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人生很不美好

“好手艺！”

贾黛黛一眼看出这镜子融合了多种力量，融合的堪称完美。其中一面镜子还是从她手里流出去的，她很清楚那股力量。

看着破碎的的镜面不由皱眉：“你还真是个败家子，怎么坏的？”

李然道：“在鼎足之变那个秘境里，被大王甲的先祖打的。”

贾黛黛美目震惊：“那怪不得你了。”

接着满眼都是镜子，不再搭理李然。

贾黛黛耐心研究了很久，半是赞叹半是惋惜：“镜子留我这里，我想办法给你修好。”

李然求之不得：“那就辛苦老板娘了。”

贾黛黛瞥了他一眼：“以后叫贾姨。”

李然没搭理她，为什么这些人都想在辈分上占他便宜。

“提醒你一句，要收费的。”

临走前，贾黛黛交代了一下。

贾黛黛确实对这面镜子很感兴趣，李然一走，迫不及待的开始尝试起来。

镜子四周有青铜边框，显得古朴沧桑，手扶青铜边框，能感觉到跟镜子有微弱的精神联系。

可惜镜片碎裂，贾黛黛在上面看见了无数个自己。很快她身上气息涌动，跟镜子中的自己产生了某种联系。贾黛黛周身散发浓稠的黑气，可镜中的自己却越发明亮起来。贾黛黛进行着各种尝试，发现当自己将黑色气息笼罩在身前，如夜幕一般将她和镜面分隔后，镜中的镜像最为明亮，有一种跃然跳出镜面的感觉。

当黑气靠近镜面，在镜面上流淌，最后竟被破碎的镜面缝隙吸了进去。那缝隙，在贾黛黛的感觉中，如同某种深渊，无底洞一般汲取她的力量。

付出磅礴的力量后，镜面肉眼可见的弥合了不少。贾黛黛不由惋惜，可惜这镜子不是她的。

贾黛黛能感觉到这镜子跟她的能力能产生某种互相纠缠的作用，大大放大她的力量，而这只是一件地字号物品，如果能继续加工，前景不可估量。

李然已经回家，却一直能感应到镜子的变化，明显感觉镜子的状态恢复了不少，知道把镜子留给贾黛黛算是做对了。

当他集中精神激发镜子卡牌的时候，眼前浮现出一幅破碎的画面，贾黛黛割裂的身影出现在面前，仿佛眼前有一面看不见的镜子。

李然突发奇想，如果对着镜中的贾黛黛签到，是不是会有效果呢？

立刻呼出系统，锁定贾黛黛，可突然贾黛黛看向镜子，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李然这才收起系统。

刚才的锁定，就有感觉，肯定能签到。系统的使用，不是无迹可寻，如同工具一样，用的多了，开始形成某种感觉。

对着镜子签到，肯定是可以，对着电影签到，都有结果，更好可镜子呢。镜子中的镜像，说到底是真人的镜像，电影画面可完全是虚拟存在。

以此类推，李然突然意识到，可以选择签到的目标非常广泛。他立刻打开电视，调到新闻频道，看着新闻上正在出息活动的领导人，拿系统锁定。结果突然心悸，他锁定了对方，却有一种反过来被对方锁定的感觉，隐隐有种感觉，只要他选择签到，会有一种力量，通过这种签到的关系攻击过来。

他不理解这种力量，但他感觉到了。不由惊奇，如果则是现场直播，他倒是能理解，国家级的领袖身边，肯定有强大的保护力量。那些神秘高手的手段，隔着电视屏幕锁定袭击者不是问题。但这是录播了，某种意义上，自己刚刚锁定的，不过是过去某个时间的领导人，可依然被反锁定了。不过自己没选择签到，对方的力量也没找到自己，就好像签到能打开某个不知名的通道。

此时眼前的画面闪烁，贾黛黛身上散发着黑气，如黑夜中的女王，李然此刻感觉到贾黛黛的画面格外清晰起来，对方的力量跟镜子的感应极为强烈。

镜与影？

光与暗！

黑与白。

同时还有上与下，天与地，生与死，李然浮想联翩，突然意识到那些真正的高人，可能已经掌握了这种概念性的力量。真正将这些力量融会贯通，能超越时间与空间，从概念上打击目标。

