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这样就想算了?
“你这个胆小鬼,你就是怕程漠对不对,胆小鬼!我真是瞎了眼了才跟着你,你到底还是不是男人啊你!”
艾里森抱住了撒泼的人哄着:“好了宝贝,我是不是男人你还不知道么?我不是怕程漠,为了你我也什么事都愿意去做。你要是非要不饶她,那我就找个程漠不在的时间,把棠棠给绑了,扔到湖里去喂鲨鱼,你说好不好?”
菲娜大喘着气,指着自己的手臂说:“艾里森,她用手掐我……呜呜……疼死我了……”
艾里森低头一看,可不是么,藕一般的手臂上有好几个掐出来的红痕。他心疼的用手抚过,急忙问:“上药了吗,怎么掐成这样,你怎么不掐回去,天,我心疼死了……”
“谁知道她力气这么大!干粗活的女人就是劲大,真讨厌死她了!”手臂上的红痕被一双大手轻揉着,她心里的怒气慢慢就小了下去。
有人在乎的感觉,消灭了她的委屈,她知道,以后不论有多大的事,面前的这个男人都是她避风的港湾。
“不行,我要去找程漠!他的女人欺人太甚!”艾里森眼见菲娜手臂上的红痕揉了半天还那样明显,心里疼的跟针扎似的!他松开了菲娜的手,就往外走。
菲娜愣了一下,忙追过去拉住他:“你干嘛去呀?”她嗔怪的问。
“我要去找程漠,大不了就跟他闹翻了也决不让你受伤!东南亚的领我也不做了,又不是养不起你!”艾里森气的不轻,菲娜他可以打,可是别人动一下他都不许!
“……行了,只是掐了两下,又要不了命。还好没打脸,要是她敢打我的脸,我非跟她拼命不可!”菲娜恨恨的说完,又扯了扯他的手臂:“算了,去给我放洗澡水去,出了一身的汗,难受死了!”
“不行!”艾里森把菲娜抱上床,温柔的往床上一放,轻啄了一下她的嘴唇,“宝贝,你好好的在这等我,我去去就回。”
菲娜愣愣的看着艾里森出了门,她缓缓垂下头,目光有些闪动。
程漠刚泡完澡,就有人敲门,准确来说,说成是砸门也不为过,他擦着头打开药箱,拿了一管药膏去开门。
果然就看见艾里森一脸的兴师问罪,程漠赶在他之前开口:“我们最好都淡定点儿。给,之朔配制的药膏,回去给菲娜抹上吧。”
艾里森接过药膏,面色并没有好转多少:“这样就想算了?”
“不然?”程漠挑眉问。
“哼。”艾里森冷笑。
“东南亚的黑道领,我不当了,可今天的账,我们一定得算清楚!我家小姐从小就没被别人打过……”
“可人都是有第一次的,艾里森,我女人的头被菲娜拽下来这么多我都还没吭声呢!”刚刚洗澡的时候,程漠检查了一下棠棠的头,有一小块被拽掉了,他心疼的跟什么似的!
艾里森没有再说话,转身就走。既然这样,也算公平。回了二楼,他走到菲娜身边的第一件事就是检查她的头。
“你干吗呢?”菲娜低着头顺着他的手劲儿。
“我看看你的头。”艾里森动作轻柔,看的仔仔细细,而后舒了一口气。
“我怕她把你的头也拽掉一小块。”
“应该没有,她笨死了!拽掉的头全是散散的,我拽她的头都是抓住一小缕,使劲儿拽!”菲娜一想起当时的战况,血液又沸腾了。
“好了宝贝,我们不想他们了,老公给你抹点儿药,一会儿就好了。”艾里森拧开盖子,淡淡的茉莉花香扑鼻而来,令人心旷神怡。
菲娜靠在床头,小手放进他的大手里,胳膊上的红痕抹上透明的药膏,轻轻一揉,已然很快的消失不见。
“艾里森。”菲娜声音很轻,“你从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艾里森露出一个很柔软很幸福的笑,他回想了一下,似乎回想的内容是他人生中最美好的回忆。
“是那次吗?我爹地带我去难营基地挑选保镖,你在那群男孩中第一眼看到我,就喜欢上了我,对不对?”菲娜也皱眉回想往事,当时艾里森拼死要当她的保镖,可不就是第一眼就喜欢上了她。
可谁知艾里森摇摇头,温柔的看着她说:“那并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菲娜惊讶极了,她反问:“不是?不会啊,我明明记得就是挑选保镖的时候跟你认识的啊?”她移开了视线,努力回想,奈何想破了脑袋依然想不起在那之前有见过艾里森的任何记忆。
“别想了,你是想不起来的。”艾里森不忍她皱眉,伸手抚平她的眉心,“你还记得第一次见我时你有多大吗?”
“六岁!”这个问题好回答,菲娜答的很快。
“其实是四岁。”
“啊?”菲娜惊讶出声,然后失笑:“你在胡说,我四岁的时候怎么可能见过你?”她又皱起眉头开始回忆。
艾里森依然用手抚着她的眉心,娓娓道来那段很久很久之前的片段:“你也知道,印尼有很多孩子从小就被遗弃,我也是其中之一,从我有记忆起,我就靠跟着别人在街边要饭而活着。那天我和跟我一样的孩子蹲在贫民区的路边,突然旁边的人碰碰我,说你看那辆车,上千万呢。”
“我在车里?”菲娜可以猜到。
“嗯。”艾里森点头:“我当时抬头看过去,吸引我的并不是那辆价值千万的车,而是坐在车里的你,你坐在你父亲的膝盖上,小小的,笑起来也带着高傲,我愣愣的看着你,觉得你长的真好看。可你们的车开的很快很快,我就看了你几秒钟,你们就消失在路的尽头了。”
“就那么一眼就喜欢上了啊?”菲娜觉得不可思议。
“你喜欢一个人也太容易了!”她这样说。
“才不是呢,谁喜欢你了。”艾里森捏捏她的小脸,不想让她太骄傲,“我只是觉得你长的好看,肤色那么白,一点都不像印尼人,像一个漂亮的洋娃娃。”
“我有一半白人血统嘛!”菲娜掩饰不住洋洋自得。
艾里森始终温柔的望着她,大手揉着她那已经消失痕迹的手臂,停了一会儿才又说:“第二次见你,是一个月后的晚上了。”
“咦?”菲娜刚才的得意劲儿没了,她不可思议的问:“还有第二次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