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还是好好活着吧!
元初记得自己骑着小白马慢悠悠的溜达着回静心居。
快到门口的时候,感觉喉咙腥甜,不得已的弯腰吐了一口,果不然是血。
然后就头晕晕的,仔细确认了一下,不到一个月,眼前一黑,喊了声影卫,就没意识了。
但她是晕了,又不是失忆,为什么不记得发生什么?
温文辛见那流光溢彩的大眼睛里好似有一丝丝疑惑,悻悻的补充道:“可还记得是否有人袭击你?”
元初:“……无”这半山腰的来袭来一个四岁小孩?真的会有这人吗?也不看他了,不想回答他无厘头的问题。
玩起手边的光线,温凉凉的平静询问,“你如何来的?”
扇着大蒲扇温文辛温润的表情一裂,苦笑一声:“呵!我也不知道,我药房里忽然飞来一张纸条,我过去一看空白的,然后就被蒙了眼。
被带到这,就看见你嘴角有血,还盖着被子,人已经晕了,刚把完脉,想回去给你拿药,就被一个蒙面黑衣人威胁,‘治不好,死’。
我说回去拿药,被蒙着眼带回去,药材拿起,二话不说又被带了回来。
还有一张,写着熬药,纸条甩我脸上,然后就是你看到的样子了。”
元初:…转圈的手指一顿,自家影卫是有点无礼,但青阳宗三长老又岂会被影卫拎来拎去,毫无反抗。
暂时应该没什么事,于是看着医者仁心的温文辛,平静的说着:“辛苦你了,温神医。”
不辛苦,命苦的温文辛,并不在意元初对自己的称呼,“这昰我活该的。”
元初???
温文辛,一顿,咳咳:“你可知你中毒了?”
元初手心轻轻翻转,表情不变,清冷淡然,“我知。”
揺晃的蒲扇变慢,温和的声音中带着严肃:“你可知你中的什么毒?”
依旧清清淡淡,“我知。”
“那你可知,是谁下的毒?”温柔的眼神中带着侥幸与期待。
白净可爱的小脸面无表情的摆着,清浅的眉眼平淡无波,垂着的长睫一动也不动,似为停歇的蝴蝶。
下一刻扇动起来露出带着细闪的大黑曜看向面前这个气质温和的温文辛,身体不适导致的粉白色唇色,语调却平静,“不知。”
温文辛眼中的希望消失了,清瘦的人也染上了颓废,“是凌寒引。
初时只觉得冷,后来畏寒,每每发作全身如坠冰窖,极寒之感如跗骨之蛆,最后死状也如冻死在凌晨的寒夜里般,周身覆满冰霜。
世间奇毒之一,每种凌寒引配比不同,解药不同,错一步,解药变毒药,只有下毒之人才知配比,亦有解药。
如今你才四岁,可以看出中毒已有些深了,若无…无你可能活不过十年,你可是…是你怎会…”
上辈子活了二十多年,战死的元初不甚在意,看温文辛这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也觉的太阳光下凉凉的手有些温热。
便试着和好像要死的是自己的温文辛,沟通一下,“墙角数支梅,凌寒独自开。境界雅至,死在这时候也昰…”
元初还未说完便被温文辛一个眼刀,噎住了,抿了抿嘴转眼看向一旁的的香炉心想:原来温柔的人瞪人是这样的。
温文辛从未见过如此不怕死的人生气道:“小孩子也敢轻生死,若这般的小娃娃死在我们这些老家伙前面,如此不中用我们还有何颜面苟于世上。”
见元初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又说到:“真若是这般没了,那你的亲人朋友呢?还有你那个小侍女,可会悲痛欲绝?
你又考虑他们的感觉?你还是个幼苗苗,长得这般讨人喜爱,还是好好活着吧!”
接下来温文辛,便开始了他的劝活话术,话术不是很好,但是可以理解,平日估计他只是劝人放下,如今正好相反。
元初乖巧的听着,最后面无表情的喝了递过来的药,温文辛才满面愁容的离去。
元初无意识的皱眉,失神的想着:朋友是那人,她说过她恨她,应该不会为她悲痛欲绝。
连翘同她一起去了,若不是出了点意外,她应同她一起去投胎了吧!
最后一个,亲人她只有愿之,出征前夜是她见过他哭的最惨的一次,可为悲痛欲绝?
愿之是…是不想要她死吗?可她也不想愿之为难,也不想百姓坚难,但是好像还是让她的愿之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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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仁左的木屋里,连翘正对着水盆费劲的抹药。
连翘:………这木屋就和这个便宜师傅一样破破烂烂,他令尊的就连铜镜都没有就算了,为什么连个水盆都漏水!
这是连翘决定学成以后一掌劈了文仁左以后再推了这小破屋。
“嘶!”什么破药,皮都没破,擦着要还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