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歌姬舞姬
林昊经过一番打听，得知了关于公孙离的很多事。
公孙离是个孤儿，是教坊舞女，名气很高。
她主要是在长安的内城贵族区表演舞姿，而且正处于名气上升期。
现如今比公孙离更有名气的教坊歌姬是杨玉环。
歌姬、舞姬，她们并非青楼女子，而是正经的歌舞表演者。
她们只卖艺不卖身。
倘若有人想让她们卖身，反而会引众怒，因为这是规矩。
长安百姓对规矩看得很重要，尤其是平民更重视规矩。
规矩是平民唯一能够保证不被富人欺压的保障。
走进聚仙酒楼，林昊震惊地打量四周。
这里真的是太奢华了。
入眼金碧辉煌，酒楼内部装饰得灯红酒绿。
很难想象在长安城的平民区也有这样奢华的酒楼。
林昊一路向里走，直到被跑堂的服务人员拦住。
这个人并非寻常酒肆的店小二，而是正儿八经的服务人员。
因为从穿着就能看得出来，服务人员穿得端庄又得体。
“这位公子，请问您是来用餐，还是来欣赏今晚歌舞？”
服务人员微笑着询问林昊。
从旁边路过的一位贵公子正好听到服务人员客气的问话。
贵公子打量一番林昊，露出轻视的冷笑。
“呵呵，他这样穿着打扮的人，还能是来欣赏歌舞的？”
“估计来吃顿饭就得花他一个月的工作积蓄。穷人，终归是穷人。”
贵公子的脸上闪过戏谑的表情。
根本不认识对方，他居然被嘲讽是穷人了？
就因为自己的穿着很朴素？长城守卫军都穿得很朴素！
贵公子是在看不起长城守卫军的穿着！
特么的这人的嘴巴真欠，林昊忍不住想抽这位贵公子。
但他忍住了，时刻记得自己的身份。
现在他不仅代表自己，还要代表长城守卫军，决不能做事冲动。
想抽这家伙有的是机会，暗地里随便揍，明面上不能动手。
“呵呵！”
“我是来欣赏歌舞表演的，请问该去几楼？”
林昊冷笑，微微皱眉，忍怒询问服务人员。
他假装没听到贵公子的讽刺。
聚仙酒楼的楼层很高，一层层找下去，只怕难以找到公孙离表演的地方。
“就你？还想看歌舞表演？知道今天聚仙酒楼的歌舞表演者有谁吗？”
“穷小子，实话告诉你，今天有长安城第一大美女杨玉环演奏琵琶！”
“没有钱是没机会去欣赏歌舞表演的，趁早滚吧。”
贵公子再次羞辱林昊，还掏出一张银票递给服务人员。
“给我来个前排的座位，本公子今天要好好欣赏歌舞，放松一下。”
服务人员虽然态度不错，但也是见钱眼开之辈。
他接过贵公子递来的银票，顿时眼前一亮。
五十两！
五十两银子的银票，这能买到最前排的看客座位了。
“穷小子，我看你还是回家务农吧。别拿着家里的钱到处挥霍，你没这资本。”
“哈哈哈……”
贵公子仰天长啸而去，甩袖直奔楼梯。
并没有因此忍不住愤怒，林昊只是微微皱眉。
不等服务人员开口，他从怀里掏出一袋银子。
这是他当初在六合拳馆打拳赛的收入。
“一百两！”
服务人员接过袋子后惊呼。
正在上楼的贵公子顿时面色阴沉。
他羞愧不已，脸上火辣辣得如被扇巴掌。
穷小子居然拿出来了一百两银子？
一百两，可不是小数目，在长安内城的贵族区都能买个不错的小院子了。
寻常贵族官宦世家的公子哥，也不过是每月几十两银子的生活费。
一个穿着普通的穷小子，上来就掏出一百两？
“呀！这位公子请恕我失礼，敢问您是要……”服务人员喜笑颜开。
有钱就是爷，服务人员时刻秉承着这个观点。
林昊这才露出淡淡笑容，道：“我想欣赏杨玉环、公孙离的歌舞，要最好的位置。”
