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惊天大雷砸在她头上
苏晚回到了学校,换了身衣服,给手机充上电,才拨通了陶桃的电话。
“人呢?”苏晚问。
“苏子叶,在酒店啊,你怎么不在房间里?”陶桃接到电话,一副没睡醒的声音。
“你们还在酒店?我先回学校了,你们一会儿就直接回来吧。”苏晚能遇到这样的室友,也是无语,不会喝酒还都喝的七荤八素,自己整晚不在房间都不知道。
“好的,知道了,苏子叶,我头疼。”陶桃对着电话痛苦的出声。
“我也是。”一个软软的声音在边上附和。
苏晚挂了电话,摇摇头。现在最头疼的是她好不好。她到底做了什么。苏晚换了一身紧领口的睡衣,爬回床上,拉上帘子继续睡觉。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昨晚的荒唐,只觉得身体好累。
梦里,苏晚看到了那个叫封启年的男人,睡在自己边上,拨弄着自己的头发微笑着。她尖叫一声,腾的一下坐了起来。
“怎么了?做噩梦了?”陶桃在隔壁床上坐起来揉着头问,她也是回来又睡了。
“梦见鬼了。”苏晚也是同样的动作,坐在床上。
“都下来吧,我订了醒酒汤,下来洗漱一下,一人一碗。”阮软适时的从门外进来,手里提着外卖的包装袋。
“有软妹真好啊,我真是幸福。”陶桃说着下了床。
苏晚也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肩膀和腰身下了床。
“你说咱们仨也是神经,都不能喝还去酒吧喝了那么多,早知道应该去唱歌。”陶桃洗漱完坐在椅子旁,解着包装袋。
“是,我头一回喝得一进房间就什么也不知道了。苏子叶,你什么时候走的?”阮软帮苏晚打开醒酒汤的盖子问。
“哦,比你们回来的早一些,手机没电了,没带充电器就先回来了。”苏晚眼神闪烁,拿着勺子的手抖了一下,勺子掉在了地上。
“哈哈,瞧你,你也喝多了吧,手都软了,腿脚软不软?”陶桃笑着捏苏晚的腰。
“嘶。”苏晚痛的吸了口气,她腰两侧都是那个男人捏的红痕。
“没事儿吧,我下手重了?”陶桃赶紧问。
“没有。”苏晚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快喝吧,我头疼的厉害,那什么酒啊,后劲这么大。苏子叶你不热吗,穿这个睡衣?”阮软重新拿了勺子递给苏晚。
“哦,这个睡觉舒服。”苏晚不好意思的检查了一下领口,确认没事儿。
“那回头把空调开低一度,要不你会热的。”阮软喝着醒酒汤嘟囔着。
苏晚的心思却飘的很远,前天才跟男友分手,昨天就去跟一个陌生人滚床单,甚至她都没有看清那个男人的脸,只记得那男人柔软的双唇,抱起她时胳膊上硬硬肌肉和愈发凶狠的力道。她只喝了几口汤就不喝了,她现在清醒得很。
“苏子叶,你怎么不喝了?”阮软看着有些发呆的苏晚问。
“感觉没睡好,不太舒服。”苏晚回答。
“那你去睡吧,一会儿中午我给你打了饭回来你再起来。”阮软说。
“好,那我收拾了再去睡会儿。”苏晚起来准备去收拾。
“你放这吧,一会我俩吃完收拾,你去睡觉吧。”阮软从她手里拿过勺子,像个大姐姐似的,催促她赶紧去睡。
苏晚报以微笑,又上床去了,这一次,她却怎么也睡不着,闭上眼睛就是那个男人的轮廓,她辗转难眠,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昨晚那男人到底有没有做安全措施。
酒店里都有计生用品的吧,她想,那男人应该会用吧,毕竟一夜情还是很有危险的,不会随便到连个套都不戴。
可是,万一呢?苏晚觉得不安全,拿起手机查看她这种情况,应该吃什么样的避孕药。趁阮软和陶桃去食堂打中午饭,她起来,换了衣服出了校门,在学校附近的药店徘徊了一下,还是决定走远一些了。
她就那样走了两三公里,最终在一个胡同口的药店门口停下,深吸一口气,才推门进去。
“买什么药?”柜台里的一个中年大姐问。
“买一盒二十四小时紧急避孕的药。”苏晚小声的说。
那大姐看了一眼苏晚,然后起身,去后面拿了一个药盒递给她,苏晚接过,拿手机准备付钱,
“姑娘,你有现金吗?我不会弄那个,他们都去吃中午饭了。”那大姐指指收银机,有些不好意思。
