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九尾狐的大礼（1）
李然格外热情的走到张月面前，毫不掩饰的表现亲昵，拉着她的手跟姐姐们告辞。
随后联系了胡红叶，胡红叶如今的地位又有提高，众神血宴之后，他算为家族立了大功，而且有参加众神血宴的资历，距离弄潮第二副队长的位置也更进一步。只是在竞争中，暂时还无法彻底让时官家和钱官家退缩，所以这个位置暂时依旧空缺，背后的博弈还没分出胜负。
胡红叶表示，他们已经等李然很久了。
李然之前还担心九尾狐家族会阻挠，看来那位狐神在这个家族拥有一定的话语权，并非完全被控制的傀儡。如果是傀儡的话，想要送大礼给外人，九尾狐家族未必会答应。
九尾狐家族的总部，也在城外。城北有一片三百多里的丘陵山林地形，山上林木森森，山坡绿草茵茵，好大一片森林和草原。
养护非常精心的草场，一群群各色狐狸欢快的奔跑其间，时不时探出头，丝毫不怕人。
让李然想起天狐部的情况，天狐部也养着一大群灵狐，不知道跟九尾狐家的狐狸是否一样。
在山林和草场交接的山腰处，有一座庞大的庄园，风格多样，似乎柔和了东大陆和西大陆的个中年风格。
庄园防备森严，胡红叶带着李然两人来到一座祠堂样式建筑前，祠堂两边，各有一只巨大的九尾狐雕像。叩开祠堂大门，胡红叶率先走了进去，李然跟张月跟着进去。
结果时空扭曲，下一刻，李然看见一间普通的祠堂，里面供奉着那尊狐神石像，但张月和胡红叶不见踪影。
“九尾狐家的秘境？”
李然立刻猜测那两人进了九尾狐家的秘境，但自己被排斥在外，立刻看向九尾狐石像，开始思考。
这只狐狸什么意思？叫张月来取礼物，应该没有恶意，但为什么要将自己排斥在外，有什么不能让自己看见的秘密？
思索一番，李然打算先等等，万一张月正在领取奖励的时候被自己打断，错失了机缘，损失就大了。
……
另一边，张月来到一处神秘空间，一片山林，充满远古气息。
胡红叶跟在她身边，两人脚踩着密林间密实的落叶，周围巨大的树木之间，时有一些影影倬倬的身影，偶尔能看见是一只只大小不一的狐狸。
走到山顶，有一座祭坛，粗糙的花岗岩凿刻而成，上面有各种古朴符文，似乎是某种阵法。
“你进去吧。”
胡红叶对张月说道。
张月犹豫了一下，一步踏入祭坛之上。
瞬间她感觉自己产生了幻觉，周围一群群狐狸跳跃，姿势如同跳舞，她立刻认了出来，这是天狐舞步。她小心的躲开一个个狐狸幻影，不跟对方碰撞，结果发现，要躲开这些狐狸，她也要跳起天狐舞步。当他躲开了所有狐狸之后，幻觉更加逼真，天降花瓣，异香扑鼻。明月高悬，洒下清辉。这是天狐三舞的第二段，地之舞。张月继续跟着跳跃，狐影在明月下来回奔逐，一个个少女与狐共舞。跳到最后，天降异象，一群群天女现身，一尊伟岸的天神被天女簇拥着降临，此时张月停下了舞蹈。
当天神降临，落地幻化成一只雪白的狐狸，长着九条尾巴。
九尾狐落于张月不远处，优哉悠哉踱步过来，姿态十分优雅，充满魅惑的狐眼一直看着张月，仿佛在看一个美味的猎物，让张月很不舒服。
九尾狐终于靠近张月，身高几乎跟张月相当，围着张月慢慢转圈，鼻子还时不时凑近嗅着气息。
张月皱起眉头，就在准备排斥对方之时，狐狸开口说话了。
“你果然会天狐舞步，可惜还不够。”
张月始终没有掌握天之舞，不是不会跳，而是实力不够。
祭坛之外，胡红叶一脸艳羡的看着，已经看不见张月的身影，没有第一时间被排斥出来，意味着张月得到了狐神的认可。
这座祭坛，是家族秘境的核心，按照传统，每年都会组织家族未成亲的少年少女围着祭坛跳舞，极少数才能得到祭坛的认可，进入祭坛之中接受洗礼，这些幸运儿洗礼之后，没有觉醒能力的会觉醒能力，已经觉醒的，可以让护身狐灵大幅度提高。
胡红叶还是个少年的时候，第一次参加狐神祭就觉醒了血脉，从此被家族吸纳进入核心，与一位天之娇女结婚。第二次是他从章台柳苑回来的时候，那次他的狐灵成功从七尾成长到了八尾，可惜即便他从众神血宴中，将狐神请回来，让祭坛彻底激活，依旧没能更进一步，成长到九尾，也始终无法学会天狐舞步的最后一舞。
