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意意害羞了,对吧?
“意意是害羞了,对吧?”
赵舒意还没回答,任远山上半身往她的方向倾斜,因为任远山手上的力量,赵舒意只能更加往他的怀中靠。
他的气息划过她的耳边,让她有些痒,可赵舒意分明又从任远山的语气中听出几分别的意味。
后两个字落入赵舒意的耳中,她听不出询问的语气,反而是冷森的陈述句。
任远山这么一说,其他人的目光更是移到赵舒意的身上。
她是主动亲了他,可她什么时候说了要对他负责啊!
赵舒意抬起头来,回看了那些视线,有些紧张地笑了笑。
“先生,我之前也说过了,我很爱大少爷,非大少爷不嫁……”
赵舒意感觉得到腰上的力量持续加大,她已经感觉到了疼痛感,笑着看向任老爷子,再次重复了她几天前说的话。
“嗯,而且说了要和我三年抱俩。爸,如果您还要把舒意赶走的话,那么我可能到35岁都不一定能结婚了,毕竟您看我现在的情况……”
说到这,任远山还叹了一口气,似乎是抑制不住喉咙里的痒意,又持续地咳嗽了起来。
赵舒意又伸手给他倒了一杯温水,递给任远山。
“意意果然是很贴心的。”
任远山接过她手中的水杯,喝了一口温水后,吻了吻赵舒意的嘴唇。
感觉得到嘴唇上的水渍,以及其他任家人的目光,赵舒意石化了片刻,连身体都僵硬了一会儿。
任远山到底为何会突然这么亲昵地叫她“意意”……
又当众亲了她!
一股莫名的羞意从心底升起,赵舒意本自然垂放在身侧的手下意识蜷缩成一团,手指逐渐收拢。
任远山自然注意到了她的脸色,赵舒意的脸颊现在红得跟个苹果似的。
他似乎觉得很有趣,又轻笑了一声之后,接着亲了亲她的嘴唇。
这样目中无人的亲昵实在是让赵舒意无法顶住那些看过来的视线,她只能低头盯着病床边缘,没法抬起头来。
赵舒意现在只觉得脸上好像有一团火在靠近,炙烤得她觉得脸十分热,不,是滚烫。
“咳……既然如此,那么就等远山出院了之后办理结婚事宜吧,领证和婚礼都要挑个好日子。”
看到任远山肆无忌惮地亲吻赵舒意的模样,任老爷子哪里还会不明白任远山的意思。
任老爷子清咳了一声,终究是拗不过任远山的意思。
“我们都先回去吧。”
任老爷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扫了一眼病房里的其他人,首先朝病房门口走去。
老爷子都这么说了,其他人和任远山打了一声招呼,便跟着老爷子走出了病房。
“远山,那你好好休息。”
任夫人看向任远山,眼里仍是有担心。
“舒意,那就麻烦你多多照顾远山了,看来你果真是个有福气的。”
一改几天前对于赵舒意的态度,任远山苏醒过来,在任夫人看来是有赵舒意的作用在的。
任夫人伸手握住赵舒意的双手,眼里还有些感激。
“夫人,别这么说,其实我没有做什么……”
赵舒意对这突然而来的感谢是自知理亏的,她不免觉得不好意思,轻轻地摇摇头。
实际上,按照书中的剧情,就算她三天前没有选择给任远山冲喜,任远山一样会在今天苏醒。
赵舒意认为这是既定的剧情,她只是借助了这个剧情而已。
“和远山正式结婚了之后可就要改口了哦,那我也先走了,你们俩再好好处处。”
任夫人笑眯眯的,又拍了拍赵舒意的手,随即也离开了病床。
等到所有任家人都走了,病房里又瞬间变得安静下来,只剩下任远山和赵舒意两个人。
任远山松开了赵舒意的腰,正似笑非笑地盯着赵舒意看。
“你刚刚在犹豫,可见你之前和我爸妈说的不过都是谎话。”
任远山将左手自然地放在床边,抬头看了一眼病床边上的吊瓶,右手将点滴的速度调快了些。
他轻轻松松地点破了赵舒意的谎言。
“那么现在来继续我们之前的话题,你靠近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任远山的眼眸底染上了一层阴霾,问这个问题的时候,音调都瞬间变冷了。
赵舒意听得出来任远山语气里的冷意,之前被他当众亲吻的羞涩感已经消失殆尽。
她并不能否认任远山的说法,因为她主动靠近他,甚至说要和他结婚,的确就是有目的的。
目的是为了多活几章。
目的是不想那么快就又要面临一个巨大的未知数。
“我的确是有目的的,因为我不想跟着母亲一起回去。”
赵舒意思考着如何描述,正在斟酌词句。
“主要是我不想离开任家……”
离开任家她这个角色就消失了呀……
她总不能去找其他角色吧,和其他角色相比,赵舒意还是对任远山这个角色更熟悉一些。
当然,是针对书里和游戏里的角色。
“所以为了能够留在任家,你就选择冲喜?”
