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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他捆住她的双手:错的是遇到我

“过来。”

任远山又将轮椅控制移动到床边,睨了一眼还站在房门旁的赵舒意,下了指令。

他的语气严肃又冷峻,像无形中的压迫。

赵舒意觉得房间中的空气在那一瞬间凝固,她僵硬着身子,接收到任远山犀利的眼神,她只好照着指示走到床边。

“都听到了哪些?”

看到赵舒意乖乖地走到床边,任远山的表情比刚刚稍微好了一些。

“从有东西碎了的时候开始听到的。”

赵舒意眨了眨眼睛,双手下意识攥着裙摆。

被任远山那如鹰一般犀利的眼神盯着时,赵舒意便会无意识地感觉到紧张。

或者说,是因为她觉得自己的行为不太妥当。

毕竟,偷听这种事情,本就不是什么太光彩的事情。

“之后呢?一字不落的听到了吗?”

任远山的食指指尖在轻轻地敲着轮椅扶手,他的话音刚落,赵舒意还未回答,房间里显得十分安静。

“是。”

赵舒意皱起柳眉,咬着自己的嘴唇,在任远山的面前,还是很诚实的。

任远山伸出左手,左手臂撑在扶手上,现在他的左手手臂上仅贴着薄薄的一层纱布。

他用左手手掌托着自己的左半边脸,抬起眼皮,懒懒地看了一眼赵舒意。

赵舒意就站在床边,不明白任远山突然转变坐姿是什么意思,但也不敢再轻举妄动。

这个时候,房门外响起了清脆的敲门声。

“大少爷,赵小姐,开饭了,可以吃饭了。”

是家里保姆的声音。

“我和意意有些事情要聊,你和他们说我们晚点再下去,不用等我们吃饭。”

任远山扭头,看向房门的方向,沉静地出声。

“好的。”

于是,保姆不再继续敲房门。

房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一直到那个脚步声越来越远。

当任远山回答保姆的时候,赵舒意就感觉不太对劲,现在,她看着任远山突然靠近,脚步已经跟着往后倒退。

紧接着,赵舒意的双腿撞到身后的大床,整个人失重跌坐在床上。

“结合你在海城的时候听到我和远川的对话,或许你已经猜到为何我刚刚会那样子说话。”

任远山不显山不露水地将赵舒意之前的偷听行为戳破,而他脸上的表情仍旧没有多大的变化。

反倒是赵舒意,听到任远山刚刚的话,已经无法继续淡定,惊恐地看着任远山。

因为她本以为在海城的脚步声足够小,当时专心谈话的任远山应该听不到她的脚步声才对。

她以为,自己是做得天衣无缝的。

“不是脚步声,是因为远川来的时候,你放在沙发边上的行李箱还没有打开,而我送远川走的时候,那个行李箱已经打开了。”

似乎能够读得懂赵舒意惊恐表情中的含义,任远山冷笑了一声,直接戳破。

赵舒意几近失语,没法再说出什么辩驳的话来。

“我很生气,因为爸总是让我做我不喜欢做的事情。”

任远山又把话题转移,但仍然维持着刚刚的姿势,就那样懒懒地看着赵舒意。

什么情况,他这是没有生气她的偷听行为吗?

而且,照现在的架势来看,他大有要好好和她聊一番的态势……

赵舒意不由得从脑子里冒出这样的想法,但还是一动不动地听着任远山的话。

“如果不是因为出了车祸,恐怕我这个点还在公司加班。”

说到这,任远山还叹了一口气。

瞧他眼神微微失焦的模样,应该是因为想到了之前的生活吧。

赵舒意看着他,反而稍稍地将自己的身子放松了一些。

“其实,我一直想问,那场车祸算是意外吗?”

赵舒意没有忍住自己心里的疑问,直接将自己的疑惑问了出来。

这个疑惑,是她在看小说时就一直留意的事情。

小说里只是说任远山因为出了车祸而落下后遗症,几乎没有再站起来的可能性。

但一直到小说的结局,也没有揭开任远山出车祸的原因。

是意外吗?

