕着飞机来回转,他看了一眼时间,手指动了一下。
银狐恭敬的一低头,朝棠棠走去,提醒着:“嫂子,我们该走了。”
“这么快就要走啦?”棠棠的语气颇为失望,她还没看够呢。
“这飞机就是您跟老大的,您还怕不够看一辈子的。现在是重要时刻,嫂子您得为老大的面子想一想。”
“好。”棠棠保存好照片,收起手机朝程漠跑过去。
“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啦。”她礼貌的对艾里森说道。这样的行为,很是让程漠满意。
等程漠先坐上劳斯莱斯的车后座,棠棠也略带拘谨的坐了上去。车内,两个男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棠棠听的并不是太懂。什么哪个帮突然风头正劲,什么人最近在道上扬了名,她听不懂,索性看窗外异国的风景。
雅加达是旅游城市,周围的建筑是典型的东南亚风格,路上的女人围着头纱,她看的惊奇不已。然后暗暗想,菲娜长的美,一定全因着自己母亲的美貌,继承了欧洲人的白种肤色,要不她这一眼望去,印尼的女人可没有如玉兰花般的白皙肤色。
“漠,印尼的女人好黑呢。”棠棠扯扯程漠的衣袖小声说。
“嗯。”
“还好菲娜有个白种人的妈,要不然她长的再漂亮,却黑的像个碳,那就成了个黑美人啦。”
程漠瞧了一眼艾里森。内心暗骂,这个蠢货!他赶在棠棠开口之前说:“小乖,菲娜家的庄园很漂亮,你看了一定喜欢。”
“咦,我们要住菲娜家里吗?你在印尼没有房子啊?”棠棠记得,程漠在印尼也是有房产的。
“这次就住菲奥庄园。”程漠不想废话。他不想废话的后果就是棠棠没过一会儿就指着外面的印尼女人叫起来。
“漠,你看那个女孩走路好奇怪啊!”棠棠觉得不解,一群妇女抬着一个担架,担架上血迹斑斑,没有多大的小女孩哭的几乎要昏厥。
程漠瞟了一眼,默不作声。
棠棠开始摇晃他的手臂,喋喋不休的问个不停,问程漠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程漠不胜其烦,没好气的回答了一句:“那个女孩进行了割礼。”
“割礼?”棠棠的猫眼睛瞪的更大了,“什么是割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