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上身
张虎出现了暂时的失聪,这对于他来说,简直是天降福音。
“老妹,你想当歌唱家,失败了最后想不开投井的吗?”张虎战战兢兢,刺骨的寒凉好像无数根针尖扎刺着张虎的皮肤。
好在张虎的身体无论春夏秋冬都好像一个火炉,这还在他的承受范围之内。
不知何时,女孩的头发上开始滴答水珠。干净的衣服也湿溻溻的。
张虎咽了口唾沫,虽然他很口渴,但这种水张虎决定望梅止渴。
此外,井里有这么一个不知是人是鬼的女子,这井里的水还能喝吗?
即使水质没有问题,但是喝起来肯定也膈应人。
要不,在另外想办法算了……
张虎想走,很快发现有点不对劲,本来是他主动拥抱了这位从井中而来的女子,现在他想松手,发现手有点不听使唤了。
由主动变为被动了。
而且,张虎发现女子的皮肤出现了长时间浸泡后的惨白浮肿,张虎打起了哆嗦,我真是疯了,什么直觉都要相信的吗?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冒昧了,打扰了。”张虎想要挣脱,但是他的身体竟然不听使唤了,与此同时,从井中而来的女子慢慢的绕到他的身后。
“你…你要干什么……”张虎有些颤抖,他发现事情有些不受自己控制了,因为那个井中的女子似乎主动搂住了他的脖子,身体慢慢的蜷曲起来,整个的吊在了他的后背上。
“老妹,你……你要干什么?”那扎人的寒气让得张虎不住的吸凉气,这种避暑法宝张虎自认为无福消受,连忙劝到:“男女授受不亲,老妹,你……你能不能从我身上下来。”
很可惜,女子贴在他的后背上后,就犹如用强力胶水黏住一般,不在动弹,不过,不知道是不是耳朵听觉被刚才刺激到还没有完全恢复的原因,好在那欣赏不了的歌声变小了。
不然单单那恐怖的分贝就能要了张虎的命。
张虎感觉双腿比之前更为沉重。
他几乎快要忘记此行的目的了。
现在他想快点回到自己的安全屋。
什么喝水,不行还是在自家院子里挖井吧,外面的井太危险了。
相信张虎以后看到水井都要绕着道走了。
井中女子似乎特别喜欢张虎的后背,一动不动,反而还越贴越紧。
“不喝了,不喝了,这喝水的条件太吓人了。”张虎手伸向后背,本来他拥抱时还是实体的女子,此刻明明就躲在他的后背上,但是他却摸不到什么东西,只是感觉后背那里湿漉漉的,好像淌了一滩水。
“鬼啊!”单一的某一件事出现在张虎的身上,张虎都可以承受,可一件又一件诡异的事情接踵而来,对神经的折磨就要超出承受极限了。
张虎掉头就跑,小龙说危险低,但不是说完全没有危险。离开了老槐树的范围,张虎转头看时,老槐树又恢复到以前的模样,那些干枯的树枝好像从始至终都是现在的样子。
“这破村子我真是一刻也不想待了。”张虎嘴里念念有词,诸如“佛祖保佑”、“阿弥陀佛”之类的,他本是一个没有信仰的人,但现在他开始信佛了。
后背上的那个东西,是不是自己被鬼上身了?
张虎也没有研究过这种东西,根本不知道如何破解,现在走起路来,都感觉没有以前轻松了,精神也始终非常紧张。
张虎一直感觉后背有水珠在不断滴落,他回头看自己的脚印时,好在是干爽的,这也许只是一个幻觉。
沿途上各种声音都仿佛是别人的呢喃,但不及耳边歌声半分,有一说一,这不知名的调调和歌词,就算是顶级歌唱家来了展开歌喉也要跌一跤。
张虎一路回到自己家里,他还对自己的安全屋抱有一定期望,希望能把后背上的东西“净化”掉,但很可惜,现实让张虎失望了,后背上的那个东西跟自己进了屋子。
此外,张虎因为在外面受到过度的惊吓,呼吸早就乱了节奏,心肺非常的难受,估计要过一段时间才能恢复过来。
张虎坐在木墩子上,过了很长时间,才感觉心跳没有那么快了,呼吸也舒服了很多,他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至于后背上的东西,张虎与其沟通,发现在对牛弹琴。
但是,后背上的东西并没有伤害自己,这是唯一值得庆幸的事情。
如果她要伤害张虎,张虎恰恰也没有反抗的方法,战场上不能把自己的后背交给敌人,而他现在已经无所畏惧,因为他已经把后背交给了一个从井中出来喜欢黏在后背上喜欢唱歌的女人。
天空已经完全黑了,那种亢奋的感觉越来越重,刚开始时对张虎来说,本来就没有多大的影响。
这样的夜晚不能浪费,张虎想早日修炼,他也清楚根骨这些东西,比如习武要趁早之类的训诫,现在的他已经23岁,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不能浪费更多的时间了。
张虎再次做俯卧撑时,感觉就不一样了,感觉到双臂非常吃力,好像承担了两个人的重量。
仰卧起坐更加吃力,其他的运动也仿佛身上捆绑着负重增加了不少的负担。
张虎训练了一会儿,本来应该有大量水分蒸发,口干舌燥才对,可现实当中并没有那么夸张,张虎感觉状态还行,还能正常训练。
若在以往,到了深夜以后,亢奋的感觉极重,张虎要花费极大的力气抵御,但现在张虎感觉因祸得福,后背上那冰凉的感觉好像镇静剂时刻的让他处于清醒状态,这让他根本不必花费多余的力气来抵御亢奋了。
就好像体内有一座火山本来要喷发,结果又被生生摁了回去。
“是我误会了老妹么?”张虎喃喃低语,继续着训练,很快甚至有些忘我了,根本不记得时间的流逝。
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张虎浑身发抖,但是感觉极其的畅快。
汗水如瀑布喷涌而出。
“我好像恢复到了以前最佳的状态了。”张虎抬头看天,发现天际一点微光,似乎一会儿就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