因为还没达到巅峰，所以胡红叶始终不肯走入祭坛，让自己的狐灵化生。在他看来，不成九尾，终是杂狐。
只是很奇怪，狐神为什么会发下神谕，让这个没有九尾狐血脉的女孩踏进祭坛呢？
祠堂之中，李然已经等待了半个小时，逐渐失去耐心。
祠堂中除了供奉狐神石像之外，还有大量壁画，壁画上描绘着远古时期部落民祭祀狐神的场景，他们载歌载舞，围着祭坛中的神像跳舞；后来有大军冲杀，描绘的应该是部落覆灭的情景；一个女孩被军队抢走，接着是一个繁华城市，女孩为众人跳舞……女孩最后在火焰中死亡，背景是一片宏伟的宫殿。
李然看完壁画，李然认出这是自己经历的章台柳苑的历程。那个被带走的女孩就是柳十娘，柳十娘一个人覆灭了第二王朝，最后在大火中跟王朝同归于尽。
原来一切都在九尾狐祠堂的壁画中世代传承，就好像一个宿命，那位柳十娘承载了某种诅咒般的宿命，小时候部落被第二王朝覆灭，只留她一个活口被带到京城卖进青楼。不，或许这只是一种隐喻，柳十娘不是一个人，指代的是当时整个部落被掳走的女人。
因为这个预言，所以九尾狐家族一代一代不惜代价的攻略章台柳苑那个秘境，可惜直到李然出手，才彻底完成这个秘境，让这个宿命圆满。
宿命，因果，一切似乎已经注定。
可这些跟张月有什么关系？
天狐舞步，张月很容易就学会了九尾狐家族精英都很难掌握的天狐舞步，因此张月跟九尾狐家族也有某种因果？那只神秘的九尾狐到底要利用这个因果干什么，在张月身上实现某种宿命？
一想到柳十娘的宿命，李然顿时觉得那不是什么好事。
耐心彻底失去。
食天之虫瞬间出现，飞向狐神雕像。
“我不管你有什么阴谋，立刻收手！”
一个不答应，李然就要让食天之虫把狐神神像吞了，不管其中有多少神力，食天之虫也不会嫌多。
神像立刻晃动起来，周围一切开始扭曲，瞬间李然出现在一个祭坛上，狐神石像位于祭坛中央。
“张月！”
张月就在一旁，九尾狐围着她转悠。
九尾狐看向李然，对李然身旁的食天之虫十分忌惮：“你太紧张了，我没有恶意。”
李然道：“你最好没有恶意。你到底想干什么？”
九尾狐道：“送你的女人一份机缘，可惜她的能力还不够。”
李然道：“什么狗屁机缘，我们不要了。”
九尾狐道：“一份让她成为天字高手的机缘，难道你们也不想要吗？”
“不要！”
说着拉着张月就走。不由想起谷平安的警告，所有跟九尾狐家族的合作，对方会得到更多。或许张月会实力大增，但如果以承接柳十娘那样的宿命来换取的话，得不偿失。
结果张月却不肯走：“我想试试。”
“你？”
李然仔细感触张月的气息，很稳定，很正常，不是被迷惑。还用镜子照了她一下，破除可能自己察觉不到的手段，但也没照出任何问题。
九尾狐继续道：“我需要你们带我进一趟大乙王陵。”
李然惊疑：“你要去大乙王陵？”
九尾狐道：“我要回天狐部一趟。”
大乙王陵的天狐部，祭祀着狐神，但那个狐神跟这个狐神根本不是一个狐神，一个是已经陨落又复生的旧神，一个是新生的新神。李然觉得自己可能猜到了九尾狐的图谋，祂想取代那位新神。因为同源唯一性，不可能有两个狐神，当祂出现在那个狐神面前，注定只能存在一位，祂想吞了那位新神。
这就是九尾狐的局？贯穿几千年，牵扯几座秘境，连现实都算计在其中！
“好，我带你去。”
张月答应了。
九尾狐却看向李然：“需要你带我去。”
李然很难，看着张月，又看着九尾狐，张月是很倔强的，她既然决定了，就无法改变。九尾狐的图谋，让李然犹豫。
冷哼一声：“怎么带你去，抱着你的石像？”
九尾狐道：“只要你答应就行。”
李然道：“好，我也答应。”
说着靠近张月，防止意外。
九尾狐没有多余动作，九条尾巴搅动，超能恐怖涌动，空间如水一般被九条尾巴搅出波澜。
空间波澜波及到李然身上，李然刚要反击，就感觉跟自己有关的一些力量受到吸引，大乙傀儡，甚至他本身成了某种引子，沟通了某个地方，一扇门从他身后缓缓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