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大副的曾经

历经五个小时的航行，邱尚终于在傍晚时分到达了一处渔村，停靠在最远的码头，让两名地质学家下船。

临走前，邱尚还给他们一人一袋联邦金币，作为他们的路费。

在那些巡逻的人类卫兵发现之前，邱尚就离开了港口，重新启程，赶往船长身边。

“大副，你当年是怎么跟上船长的，我看你也不是普通的亡灵，应该不是河里面随手就能捞上来的。”

“这是……契约……我不能说……”

“彳亍口巴……”

海面上的星空逐渐升起，平静的海面几乎感觉不到浪花，风也非常微弱，船速慢到了极点。

邱尚将舵把固定，干脆一屁股坐在船边，查看起了自己的第二个序列。

「财富与黄金之神序列，小贩分支，序列十：小贩」

「身体素质：拥有小贩序列的人会增加些微的灵巧性，对于金币的重量、货物的多寡，有天然的估算技巧」

「特殊技能：衡量价值，计算得失」

「衡量价值：对于某件已经见过几次的事物，有较为直观的等价物衡量方式，能够与其他货物进行对比」

「计算得失：对于财富的进账出入有异乎寻常的敏感度」

“以后我估计就是拉着一船货跑商，顺便全世界接亡灵回家……”

「阿尚，新的支线任务已经更新了，这次有直接抽奖的机会，我觉得你可以试一试，反正现在的船速也慢」

“哦？”

邱尚打开了自己的面板，看到了更新的支线任务，只有三个：

「1.探寻大副的过去」

「2.引渡灵魂（0\/1000）」

「3.追上黑暗密沃斯的船，在他摧毁沉船湾前赶到战场」

“哇……我就说船长不对劲，原来是抛下我自己跑了，怎么的，担心我这个气运之子影响他行动啊？”

「事实上，你确实延缓了他的行动时间」

“先不说这个，这次的任务奖励都是抽奖机会？”

「没错，系统因为计算失误而对你的任务奖励进行了动态调整，算是一种补偿」

邱尚一回头，就看到了大副那张金属刀片构成的帅脸，赶忙招呼他来到自己身边。

“大副啊，你的过去是你不想让别人知道，还是与你定下契约的人不想让别人知道？”

“他。”

“那就好办了，我有个想法，”邱尚凑近到大副身边，压低音量，“我一会儿问你问题，你用是和否来回答，不能说的，你就回答‘不能说’，怎么样？”

“可以。”

邱尚打开系统的记录本，让小芸帮忙记录分析，然后开始问了第一个问题：“你是船长制作的吗？”

“否。”

“那你是由人类转变而来的吗？”

“否。”

“嗯……那你的本质是机械吗？”

“否。”

邱尚有点拿不准，仔细思考了几秒钟，继续问道：“那大副你的存在是以灵魂来维系的吗？”

“……是。”

大副沉默了一小会儿，似乎也在理解邱尚的问题。

“以灵魂维系，但是没有从人类开始转化……你是某种魔偶吗？”

“我不能说。”

“以灵魂维系存在，但是又不是从人类开始，还是个魔偶……那大副你是某个巫师的备用身躯吗？”

“否。”

“也不是……那你的形成是从灵魂阶段开始的吗？”

“我不能说。”

邱尚点了点头，很满意刚才得到的线索，稍微总结了一下，继续问道。

“大副，你是由一个灵魂转变而来的吗？”

“……否！”

大副猛的抬起头来，身上的绿色火焰燃起，那只属于邱尚的火焰小鸟也突然惊醒，狠狠地啄了几下绿色的火焰，将它们吞入腹中。

“那你是多重灵魂形成的咯？”

“我不能说！”

大副狂躁的躯体开始发出机械声响，各种弹簧和夹子不断地发出颤抖的声音。

“那你……是由卡吕普索构建的吗？”

“我……不能说！”

大副的身躯几乎快要紧绷到极限了，邱尚只好将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让蓝色的火焰轻轻抚慰他的灵魂，熄灭那些奔腾的怒火。

“你是由卡吕普索派到船长身边监视他的吗？”

“我不能说……”

“所以，大副你是一个用无数怨灵堆砌起来的魔偶，由卡吕普索赠与船长，说是辅助他战斗，其实用作监视的作用更大？”

“我不能说！”

“那么顺带再问一句，卡吕普索现在有在监视我吗？”

“我不能说！！”

轰的一声，大副身上的绿色火焰爆燃而起，在空中升腾，形成一个身披长发的女性形象，正居高临下地盯着邱尚。

“我总算知道大副为什么这么激动了……合着刚才卡吕普索就一直在盯着我……”

那身影没有存在多久，燃起的火焰就消散了，那只蓝色火焰小鸟扯断了大副身上的火焰，冲着天空不断发出嘶鸣。

「没有检测到能量波动，卡吕普索本人应该没来，而且就算祂来了，以祂现在的实力是完全没有办法战胜浪潮女神的」

「啊对了，拿好你的任务奖励」

邱尚发现自己的系统界面出现了一个新的按钮，是抽奖系统，里面有着一套极其复杂的机械结构，许多管道正在上下转动，其中一些看不太清楚的东西则随着机械装置来回传递。

邱尚没有急于抽奖，而是先去关心大副的情况，他身上的绿色火焰正在消散，而蓝色的火焰正在占据上风。

“索纳塔女神……是……我愿意……”

大副突然开始自言自语起来，一种邱尚极其熟悉的温和波动从他身上传来。

一个女性的模糊虚影缓缓升腾、消散，但在她完全消失前，似乎给邱尚比了个大拇指的手势。

“大副……是女神来了吗？”

“她……说只要保护好你……就在沉船湾为我解开契约……”

“以后要不要和我一起护送亡灵归墟？战斗绝对比当海盗还多！”

“可以。”

大副回答的很干脆，身上的蓝色火焰持续不断地飘动。

「现在要进行抽奖吗？」

“趁着心情好，抽！”

那台巨大的抽奖机械迅速开始运动，甩出一份不知名的物品，落在奖品展示台上。

「恭喜您！抽到了稀有级别物品！家族怨魂盒！」

「家族怨魂盒：由死术士格瑞斯所铸造的灵魂触媒，据说由他妻子和四个孩子的骨灰铸就，能够召唤愤怒的怨灵为你作战，也能够发动通灵术等灵媒法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