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抉择

明堂之上，吏部侍郎急奏：“陛下，如今已有两位三品大员身遭不测，朝中人心惶惶，请陛下明查！”

堂下大臣纷纷议论。

大臣甲：“据说，这两位大人皆是夜里遭人满门，全家老小无一还生啊……”

大臣乙：“是啊，就连李大人远在冀州的小儿子也没能幸免。”

大臣丙：“这定是寻仇啊！可是李杜两位大人的人品极好，朝堂中人有目共睹。他们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啊？”

“是殷氏余孽！殷氏后人报仇来了！”

议论之中，突然一人高呼，顿时朝堂之下的所有人都安静了。

原本在翻看奏折的陛下缓缓抬起眼眸，他冷冷的扫视了一圈大殿底下的人。十二根用珍珠穿成的冕冠轻轻摇晃了几下后，陛下缓缓开口：“此事先交由大理寺查办，若当真是殷族后人……再报！退朝！”

群臣叩拜：“恭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冀州司马府邸。

“老爷！别丢下我！啊……”

一个穿金戴银的美妇人抱住卢老爷的跛腿哀求救命，却被无情的踢翻。卢老爷怀抱着一箱珠宝银票，腿脚一瘸一拐的往屋外逃跑。

从前高朋满座的卢府已经慌乱成团。卢老爷已经带上了府邸的大部分珠宝和两三个美妾，乘马车离开。独留府内的小姐、丫鬟发了疯的在府中乱跑乱叫。

夜里，一轮血红的圆月笼罩着这座气势恢宏的大宅院，仿若人间地狱。

人们慌乱中，瓷器的碎裂声，桌椅的翻倒声，哭泣声，抢夺声，尖叫声……厨娘偷了主家的银子，丫鬟受不了恐吓跳了井，管家背着行囊往外跑，没人愿意再留在这栋府邸中。

铿锵有力的打更声从卢府的四面八方传来，“哒，哒，哒”，这不急不缓的节奏，在所有卢府人的耳中成了索命的讯号。

“啊！”平日里端庄温柔的卢府大小姐，如今疯了一样的抱头大叫一声，随后按着每一个丫鬟的肩膀，念叨着：“子时了！子时了！他们来了！来了！”

人们一齐往府邸的大门处转头，便见一群看不见面貌的黑衣人站在了府邸的围墙上，将这卢府围得水泄不通，连只老鼠都逃不出去。

为首的青年一袭黑衣，邪魅的血色眸子扫视四周后，转身对其手下道：“这些人交给你们。爷要去见一见故交。”

得了命令，一群人瞬间跳下围墙，蝙蝠似的飞到活人的身边，仅仅是擦肩而过，卢府上下的脖颈上便多了一道致命的刀痕。

卢府不远处，管家吊死在了树上。

卢老爷坐在疾驰的马车上，他怀中的美妾娇媚的低喘着，抱着老跛子娇滴滴的喊救命。

“老爷~玉珠好害怕啊~”

这自称“玉珠”的美妾大概是车上最得老爷欢心的，大着肚子却依旧能够坐到老爷的怀里。

卢老爷拉开车帘，确定已经出城后，才松了一口气。他那张满是褶子的老脸看着怀里娇弱的玉珠，色眯眯一笑。

“我的心肝儿别怕，别怕。我们提前逃出来，那殷氏余孽又怎么能找到我们啊？”他抓起车桌上摆放的葡萄，整颗果实连皮带肉的塞到玉珠口中，粗糙的手掌抚摸着她旗袍开衩处滑嫩的大腿，鼻子趴在女人的胸口上使劲的吸了一口。

“老爷讨厌~这么多姐妹看着呢！”玉珠咀嚼着葡萄，故意当着老爷的面儿揉了揉鼓圆的肚子，又摸了摸老爷的胡须，夹着嗓子笑道：“妾这就要临盆了，老爷可要忍住了呀~”

“哎呦~你这小狐媚子，真要迷死老爷我了！”卢老爷揉捏着那细腻的小手儿，对着那张红润的小嘴就亲了几下。他的老手对着玉珠身前的隆起揉了几圈，说道：“你这肚子可一定要争气，给老爷我生个大胖小子！”

“您放心吧~大夫们都说，妾这怀的是个儿……”话说到一半，玉珠就捂着肚子“哎呦哎呦”起来。

老爷问：“怎么了小心肝儿？”

玉珠抱着老爷的脖子，娇笑一声道：“定是儿子听到老爷的呼唤，踢了妾一脚。这可真有劲儿，险些疼去妾的半条命呢~”

老爷闻言高兴极了，连忙对着玉珠的身体又亲又抱。玉珠在老爷怀里咯咯直笑，叫一旁的其他美妾都好生羡慕。

老爷把玉珠身上的旗袍向上掀起，原本就被滚圆的大腹撑紧的侧线一瞬间从下往上碰断，露出一件绣着两只金丝鸳鸯的肚兜。就这样，这件粉红是的旗袍的开衩从大腿分开到大腹两侧。老爷抬起玉珠的白皙的大腿，摸了又摸，随后说道：“小心肝儿，给老爷我跳段儿舞去！”

“妾都这个样子了……”

“快去！老爷我就想看！”

玉珠见这老色胚的态度这般决绝，便不敢违抗命令。她托着大腹起身，走到马车中间的没人的地方，忍着腰腹的坠痛摆好舞姿，扭曲娇媚的舞来。

“好！”老色胚盯着玉珠鼓动的前胸，忍不住拍手叫好。

一舞跳罢，玉珠只觉得肚子比方才下坠的更厉害了，后腰又疼又软。她刚想找个座子休息，却听车外车夫一声大叫，马车有一次加速，这使得玉珠在车中一个没站稳，摔了个跟头。

卢老爷见状也顾不上其他，连忙打开车帘查看，顿时慌了神。一群黑色的魂灵就跟随在他们马车的左右，一根根羽箭齐刷刷的朝着马车射来。

卢老爷吼道：“车夫！跑得再快点！”

车夫说：“老爷车上的东西太多了，车跑不快啊！”

卢老爷一听，连忙开始寻找身边能扔下车的东西。金银、美妾统统舍不得，半天只丢掉了几件衣服。

卢老爷急得直跺脚，咬着牙左右为难。这些金银可都是比命还重要的，万万丢不得，若今日逃了出去，这些东西也可以保证他后半生衣食无忧。想到这儿，他抬头看了看马车中他那三个婀娜多姿的美妾，眉头忍不住皱起来。

这时，一美妾突然大惊出声：“老爷不好了，玉珠破水了！”

卢老爷像是没听清：“什么？”

美妾换了个说法重复了一遍：“玉珠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