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简泰克

麦克穆伦最近非常暴躁，就连平时很器重的两个助理都没少挨骂，这让研究所内的大部分员工都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喘。

一方面，是因为麦克穆伦被自己的推测吓到了，是的，他从来没想到自己的推测会如此恐怖，纵然想以各种理由劝服自己，但作为一名科研人员，却又不得不承认，哪怕只有百万分之一，他也要去证实或者推翻这种可能性，可是目前除了那两具尸体和纸质资料外，没有任何可以研究的方向；另一方面，他之前在董事会提出的计划被搁置了。虽然有麦菲逊支持，但是这位老人家可能真的等不到那一天了，回去之后的某个夜晚睡下以后，就再也没有醒过来，这也成了上层圈子中的一个闲谈，虽然老人家早已提前安排好一切事物，但在金钱利益的驱使下，老人家的子女互相递送律师函，收集证据，都希望能够多赚一份遗产，哪里顾得上这个可怜兮兮的研究所博士呢？

而厚着脸皮去找那个肥猪一样的巨头，除了白白受了一通嘲讽，没有任何收获。

麦克穆伦恼怒，可是却没有一点儿办法，毕竟自己一心沉迷于研究，无心人情交际。以前因为自己的老师——詹姆斯·马库斯，可以说是没有遇到过研究经费不足之类的窘境。但是自从老师无故失踪后，一切就都变了。麦克穆伦本想联合自己的学弟威廉·柏肯，以及在自己老师手下学习时间不长，却备受器重的阿尔伯特·威斯克一起，找到老师遗留下来的研究资料，继续老师留下来的研究，以此来稳固自己的地位。

但是谁曾想研究资料和老师一起人间蒸发，自己的学弟和那个阿尔伯特·威斯克更是理都不理自己，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去了一家叫“保护伞”的公司工作。甚至这个消息还是自己多方打听后才知道的，其他的更是一概不知了。这让麦克穆伦怒火中烧，恨不得找到这两人，直接打死才能解气。

麦克穆伦握紧了拳头，强压住心头怒火，以自己的才华，早晚有一天会干出一番大事的，麦克穆伦对比始终深信不疑。

长呼出一口气，麦克穆伦只能等了，毕竟自己现在没有任何办法解决眼前的问题。

正思索间，门被推开。

麦克穆伦顿时火起，正想怒骂，在看清来人之后，不得不把到嘴边的话吞了回去。

来人居然是奥斯威尔·E·斯宾塞。

没人知道斯宾塞和麦克穆伦谈论了什么，只知道斯宾塞离开之后，麦克穆伦的心情虽然谈不上大好，但语气也缓和了不少，这让大家悬了好几天的心肝终于放下了不少。

麦克穆伦靠坐在椅子里，叹了一口气，他发现自己最近叹气的次数比之前多了太多，还几乎都是因为跟研究无关的事情，苦恼的按了按太阳穴，麦克穆伦拿起桌上的电话拨了出去。

“喂，兰德尔。”麦克穆伦开门见山“你接到什么命令了？”电话那头沉默无声。

“哼，这群可恶的蛀虫。”麦克穆伦又抱怨了几句。

“行了，有抱怨的时间我们还不如讨论怎么确保我们的合作。”兰德尔的声音中透着冷意，显然也是不满那所谓的命令。

“我只能保证优先共享研究成果给你。至于他们那边……”麦克穆伦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可是自己本来是想单独成立一家公司，培养一批心腹，拥有自主权后和军方合作，这样可以获得最大利益。

但是本来最支持自己的麦菲逊老爷子不幸身故，斯宾塞似乎看透了自己心底的小秘密，提出可以由他出资，麦克穆伦作为公司首席研究执行官在公司任职，在约束范围内可以拥有最大自主权。

最让麦克穆伦惊讶的是，斯宾塞不知道什么时候查到了自己和兰德尔的合作，用斯宾塞的话说“谁都有几个朋友，尤其是我们这样的人，或者你可以问问你的朋友，他应该接到命令了吧？”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

麦克穆伦可是知道自己牵肠挂肚的希望镇事件和红光计划都是这位将军上位亲自执行的，而且据说这位将军掌握着一支权利极大，拥有很大程度生杀大权的秘密精英部队——黑色守望。

让自己念念不忘的伊丽莎白·格林尼好像据说就是被关押在黑色守望的秘密基地。

让这样一个实权将军职位的人吃瘪，麦克穆伦真无法想象斯宾塞背后的势力和圈子到底有多大，只能在心底怒骂几声。

兰德尔倒是比较平静，虽然是军人出身，行事作风有一股说不出的悍勇感觉，但是多年的政治生涯打磨，依然是磨练出来很多细致和耐心。

“既然他们要，给他们就是。”兰德尔也是一肚子的火，贱民逃走之后，自己还没来得及帮那些忘了自己手段的人重新回忆回忆，结果就被伊丽莎白大闹一通后不知所踪的事情搞得焦头烂额“不过不管怎么样，我一定要第一时间拿到第一手的研究资料。至于你这边......我可以派一队精英士兵过去。”

这次轮到麦克穆伦沉默了，兰德尔的意图很明显，虽然不至于舍弃自己，但是表面和气的彼此利用一眼明了。这和当初一起谋定的计划差了何止十万八千里。而且军方就一定比公司那些所谓的巨头干净吗？麦克穆伦可不是当初那个愣头青了。

思虑再三，麦克穆伦还是决定答应下来，毕竟真要是成立了公司，他不相信斯宾塞或者兰德尔可以整天留在那里。至于其他的吗，自己只是想亲自解开dx-1118 A的秘密，这一定是一个无人触及的，前所未有的领域，那么想要踏足这个领域，付出一些必要的牺牲，很值得。

1986年，简泰克大楼在纽约曼哈顿拔地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