最好的位置！
他只要最好的位置，要第一时间吸引公孙离的注意。
他很好奇这只半魔种小兔子到底舞姿如何。
“得嘞！爷，您慢请。”
服务人员亲自跟随林昊，好生招待。
他直奔楼梯方向，路过贵公子身边的时候，嘴角微微上扬。
“呵呵，才五十两银子，也好意思拿出来？”
他满脸傲然地嘲讽贵公子。
居然反过来被一个穷小子给轻视了，贵公子满脸黑线。
“你！”
不给这位贵公子废话的机会，林昊直接跟着服务人员向楼上走去。
留下贵公子怒视他的背影，却无言以对。
他现在有种吃了苍蝇屎似的难受感。
聚仙酒楼五层
这里有一处非常大的歌舞厅，并且坐满了观众。
还没到歌舞表演开始的时间，歌舞厅内居然这么多人，而且寂静无声。
这数百人安静无声的场面让林昊惊叹不已。
大家居然都这么自觉？
仔细观察歌舞厅内的人，他发现还是富人多、平民少。
来欣赏歌舞表演的人终究是生活富裕者。
长安底层平民百姓哪有这个闲情逸致？
被服务人员好生招待，林昊坐在距离舞台最近的位置。
这个位置超赞，能近距离欣赏每一位歌舞姬的表演。
“嗯？”
突然感觉到有人在注视他。
林昊环顾四周，寻找藏在暗处的那双眼睛。
当他看到远处舞台下方墙角处的红毛少年时，不禁心头一颤。
这就是裴擒虎！
从再次回长安到现在，准确说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尧天组织成员。
至于之前从城门处凝视兔耳朵公孙离，那距离太远了，姑且可以忽略不计。
贵公子也被安顿到前排位置，但依旧在林昊之后。
“臭小子，你今天别想安全离开这里！”
压低声音，贵公子在他的身后威胁。
林昊岂能畏惧区区一个公子哥的恐吓？
他根本不在乎。
“请诸位保持安静，今天晚上的表演马上开始。”
一位羞涩的猫耳朵女生走上舞台，紧张地向众人鞠躬。
这只猫耳朵女生也很漂亮，但年龄貌似不大。
估计也就十五岁，还是最羞涩含苞的年纪。
场内瞬间安静下来，没有任何人敢再多嘴半句。
一位身材丰满、恰到好处的绿衣美女莲步轻摇。
她典雅地走到舞台上。
下一刻，观众们纷纷站起来欢呼雀跃，热情地鼓掌。
林昊更是震惊不已。
他凝视着这位戴面纱的琵琶歌女。
“杨玉环？”
他忍不住低声呢喃。
没想到他见到的第二个尧天组织成员居然是杨玉环。
不得不说杨玉环确实很美，身材也超级好。
但她年龄稍微大了点，林昊只是单纯欣赏美感罢了。
杨玉环在人群中一眼看到了他，因为他坐在最前排。
而且观众之中就他一人没站起来鼓掌。
“虎说的林昊，应该就是他了。”杨玉环在心中暗暗思索。
叮铃铃……
一边想着，杨玉环拨动琴弦，声音清脆悦耳。
即便是演奏之前的调弦音，也依旧这般宛如天籁。
从现实社会穿越到王者大陆，林昊比其他人听过更多优美音乐。
所以没有被区区几下调弦音触动。
观众们再度保持安静，静等杨玉环演奏琵琶曲。
“春江花月夜。”
杨玉环朱唇微启，说出五个字。
可惜她遮盖着面纱，没人能看到她说话的样子。
即便是林昊，也只是透过面纱，隐隐约约认出她。
说完后，杨玉环拨动琴弦，开始演奏乐曲。
春江花月夜，这是很有名的曲目，可以说是大唐歌姬的必修曲。
但也正是这种耳熟能详的曲目，方能见得一位歌姬的音乐素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