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醉酒
得到太子承诺的宁远柔就推着太子离开了,但是还有一个人还在。
宁远柔看向旁边的傅远庭,不知为何他从进入养心殿到现在出来,一句话都没说。
“喂,你还不出宫?”
傅远庭看着宁远柔,眼里有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不知道为什么,宁远柔仿佛在傅远庭的眼里看到了类似于心疼这样的情绪。
不知道是不是她解读失误。
好在傅远庭眼里的情绪去的很快,不一会就恢复宁远柔熟悉的那副模样。
“哦,今日我会住在宫中。”
宁远柔:“!”
你说什么?
深夜,宁远柔推开窗户,手撑在窗沿上。
因为今日自己在养心殿说的话,用晚膳期间姑姑一直小心翼翼的注意着自己的情绪,宫里面的人对待自己也更加恭敬。
其实她并不是很难过,只是有些伤心而已。
从她来到这里以来,虽说娘亲早逝,但是她一直都记着她的音容。
阿娘是个很温柔的女子,就像是阿爹说的那样,她手无寸铁,虽出自江湖,但是却好似江南走出来的大家闺秀一般。
想起阿爹还有外祖父书房里面挂着的阿娘的画像,宁远柔一阵心神恍惚。
“唉。”
宁远柔叹气,抬头看向漆黑天空中布着的点点繁星。
其实自从她降临在这个世上,并没有受到多大的委屈,日子算是过的有滋有味的。
她还是会想起她现代的父母还有弟弟。
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正当宁远柔沉浸在思念亲人的思绪中,就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在叹什么气?”
宁远柔立马就站直了身子,警觉的朝着发出声音的方向看去,一看,是傅远庭。
一看是傅远庭,宁远柔就放松了下来。
接着懒懒的撑在窗沿上,“你来做什么?”
傅远庭略微挑眉,晃动了一下自己手上提着的两坛酒,“来找你喝酒。”
宁远柔一听是喝酒,整个人精神都来了,满眼亮晶晶的看着傅远庭。
“好啊好啊。”
高兴没几秒,又满是怀疑的上下打量了几下傅远庭。
“你住在泽安宫,没经过通报怎么来的?你翻墙啊?”
傅远庭淡笑不语。
宁远柔右手锤在了左手手心上,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了,你凭借轻功翻进来的!”
随后气势汹汹指着傅远庭,“好啊你,胆敢擅闯凤仪宫。傅远庭,你该当何罪?”
傅远庭就由着宁远柔说,等她说完了才开口。
“你到底喝不喝?”
“喝!”
有酒不喝是傻子。
两人坐在屋顶上,一边赏月,一边喝酒。
月光洒在他们的身上,让宁远柔看着身边的傅远庭都觉得温柔了少许。
宁远柔豪迈的将坛子举起,“来,碰一个。”
傅远庭看她,见她两颊酡红,但是眼睛却亮的出奇,咧开嘴笑的样子还真是没心没肺。
不发一言的和她碰了一个。
却遭宁远柔的吐槽,“你这个人真是没意思,是你来找我喝酒的,怎么到最后自己却是什么话都不说?”
闻听傅远庭开口,“婚期定在了八月十五祭月节。”
这婚期是昨日就定下了的,只不过是今日见宁远柔伤心,文成帝就没有提起。
“啊。”宁远柔真想回到之前,早知道就不让傅远庭开口了,“你还是别说了。”
坏我兴致。
傅远庭转身,眸光深深的盯着宁远柔。直盯得宁远柔心里发毛,酒都喝不下去了。
最后还是宁远柔败下阵,“大哥,你能不能别看我了?”
傅远庭收回目光,看向前方宫殿庭院内的一棵大树,轻声开口,“我还未曾问过你,你缘何嫁我不得?”
我靠,这人说话怎么和姑姑一模一样?
宁远柔转移视线,故作轻松的开口,“没什么啊,只是觉得咱俩一点感情基础都没有。成亲那是一辈子的事情,你我又相看两厌的。何必捆绑在一起,痛苦一生呢?”
谁说得你我相看两厌的?
傅远庭差点就要开口为自己正名。
颇为不自在的灌了一口酒,“你怎知咱俩就没有感情基础?”
“我就是知道。”宁远柔仰头将这一坛子最后一些酒喝完,“你心里有别人,我不要娶一个心在别人那里的人。若是勉强,也没意思。”
傅远庭听着就觉得不对劲,什么叫他心里有别人?
还有,什么叫她娶?
转身要问出声,就见宁远柔的身子往自己这边靠来。
傅远庭赶紧就将宁远柔揽入自己怀中。
宁远柔抓住傅远庭胸前的衣襟,脸色酡红,神色已经迷离起来,想来是醉了。
偏生醉了,这人还是嘴上不饶人。
“傅远庭,你带来的什么酒?后劲怎么这么大?”
傅远庭本想说这是春日醉,后劲最大,让你少喝一些。
不成想,你喝的速度这么快。
没来得及说出口,就听见怀中的人再度开口,“不过还是挺好喝的。”
“呵。”傅远庭轻笑,一手揽住宁远柔的腰身,一手又接着提起坛子喝了一口酒。
看向怀中的人,轻声问出口,“你说的傅远庭心里有人,是谁?”
奈何宁远柔喝醉之后倒是安静,直接抓着傅远庭的衣襟就靠在他的怀里睡着了。
哪里还能回答傅远庭说的话?
罢了,想来也是问不出。
将坛子放下,傅远庭抱起宁远柔,一跃就离开了屋檐。
稳稳当当的站在庭院中。
看了一眼无知无觉的宁远柔,傅远庭满眼温柔。
将人抱了回去,在里面的含贻一见到是傅远庭抱着宁远柔回来的,吓的瞌睡都没了。
“世子,郡主她?”
傅远庭脚步不停,“她喝醉了,你去煮碗醒酒汤来,再打一盆水。”
“是。”
将宁远柔放在床上,她也不吵不闹,摸到床自己就卷起被子往自己身上盖了。
傅远庭看着宁远柔这熟练的动作,不由得轻笑,俯下身来将她脸上的碎发拂到一边。
因着宫人都睡了,只有含贻在伺候。
所以当含贻端着温水进来看到傅世子安静坐在床边,还一直抓着自家郡主手的时候,进退两难。
所以,我现在该不该发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