“哦,我有的,多少钱?”苏晚问。
“十九块二。”那大姐又在药柜上找了半天价签说。
苏晚从包里拿出二十块钱递给她。
“这个,我也没有零钱啊,要不姑娘你等一会儿吧,他们应该很快就回来了。”大姐接过钱说。
“不用了,就这样吧。”苏晚笑笑,出了药店,就赶紧拆掉药盒包装扔进垃圾桶,拿出那颗药,水都没有就直接干咽了下去。然后走进胡同,从另一边上了大道,往学校走去。
苏晚走了没多久,药店吃饭的人就回来了,大姐将二十块钱交给药剂师,“刚才有个姑娘来买事后药,我给她找了一盒,收了现金,没零钱找,多收了八毛钱。”
“哦,好,那我一会儿入帐。”药剂师拿过钱,不经意的往药柜上扫了一眼,然后皱眉问,“大姐,你从哪给人家拿的药啊,这药好像没动过啊。”
“哦,我从后面桌上拿的啊,我刚才在里面收拾东西看见桌上有好几盒,正好那姑娘说的药名是这个,我就进去给她拿了一盒。”大姐指指里屋。
“你从桌上拿的?”药剂师赶紧起身,往里屋走去,看了看她收拾的过期药品还在桌上摆着,心里顿时一沉,再出门,看不到胡同口有任何身影,门前不远处的垃圾箱里有个药盒的一角露在外面,她走过去,拿出来,看了看有效期,叹了口气,希望那女人真的没事。
接下来的整个六月,苏晚的状态都不对,不再是之前那种欢欢乐乐,大大咧咧的性格。如今的她安静的有些吓人,她总是出神,不管是上课还是在宿舍,都会望向窗外走神。被老师点名了两次之后,苏晚强行拉回自己的控制力。
“苏子叶,你最近怎么了?没事儿吧?”阮软看到站在窗边的苏晚问。
“没什么,可能是累了。还好马上要放假了,我可以回家好好歇着了。”苏晚转头看着阮软。
“你这一个月状态都很差,也不画画了,还老走神。苏子叶,就是跟魏子轩分个手,咱没必要伤心的。他真的不值得。”阮软安慰道。
“软妹说的对,苏子叶,为那样的渣男伤心这么久,真不值得,你这伤心快一个月了,跟和他好的时间也差不多了,咱不能这样,赶紧忘了他,要不要姐姐给你介绍个好男人,我三哥怎么样?以后你当我嫂子,咱俩天天住一起。”陶桃也上来抱着苏晚安慰。
“就你贫,三哥也敢拿出来开玩笑。”苏晚捏着陶桃的脸蛋。
“我三哥人真的很好,而且洁身自好,从不招惹乱七八糟的女人,现在空窗期,你和软妹谁看上我三哥说话哈,我牵线搭桥。哈哈哈。”陶桃开着玩笑,整个宿舍的气氛瞬间就好了很多。
陶桃的三哥陶宇成的确跟她们很熟,时不时就会来学校,带她们三个去吃饭,然后去超市买一堆零食让她们放在宿舍慢慢吃。
“别霍霍三哥了,他喜欢安静的,咱们能把他吵死。”阮软笑着说。
“活泼可爱多好,安静有什么好的啊,年轻人就应该充满朝气,等老了再安静吧,咱们还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放肆。”陶桃碰了碰苏晚,“是不是,苏子叶,你不要现在就步入老年状态好不好。”
“老年人才热闹呢,你出去看看,那广场上唱歌跳舞的,海边举着五颜六色纱巾拍照的,都是老年人。”阮软反驳。
“反正咱们不应该安静,我们是充满欢乐的二一七,决不允许死气沉沉。”陶桃挠着苏晚的腰,几人很快就在宿舍里追来追去了。
时间过的很快,暑假到来,阮软回了东北老家说是避暑去了,在安城住的陶桃和苏晚也离开了学校,回家享受家人的关爱去了。
苏晚发现自己怀孕是在二十岁生日后的那个八月中旬。她的生理期一向不是特别规律,苏明义一直说是苏晚小时候寒凉的东西吃的太多了。再加上因为发生那件事,苏晚一直心事重重,前两个月都没怎么在意。直到她老爸苏明义在家说给她诊脉,准备带点儿药去学校时,家里炸了雷。
“晚儿,你!”苏明义把到滑脉的时候,本来和苏晚微笑聊天的脸顿时一变。
“怎么了,老爸?我不是得了绝症了吧?”苏晚还在跟父亲开玩笑。
苏明义生气的拽过另一只手再次确认脉象。
“老爸,你轻点儿啊。”苏晚对父亲今天有些狠的手劲儿表示着不满。
“苏晚,你,你上学期到底都干了什么?”苏明义甩开苏晚的手,大发雷霆。
“老苏,怎么了?跟孩子嚷嚷什么呢?”苏晚的母亲陆雪也头一回看见苏明义对孩子发这么大的火。
“你问她,她干的好事!”苏明义的身形有些颤抖。
“我怎么了?”苏晚对父亲的怒火不明所以。
“你怀孕了,快三个月了,你知不知道?”苏明义话一出口,陆雪和苏晚都愣在当下。