听了赵舒意的说法,顺着赵舒意的思路,任远山说出了她当时的选择。
赵舒意面对任远山审视的眼神,诚实地点了点头。
“那么你非得留在任家的理由是什么?”
任远山的声音忽然又变得低沉了起来,语调变得深沉,眼眸里的阴霾加深了几分,看起来黯淡了不少。
因他脸色苍白,俊美的五官此刻看起来呈现几分病态的虚弱。
“钱,为了钱,我认识的最有钱的人都在任家了。”
赵舒意握紧了双手,双手紧握成拳头,她忽然抬起头来,直视任远山的目光,一咬牙,说出这么一个理由,是为了让她的理由听起来更有说服力。
她的角色不过是任家保姆的女儿,正如任老爷子之前说的,她的家世完全和任远川、任远泽的妻子不是一个档次的。
从这一个角度来说,她这么想要和任远山结婚,当然只能是贪图钱财了。
“当时我在客厅里听到夫人和二少爷、三少爷谈论起大少爷的病情,夫人说邱小姐已经和你取消婚约了,二少爷说找了大师,大师认为冲喜会有效,于是我当时便那样说了。”
赵舒意将那一天的情况又和任远山复述了一遍。
她认为,将自己之前和现在的行为解释为贪图钱财是最好不过的了。
她需要一个令任远山信服的理由。
“既然是为了钱,刚刚又为什么犹豫?”
任远山慢条斯理地又喝了一口水,水杯中的水已经凉了下来,不再冒着热气。
“因为感觉大少爷好像有点不一样……”
赵舒意偷偷地瞄了一眼任远山。
他正低头喝水,长长的睫毛自然地垂下,光的阴影落在他的眼周围。
“不一样?”
任远山将水杯放在床头柜上,听到赵舒意的形容,眼神里多了一些兴致。
显然,他对于她的这个回答很感兴趣。
嘶……
但任远山现在这个饶有兴致的眼神却让赵舒意倒吸了一口冷气。
她该怎么回答?
她能照实说吗?
明明现在是热气蒸腾的六月盛夏,可看过任远山刚刚眼神之后,赵舒意总感觉自己现在正身处在一月的寒冬之中。
“就是……就是……”
赵舒意支支吾吾了几句,在大脑里迅速组织语言。
“我之前在网上包括在以前看到的大少爷都是温文尔雅的,很温润如玉的形象,可是……可是今天你醒过来之后,我感觉好像不是这样的,感觉你有点……可怕。”
赵舒意一咬牙,还是很诚实地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哪知,她的话音落下之后,回应她的却是任远山的一阵轻笑声。
那样低醇浑厚的嗓音,笑的时候在她听来还带有几分磁性。
赵舒意忽的就觉得耳朵变得酥酥麻麻了起来,全身泛起了一阵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