一瞬间的顿悟。让李然突然明白，他通过时间画面被锁定的力量是什么了。

那是因果！

自己只要签到，建立了因，对方的果就会产生，贯通时间，哪怕自己锁定的是过去的因，他也能发起现在的果。而自己放弃签到，斩断了因，果就不曾出现。

到底什么样的人能达到这种地步？

李然突然意识到，超能圈的水太深了。

明面上最强玩家这样的高手，已经站在顶端，或许他们的力量确实触摸到了人类的顶点，但运用力量的方式，恐怕远远比不上更深的水里的那些王八。李然没见过那些高手，但他已经经历过一次这种力量的打击，在秘境中大王甲的先祖，通过分身攻击自己本体，中间以镜子为媒介的手段，或许就是这种层次的力量运用，对方的力量级别或许没有超越最强玩家，但投递力量的手段，明显在另一个楼层。同样的一脚，踢在屁股上跟踢在裤裆里是不同的。

李然自己达不到这种程度，还差的太远，不知道老刘他们如何。

立刻就去询问。

老刘惊讶道：“主公你悟道了？”

李然摇头：“还差得远，有感而发。你说这种是道的力量？”

老刘点头：“超越生死，超越阴阳，融会贯通，混元归一，自然就是道。”

事物都有两面，将正面与背面统一起来，这无法想象，但这就是道的力量，是大甲王老祖宗的力量，是国家领袖身边的力量。

“你能做到吗？”

李然问道。

老刘摇摇头：“一线之隔，差之千里。”

跨不过那条线，就没有意义。

老刘都达不到，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或许猴哥更进一步可以达到，金刚不坏都做不到，空得斗战胜佛才可以。距离最近的，可能是关二爷，他只要成就武圣，或许就有了这种力量。李然隐隐有点期待起来。

不过关二爷想要获取这种力量，所要冒的风险，无法想象。上次8级秘境，一路取巧，最后都很不容易。期间任何一个疏忽，落入王陵那种恐怖的地方，恐怕瞬间全军覆没。关二爷要窃取这样的力量，或许注定要直面这种存在，让李然又有一种无力感，瞬间有彻底放弃，管老刘他们想干什么，自己不去凑热闹的怯懦。

这种深沉的，完全看不到对抗希望的怯懦，几乎瞬间击垮李然的所有勇气。他无法战胜，所以他又一次取巧，不去想他。理性面对，他一定要去大乙王陵，任由自己被怯懦击垮，他感觉自己就再也支棱不起来了。

恐惧迫使他更认真的研究大乙王这个人，上次在秘境中见过一面，留下的感觉是，那人十分纯粹。他不是愚蠢，不是粗狂，就是纯粹。愚蠢的人，是没有能力进行深度思考，大乙王不是，他是不愿意去深度思考；粗狂的人，行为比较直接，大乙王不是，他只是追求痛快。

这样纯粹的人，会因为专注而形成某种天赋一般的能力，让他不需要深思，就总能做出最好的选择。比如有些名将，一次次取胜，同样的场景下，别人想要复制就很难。比如项羽的破釜沉舟，韩信的背水一战，效仿者大多死的很惨，可这两人当时用出来的时候，就是必胜。

大乙王就是这样一个人，要跟这样的人为敌，让人头疼。

工作之外，其他事情也不顺利，上垒计划迟迟无法推动，让他有些生物性的焦躁，对张月产生了某些不满。竟然渐渐冷淡下来。

李然不知道的是，他提前感受到了成年人世界的压力，有些无所适从。

谷平安也给他压力，最近几乎每天一个电话跟他吵架，原因是反对他去大乙王陵。

口气时而严厉，时而委婉，告诉他这是去送死，没有任何意义。

李然针锋相对，反而更要去了。面对谷平安的威胁话语，他从来不怂，叫嚣着让对方过来。对方的劝诫，他也完全不听，道理比对方还多。

他看龙小满和陈金梅这对狗男女也不顺眼，对方毫不掩饰的秀恩爱，让他觉得是在讽刺他。

如此煎熬了十几天，终于有一件意外的事情，分散他的注意力。

滨河区发生了一个案子，一个未婚妈妈觉醒，大闹医院，滨河区三人前去处理事件，结果两人意外身死。调查员牺牲，导致市局直接接入。黄巾熬竟然点名李然前去处理这件案子。

“为什么是我？”

来到经开分局，当面询问陈金梅。

“应该是要提拔你了吧。”

“提拔我？往哪提拔啊。”

他已经是经开区副局长，陈金梅顶在上面，他没有取而代之的想法。

陈金梅叹道：“当然是滨河区了。”

李然疑惑：“滨河区的局长不是黄巾熬的人吗？”

陈金梅道：“他的辖区出了问题，黄巾熬硬保他也保的住，不过看来不想保他了。”

李然对此不感兴趣：“管他呢，跟我讲讲案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