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木岩
阮秋面无表情的朝着白色战魂抓去,他抓住白色战魂,讥笑:“你既然取得了这好东西,却没有好好地养他,以至于他现在这么虚弱。一点战斗力都没有,真是笑话。”
他说着,将白色战魂与黑色战魂相融合。
木法师到了此时,深知自己不是两人的对手。他偷偷调动身体的气息,朝着外面冲去。
这个时候,苏菲动了。她的手上出现一条线团,朝着木法师追去。生生地将他捆了起来,拖到了阮秋和苏菲的面前。
“你身上积怨很重,却还在不停地杀戮。”苏菲看着木法师,冷然地开口:“这些杀戮造就了你身上的孽缘,你身体上面的腐朽全都是你的杀戮造成。”
“是呀,你的身体太臭了。”阮秋一脸嫌弃地说。
木法师一声不吭 ,他正在经受着来自灵魂地折磨。每天到了这个时间,他的身体都像是在油锅中煎炸一样,从骨子里面渗出的疼痛。迫使他将身体紧缩,用力咬着牙关。
“咦!”苏菲没有等到他的回答,她看着他的样子,很是好奇。
她走到他的面前,扯掉他的面罩。
“这是一个什么样子的脸啊!”阮秋感叹着,扯着苏菲小手退后几步。
这张脸上仿佛是被药物腐蚀久了,面色狰狞,几条疤痕在脸上纵横交错。还有一种腐蚀的味道,非常难闻。
“你这?”苏菲和阮秋两人对视一眼,心里思忖:“怪不得这么仇恨生命,肯定又是有着什么经历。”
阮秋拿出一个药丸,填入木法师的嘴里。他们两人耐心的等在一边,等到木法师的疼痛消失后。
“谢谢你们救了我。”木法师从疼痛中醒来,他看着阮秋和苏菲:“你们既然救了我,就放过我吧!如果不放过我,你们俩也逃不出这个地方。”
“我们是要正大光明的离开,而不是逃离这里。你是疼糊涂了吧?”阮秋正色:“不过,我给吃的药丸,只是暂时缓解你的痛苦。”
木法师听着,他皱了皱眉头,他痛苦地跪在地上,头顶着地面开始碰撞。
“看来你身体的病痛已经深入骨髓了,我的药并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阮秋看着木岩痛苦的样子,忍不住皱眉。
“他怎么了?不是不疼了吗?怎么还撞击地面?”苏菲颇有介事地问,她转首看着木岩:“你说说你的故事吧!谁造就了你今天的痛苦。”
“我,我不想说。”木法师皱着眉,他低吼着:“我的经历太可怕了,你们不要逼我。”
他这样说着,泪水流了出来。
阮秋和苏菲看着他的样子,没有说话,只是眼睛里含满了同情。
“我们是同胞,也许能够力所能及的帮助到你。”阮秋轻声地说。
木岩听着,忽而痛苦得喊着:“我他妈这么多年都不敢回忆我的曾经,我就这样苟活着,感觉就好了。你们为什么来扯开我的过往,我想死死不了,想活活着又难受。”
他嚎啕大哭,涕泪满面。
在七八十年代,经济刚刚开始起步。有一些人开始偷渡国外打工,木法师就是这些偷渡客中的一员。他的名字叫木岩,那个时候他只有十九岁,恰好是青春年少时,他对生活充满了梦想憧憬。
他听说出国打工很好,就报名了。没有想到,倾全家之力凑得出国费用,找的中介却是一个黑中介。
他们只能偷渡。木岩就是这些偷渡客里面的一员。他们被中介公司派遣的人员藏在货船的底层里面,被当做货物,分配去各个地方。有的人运气好,会有熟人接应,被分配好的工作,缴纳给蛇头一定的酬劳。
木岩不懂这些,他只知道国外是天堂,到了国外就是遍地的黄金。只要努力工作,一切都会有。
少年的心充满了对未来得憧憬。他长的又高又帅气,虽然穿的不好,但在这些偷渡客中却是出类拔萃。
当他登上偷渡船只时,他就遇到了不同的待遇。被人带到了一个安静奢华的房间,受到了颠覆他三观的待遇。
无助与委屈,让他的世界观直接崩塌,他被人抬了出来。感觉自己都没脸见人,他的泪水都不知道流了多少。可是,只有活着,才能够报仇,并且干掉让自己承受屈辱的人。
他拖着自己伤痛的身体,咬牙坚持着。直到一天,他受到了更加非人的待遇,他沉默地承受着,感觉自己要崩溃了,万念俱灰,只想一死了之。
他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他在船只到达码头停靠时,恰好在码头上遇到不同帮派之间的火拼。他偷偷地躲在了船底,不幸被船下的铁锹撞击到。他的血液顺着脸颊流了下来,身体很快就失去了意识。
那个时候,蛇头看他的样子,也没有救治的心思。就那么扔下他走了,那个年代的人命如草。
他被人扔在海水里,自生自灭。
直到有一天,他感觉自己脸上很疼很疼,仿佛被人用刀子一点点地剔除骨肉一样。他才醒了过来,一个说着他听不懂语言的男人,正在他的脸上动着刀子。
后来,等到他学习了这里的语言,他才知道他来到了其他的国家。这人是个大巫师,西方的巫师。他在海边捡到了他,感觉他还有一口气,怎么救治也没有用。
“既然已经救不活了,总还有一口气在。既然身体还活着,虽然很微弱,但用他来做一些事情还是好的,用来养育制作生物的容器。”
“我做了一年的生物容器,等到巫师养的虫子从我的脸上养成后,我就变成了现在的鬼样子。”木岩咬牙说道:“我这样的活着有什么用处?我这个鬼样子,想回家都不能。我害怕父母看到我的样子,难受。”
“我只能忍受别人不能忍受的痛苦。我跟着巫师学习,学习一些能够让我活命的方法。即使利用我自己的身体,我都可以咬牙承受。”他伸出自己的胳膊,撸起衣袖,让阮秋看自己胳膊上面密密麻麻的针眼。
“你承受了这么多,可你知道吗?这些人里面也有你的同胞,你却也用着残忍的方法折磨着他们。”阮秋忍不住质问他。
“总有人要承受一些事情,我身单力薄,只是一个行事者。即使我不去做,也有人会去做。既然来到了这样的船只上面,想着逃脱命运,很难。”
“哦,那罪魁祸首是谁?”
“凭你们俩的能量,还是算了吧!你们也就是能解决我。”木岩冷漠地说。
他低着头,轻声地呢喃:“你们俩好自为之吧,反正我早就活够了。”他说着,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张纸,上面是手写的户口薄。
他颤抖着手递给阮秋,说道:“如果你们能够顺利到达你们的地方,并且不被这船上的人所害。帮我找到我的家人,这些是我的积蓄。如果我的父母还活着,足够他们有生之年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