“晚儿。”陆雪看向苏晚。
苏晚此时脑海里出现了一个男人的名字——封启年。
“爸,妈,我错了。”苏晚再也无法狡辩什么了,眼泪不断的涌出。
“晚儿,到底是怎么回事。”陆雪抱着自己的女儿,心疼不已。
苏晚将自己二十岁分手买醉过生日的事情大概的坦白了,但只字未提那个男人是谁,毕竟除了一个名字之外,她也不知道那人到底是谁。
“好,好你个苏晚,我苏家的孩子,也会做这种丢人的事情,一夜情?啊,你说,我和你妈妈是怎么教育你的?”苏明义听完苏晚的荒唐,朝苏晚伸出的从未举过的巴掌。
“老苏,你冷静些,晚儿肚子里还有孩子呢。事情已经这样了,你打孩子也不能解决问题。”陆雪作为母亲对女儿真是又生气又是百般的心疼,赶紧阻拦着自己的丈夫。
她曾经是大医院的护士长,苏晚总说自己是中西医结合的产物。两人一直都忙,女儿独立有主见,从小就会给俩人热饭,学习上也从来没让两人担心过,画画班从来都是自己去自己回家,一路安稳成长。没想到当头一棒,却在已经成人的二十岁。
“苏晚,爸爸对你太失望了。”苏明义扔下这一句话,叹着气转身进了卧室。
陆雪倒是很冷静,看着不知所措,一直哭的苏晚,“晚儿,别担心,也许你爸他诊脉错了呢?妈妈去给你买个验孕棒,明天再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好不好,不怕啊,闺女。”
苏晚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等到母亲回来,又如何看着验孕棒上的两条红杠杠发呆的。陆雪看到结果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妈,我事后是吃了避孕药的。”苏晚抬起泛红的眼睛看着陆雪。
她搂着女儿安慰:“也有意外的时候,晚儿,别怕,有妈妈在,妈妈帮你。”
苏晚躺在床上的时候,内心久久无法平静,眼泪也不断的滴落在枕头上,那个模糊不清的面容和精壮有力的身体,那个清晰的名字,一直在脑海中盘旋,头痛阵阵袭来,苏晚忍了好久,才慢慢平静。
同样无法入睡的还有苏明义和陆雪。
“老苏,你说这可怎么办。”陆雪坐在窗边问自己的丈夫。
“这孩子怎么一点儿也不自爱。哎......”苏明义的怒火未消,他无法接受向来乖巧的女儿忽然爆雷。
“你别这样说晚儿,她也很自责很难过,而且她现在可是怀着孩子呢。如果咱们再给她压力,万一孩子抑郁了,就麻烦了。”陆雪很难过。
“陆雪,你说咱们是不是平时就顾着忙工作,关心孩子太少了。”苏明义有些歉疚。
“也许吧,晚儿从小就让咱们省心惯了,没想到这都成年了,却出个大事。”陆雪说。
“可这么大的事儿,她连那男的是谁都不知道,你说她,哎......”苏明义也是无奈。
“说这些没用,明天我带晚儿去医院再检查一下,这孩子你说留不留?”陆雪不知道这个未知的小生命该不该留下。
“孩子有什么错?留着,我苏家从没人不要自己的孩子。”苏明义这时候没有犹豫。
“明天检查完,问问晚儿的意思吧。”陆雪叹了口气。
“只要孩子是健康的就必须留下,那是生命,你我都是学医的,这个时候做流产手术对晚儿有多大的影响,你比我清楚。”苏明义也是心疼女儿的。
“可晚儿以后自己带着孩子怎么生活?她自己还是个孩子,还没结婚。你得考虑风险问题,法律风险、婚姻风险、还有生理和心理风险,这些都是咱们要面对的问题。”陆雪知道苏家有祖训,但这个时候更应该考虑苏晚的将来。
“她应该为她的胡闹付出代价。她都二十岁了,成人了,不是小孩子,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任。而这些风险,咱们当父母的,也有责任和义务为她分担。”苏明义拍着床。
“行了行了,她多大在咱们这永远都是孩子。哎,明天去了医院再说吧。”陆雪担心苏明义的血压。
“我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这孩子都二十岁了,还不懂得爱护自己。”苏明义拧眉。
“咱们晚儿不是那样不自重的孩子,老苏,自己的孩子自己知道,我为什么没有你那么生气,就是我知道咱们女儿是个好孩子,如果不是意外,那她一定不会糊涂到拿这样的事情来作贱自己的。”陆雪理智的说。
