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心里挂念傅远庭
拿捏了傅远庭情绪的宁远柔松了一口气,小样,这还不在我手心里?
把你哄得不要不要的,爱我爱的死心塌地的时候,哪怕我另一个身份暴露,你肯定也会选择原谅我。
我就赌你一把。
赌你对我的爱比得上世间一切,抵过过往一切云烟。
想到自己女扮男装扎他大腿那一刀,还有各种狭路相逢,处处阴他的事情,宁远柔一阵心虚。
希望这个秘密可以永远埋下去。
她是宁远柔,不是无心公子。
宁远柔完全没有想到自己进宫告状没有派上用场,因为京中传出一件事。
华阳郡主将康远伯嫡次子的子孙根给废了,康远伯连夜进宫向文成帝哭诉。
宁远柔听到这件事的时候是在第二天,刚睡醒就听到了弄玉叽叽喳喳的在和含贻她们说着八卦。
直到自己洗漱完毕,完全清醒。坐在膳桌上,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大事。
“你说什么?华阳居然将康远伯嫡次子的那啥给废了?”
这个瓜好刺激,康远伯嫡次子?莫不是被傅远庭随手扔去的那个男人?
“是啊,郡主。”含贻将一碗虾鱼肚儿羹放在宁远柔的面前,“听说是昨日那康远伯的嫡次子喝醉酒误闯入华阳郡主更衣的厢房,竟然轻薄了华阳郡主。华阳郡主一怒之下,居然把他的……,给废了。”
宁远柔用勺子搅了一下碗里的羹,惊呼一声。
“然后呢?”
“那康远伯听说这件事必然不肯呀,直接就进宫向皇上哭诉去了。说自己犬子虽有过错,但罪不至此。一直在说着广德长公主和华阳郡主仗势欺人,不问缘由,擅自动刑。”
宁远柔听的津津有味,“那广德长公主和华阳有什么表示?”
“这个奴婢知道。”含竹举手站了出来,“广德长公主也进宫去了,说是请罪。自己女儿行事鲁莽,但是女儿家的清誉就这么被一个登徒子给毁了,也要请皇上主持公道。”
“这件事传的沸沸扬扬,当天在场的人都能听到华阳郡主言语粗俗,不停的殴打康远伯的嫡次子。如今京中的人对这件事的看法都各持己见,闹得不可开交。”
宁远柔没想到这报应来得这么快,还不用自己出手呢。
“康远伯毕竟是有爵位在身的,哪怕多年不问世事,也不是好惹的。长公主虽然是皇上的姐姐,但是康远伯一旦闹大,皇姑父也不好太偏颇。”
身边站着的四个侍女都颇为赞同的肯定着宁远柔说的话。
“未免寒了康远伯的心,也不能让京中的人觉得皇族欺人。康远伯嫡次子虽有罪,但是华阳也有错。”宁远柔猜测着文成帝的做法,“广德长公主这些年一直想要干预朝廷,皇姑父一直都对广德长公主不满。想来这件事,皇姑父也会借此打击广德长公主。”
最小年纪的弄玉歪着脑袋,神情疑惑。
“郡主,那您说,皇上会怎么安排?”
宁远柔神色未名,“康远伯不是还有一个嫡长子吗?”
“的确是有一位嫡长子,可是这关嫡长子什么事?”
宁远柔眼神略有缓和,“缓解这件事最好的做法那就是让华阳嫁去康远伯府,嫡次子都废了,可不就只剩下嫡长子了?”
含贻满目惊讶,“可是那康远伯的嫡长子都已经成过一次婚了,虽说他的嫡妻三年前就去世了。可是那嫡长子到底是比华阳郡主大了十岁,这过去就是续弦,华阳郡主能乐意吗?退后一步说,广德长公主肯定会反对啊。”
“有傅远庭在,广德长公主不同意也得同意。”
听了宁远柔这话,这四个侍女是彻底糊涂了。
但是宁远柔却不打算给几人解惑了,于是她们也只能按捺下自己的心思不再过问。
事情的确如宁远柔所猜想的那样,圣旨已下,赐婚康远伯嫡长子和华阳郡主,于六月成婚。
收到消息的宁远柔,不由得感慨一句,华阳这婚成的比她还快。
这成婚成的这么快,该不会是有傅远庭的手笔在吧?
而接到圣旨的华阳在长公主府已经闹开了,死活不肯嫁给康远伯的嫡长子,差点就要把圣旨给撕了。
广德长公主直接一巴掌就扇在了华阳的脸上,华阳骤然被打,一个没稳住,直接坐在地上。
捂着自己的脸,脸上还有着泪痕。
广德长公主虽然心疼,但此刻也看清楚了情势。
“这婚事无论你反对也好,怎样都好。如今你是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皇上亲自赐婚,岂容你反抗?”
华阳跪着来到广德长公主面前,拉住她的衣袖,“娘,我不嫁。我只想要庭哥哥,我想嫁给庭哥哥。谁要嫁给一个大我十岁,还死了妻子的男人?”
听到华阳还对傅远庭不死心,广德长公主直接就把自己的衣袖给抽出来,恨铁不成钢。
“你知不知道,此次这次婚事就是傅远庭一力促成的?他此举分明就是知道了我们对他和温宁做过的事,早一步告诉了皇上。”
华阳听到这句,身子直接软了下来,目光呆滞。
怎么会这样?
五月中旬的时候,京城下了一场大雨,夹杂着雷声响彻云霄。
暮色的夜,白日的光已全部被吞噬。只余下雨声敲打着屋檐,是不是还会有闪电在空中出现,划开一丝光。
宁远柔趴在窗边,伸出手来想去接落下的雨水,发现根本接不到。
“雨打芭蕉,却话巴山夜雨时。”
她自顾自念叨着,还因为自己说的话默默觉得自己十分有意境和文化。
正在收拾床铺的含贻和含竹听不大太真切她说的话,以为她是在叫她们。
于是开口询问,“郡主?”
宁远柔摆了摆手,“没事,你们继续忙吧。”
含贻和含竹收回目光,继续铺着床铺。
宁远柔懒懒的倚靠在窗边,枕在自己的手臂上,看着外面无边的夜色。
等天晴傅远庭就要前往飞鸿山剿匪了,这一去还不知道会如何,她心里还挺挂念的。
“郡主,可以安寝了。”
“哦,好。”宁远柔没什么精神的回了一句,然后无精打采的站起来。
含贻和含竹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不解。
郡主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