如果是意外的话,在小说的情节里,作者却又没有将那场车祸定义为意外。

“你倒是问了一个很有意思的问题。”

任远山的身体顿了顿,垂下眼睑,没有正面回答赵舒意的问题。

“啊,无意打断你的思路,你还是继续说吧。”

在赵舒意的注视下,任远山眯了眯双眼,脸色微变。

以为是因为自己的问题打断了任远山陈述的思路,赵舒意将双手自然地放在身体的两侧,大有让任远山继续说下去的意思。

“那样的生活,实在是没什么继续说下去的心思。”

任远山轻轻地摇摇头,快速地为自己的阐述结了一个尾。

“总之就是,那样的生活并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所以过那样的生活会觉得很累。”

任远山仍然用左手撑着自己的半边脸。

说着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闷闷的。

“但他似乎更关注的是,你能不能按着他给定的道路走。”

赵舒意所说的“他”,任远山自然知道这个“他”指的是谁。

不疑有他,任远山听到她的话,又轻轻地点了点头。

“意意……”

任远山忽然出声叫住她,伸出右手,揽过她的腰,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怎么……”

而任远山是让她以背对的姿势坐下的。

忽然落入他的怀抱当中,赵舒意眨了眨眼,还没有问完话,后背已经能够感觉得到他温暖的胸膛。

随后,他伸出双手,环过她的腰,紧紧地搂住了她。

赵舒意现在能够感觉得到,他的下巴正在抵着她的肩膀,而胸膛则靠近她的后背。

“我在和你冷静的说话时,别以为我已经是气消了。”

他低沉的嗓音在她的耳边响起,那样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颈间,以至于赵舒意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赵舒意的身子立马变得僵硬了起来,何况现在任远山已经贴着她贴得足够靠近。

“那你的意思是,你还没有气消,所以不能下去吃饭?”

莫名其妙的,赵舒意想到他之前回答保姆的话。

他说,他们两个人有些事情需要聊聊,晚点再下去。

“而你应该清醒地意识到,我为什么会留你在这个房间里。”

任远山靠得她更近了,一边说着,一边用牙齿将她脖颈上系着的丝巾解开。

“嗯,这样的感觉很好,这条丝巾是我为你打上结的,现在由我来解开,很好。”

任远山满足地眯了眯眼,牙齿一松,丝巾的结已经松开,随之从她的颈上飘落,丝巾越过她的身体,直至飘落在她的脚边。

赵舒意的视线刚落到那条丝巾上,她不由得拱起身子,任远山那样温热的气息让她觉得脖子有些痒意。

“或许,这条丝巾还有别的作用。”

任远山左手仍然在搂着她,随后,他弯腰,迫使怀中的赵舒意也跟着弯腰。

之后,任远山捡起了那一条飘落的丝巾。

别的作用?

赵舒意还没有听懂任远山的意思,她已经察觉到任远山将她的双手往后一背。

再接着,赵舒意才意识到任远山已经用那条丝巾将她的双手手腕绑了起来。

赵舒意的双手手心交叠着,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硌着左手手心,她下意识握紧自己的右手,避免左手触碰到戒指。

“远山……”

她依旧是背对着任远山的,看不清楚任远山在她背后的动作,赵舒意颤巍巍地叫着他的名字。

“偷听是我错了,但是你能不能……”

赵舒意以为是自己偷听的事情让任远山生了气,才会要想着绑住她。

“意意,嘘。”

任远山坐在轮椅上,轻轻地摇摇头,嘴唇靠近她的耳边,咬了她圆润的耳垂。

他咬的力气着实不轻,让赵舒意痛得皱起了眉头,脑袋往旁边一躲。

“听着,我说过了,你有什么错呢?你是不会错的。”

任远山看着那开始变红的耳垂,眼尾逐渐露出光芒,嘴角的弧度上扬。

他说话的语气很轻,可他就在她的耳边说话,一字一句都落进她的耳边。

那么他的意思是,她偷听他与其他人的谈话,他并不生气吗?

他并不觉得这样是错的?

赵舒意微微抬起头,一脸茫然地看着白花花的天花板,想要转头。

可任远山紧接着又在她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赵舒意瑟缩着脖子,痛得重重地呼出一口气,没明白任远山忽然的举动。

“错的,或许只是你遇到了我这样的人。”

他朝她的耳朵轻轻的吹气,说得极为认真,语气肯定。

遇到他这样的人?

赵舒意想要避开那样的痒意,柳眉皱起,抿着嘴唇,没有回答。

“所以现在来让我消气,奖励是……”

他的指尖在她背后的裙子拉链上游移。

“你也会觉得快乐,如何?”

任远山露出笑容,笑意直达眼底,眼尾泛着一层绯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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