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艾里森和菲娜2
白雪公主……艾里森不知道那是什么,可他答应着:“你想吃什么,我都买给你。”或许她说的东西很贵,可他以后不要饭了,他去找工作,去码头抗麻袋,他去赚钱给她买一切想要的东西,只要是她开口要的,他都给她。
小女孩很高兴,又在他背上打了一个哈欠,呼吸热热的喷在他耳边,他的耳根又红起来。
“小姐,你今年几岁了……”他鼓着勇气主动问她。
“四岁了……”小女孩在他后背上昏昏欲睡。
“我,我今年十岁了……”艾里森已经在此时转动了思绪,他又鼓着勇气问她:“小姐,出了这条巷子后,你以后还会来看我吗……”
小女孩睁了一下眼睛,四处看了看,不高兴的扁着小嘴说:“不要……这里好脏……”
他一阵哀伤,自卑感又浓重起来,小声对她说:“我也很脏,很久都没洗澡了……”
“你不一样,你是哥哥……”小女孩高声反驳着。
他一阵狂喜,嘴唇忍不住又贴上了她手臂的皮肤,压着心头的喜悦,笑声在她的手上闷闷的。她说他不一样,他是哥哥。
“你也是我一个人的小姐,好不好?”原谅他吧,就让他逾越这一次,就让他做这么一次美梦,那么以后的人生,已足够他甜蜜到死。
“好,我是你一个人的小姐!”小女孩听到这话很高兴,高兴过后又打了一个哈欠,小脑袋伏在他的颈窝处,“哥哥,你把我送回家吧,我不想吃东西了,送回家后你去厨房给我做饭吃,你会做饭吗?”
“……我会。”他应着她,心如鼓捶,她要带他回家?
“小姐,小姐……”他开始迫不及待的叫她,可是背上的小人儿早进入了梦乡。
他的眼睛从未这么闪亮,这么有希望过,老天爷待他不薄,竟还能给他希望。本来打算慢一些走出去的小巷,他加快了步伐,他要快点走出去,带她回家,他去求她的父亲,恳求他的父亲让他留在她身边。
窄巷前方不远处就是光明,背上的小人儿又打了个哈欠,幽幽转醒。
“哥哥,到了没有……”问完,她突然在他背上挣扎了起来,艾里森怕摔到她,连忙蹲下身子把她放下来。
谁知她脚一沾地就往前跑,一个字都没有跟他说,甚至连头都未扭一下,他在后面追她,追了几步后,他停了下来。
富人区和贫民区交叉的大路上,停满了车子,车子外站满了人。他衣缕破烂的站在美丽的她身后,看她扑向一个男人怀中,快速的被抱上车,车门关上的声音打在他心头,他终于知道,梦有多美,醒来就有多残酷。
疼。艾里森只剩下这一种感觉,她明明说要带他回家的……却抛下他一个人走了。她明明喊他哥哥,明明说他是不一样的……真疼啊,艾里森蹲在了地上,抱住身子。
他在深夜回到了属于自己的贫民区小巷,同伴还在安睡。这一夜他未闭眼,失魂落魄到天亮。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进这条爬满老鼠,散恶臭的巷子后,他推醒了同伴。
“我要去难营基地。”
同伴还在半睡半醒,好一会儿醒来,才现他已收拾好了东西,抱着一个小小的包准备离开。
“你到底是着什么魔了?从昨晚你就不对劲,不对,从见了那个菲娜小姐后你就不对劲,你喜欢上她啦?”同伴这样问他。
而他沉默不语。
同伴开始骂他,贬低他:“艾里森,你脑子进水了,你撒泡尿照照你现在的样子,你是什么身份,菲娜小姐又是什么身份,这辈子你们两个都没有可能!”
“再见。”他最终对同伴这样说。
他去了难营基地,度过了人生中最艰难,最难以忍受的两年。难营基地里有各色人种的孩子,他们每隔几天就会来一场竞赛,胜者生,败者亡。
他不能败,不想死,他要活着见她。而他知晓,她一定会来,一定会来。那晚她坐上车时,他清清楚楚的听见她的父亲说,我要从难营基地给我的宝贝挑选保镖。
进入难营基地后,他打听的第一件事,就是菲奥家族的老大有没有为自己的女儿挑选保镖,别人告诉他,有,挑走了一个十五岁的男孩。
他安然下来,要不了几年,等那个男孩大了,她的父亲还会再来的。而他的猜测并没有错,那天早早的就有教官来训诫每个人。
“下午,菲奥家族的老大要为自己六岁的女儿挑选新保镖,这是你们一辈子都想得到的好机会!”
他站在人群中,激动的心潮澎湃。两年了,终于可以再次见到他,她还会记得他吗?还会叫他哥哥吗?艾里森露出一个两年来的第一个笑容。
时光似乎从未这样漫长,艾里森跟着别的男孩做着格斗运动,耳中听着他人的闲言碎语。
“听说菲娜小姐是白人。”
“我也听说了,还听说长的很美。”
“或许都是传言也说不定……”
他听在耳中,却在心里一一的回答。她的皮肤确实很白,长的也很美。
那辆加长的轿车开进难营基地,艾里森和几十个男孩站好,个个翘以盼。车子停下他们面前,一个男人下了车,接着,是小小的她。
她一下车就引来大家的惊呼,他们那些男孩个个瞪着眼睛盯着她看,从未见过皮肤这么白的女孩,长的美极了。
艾里森咧嘴一笑,目光闪动,她比两年前更好看了。又瞧身边的男孩流口水的样子,不免在心里得意的想,她是我一个人的小姐,你们谁都不要想。
她的父亲同教官交谈了几句,然后低头对自己的女儿说,你挑一个看着顺眼的带回去。
他听到这句话后挺直了脊背,希望她能现他。可那个白的像瓷娃娃般的她,目光从他脸上掠过的时候没有一秒钟的停留,她最终选了一个白人男孩,眉清目秀。
扑通一声,艾里森觉得自己的心又一次掉入了火坑,他在那一瞬很想使劲儿哭一场,他又明白了一个道理,最可怕的不是做梦,而是梦做到最后才知道不可能成真,他却在这两年内一直以为,梦醒了,就是圆满。
可在火坑里的心,被烧灼的似铁。他要圆满!他要定了圆满!他拨开人群走出去,大声冲她的父亲说,我比那个男孩的功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