苏明义看着陆雪,才觉得自己对着孩子的怒意有些过分了。苏晚从小到大,没有给他们找过任何麻烦,说什么就做什么,苏晚本就善解人意,有时候什么都不说,她也能做的很好。别的孩子小时候都成天在外面跑着玩儿,苏晚却给自己安排好各项任务,除了学习,每周都要完成五张画,少一张自己那都过不去。
人家叛逆的青春期都很难管教,而苏晚没有过,基本不叛逆,也没有跟他和陆雪争执的时候,有事就解决问题,有不同意见就讨论,总之是个令人很省心的孩子。
“陆雪,你说晚儿她,害怕吗?”苏明义半天没出声之后问了一句。
陆雪抹去眼泪:“肯定怕的,她一个女孩子。”
这一夜,苏家在阵阵叹息中度过,苏晚自然是一夜都没有睡着,她回忆着生日那天的荒唐,不明白为什么只有一夜,自己就怀孕了。她家隔壁的大姐姐不是结婚两年都要不上孩子才找爸爸吃中药的吗?她吃的药为什么没有起到作用,那不是挺大名气的药吗?如今,她要怎么办?她要怎么上学,这个孩子又该何去何从。早上两个老人又对昨晚提到的风险问题进行了交流,可说来说去,还是觉得任何风险都抵不过一个孩子的生命重要。
第二天等陆雪带着苏晚去医院开单子,检查。苏晚在门口等着检查的结果,就看到有个女人,脸色惨白的被人用轮椅推出去,一边一个年纪大的女人还在数落着,说:“明明知道自己怀孕了,还不注意,摔了自己就算了,这下好,孩子都摔没了,以后还不能生,我们家还要你做什么,回去就跟我儿子离婚!”
周围的人指指点点的,苏晚听得出来,心疼那女人的不多,都是说自己不小心,现在婆家翻脸了,以后要怎么活。苏晚内心不知道什么滋味,只是那女人惨白惨白的脸色一直在她的脑海里,她想,如果她把孩子打掉,会不会也是那种脸色,那种生无可恋的表情。想到这,苏晚忽然觉得一阵恶心,她迅速往洗手间跑,陆雪吓了一跳,赶紧跟上。
苏晚在洗手间干呕了半天,什么都没吐出来,陆雪一边拍着她一边安慰。等两人回到诊室门口,下一个就是她了。
走进诊室,将单子递给医生,医生戴着口罩,说了一句,“怀孕了,要吗?不要开单子,要的话可以去产科建档。”
苏晚没吭声,她原本昨天晚上考虑的是不要这个孩子了,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是说不出来。陆雪看了苏晚一眼说,“我们回去考虑一下。谢谢大夫。”
陆雪拉着苏晚回到家里之后,苏家反倒变得很平静。
“晚儿,这孩子都两个多月了,留下来吧。毕竟是条生命。”陆雪坐在沙发上,拉了苏晚的手。
苏晚低声啜泣,没有回答。
“这会儿觉得丢人了?胆子小了?”苏明义嘴上不饶人。
“老苏!”陆雪听着苏明义的话阻止道。
“苏晚,你是成年人了,应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虽然这件事你做的太荒唐,但孩子没错,我苏家从不扼杀生命。这孩子,留着吧。”苏明义压下满腔火气。
苏晚看着一夜之间憔悴的父母,直接给苏明义跪下,“爸妈,我知道错了,我听你们的。”
苏明义看着眼睛通红的苏晚,赶紧上前扶起了她。将她拥在怀中。这是他最最疼爱的女儿啊,为什么自己要用那么狠的话去伤害她,她原本就已经受到伤害了。
“晚儿。”
“爸爸!”苏晚放声大哭,将从知道自己怀孕的压抑中爆发,陆雪也在边上抹着眼泪。
等苏晚平静下来,苏明义决定,“明天爸爸去学校帮你办休学,然后带你和妈妈去滨海你姨姥姥家老房子那边养着,等孩子生下来,你身体好些了,咱们再回去上学,好吗?”
这是他昨晚跟陆雪商议后的结果,还在安城待着,那苏晚的事情迟早成为邻居茶余饭后的谈资。
“我听爸妈的。”苏晚觉得自己是幸运的。至少,她还有爱她的父母,在她无助的时候,还有温暖的家庭来抚慰她这颗惊慌失措的心。
“晚儿不怕,咱们去滨海,你会有新的开始。反正爸妈都已经退休了,去哪都好。”陆雪拍着苏晚的肩膀。
苏晚将父母拥在自己的手臂之中,久久没有放手。
接下来的日子变得忙碌而又顺利。苏晚从知道怀孕之后开始孕吐不止,苏明义和陆雪承担了所有搬家和给苏晚办理休学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