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快乐耶耶,没心没肺
“放烟花放烟花!”盛夏连跑带跳的来到车库,里面摆了十箱的烟花呢!
凌冽走上前搬起一箱,问道:“在哪里放?”
“放水泥坪中间!”盛夏也搬了一箱,脚步轻松。
“今天放六箱!”盛夏欢快的说道。
大过年的,就是要多放一点的!
盛夏从兜里摸出点火器,离烟花还有好远的地方蹲下,伸长了手臂去够不够长的引线。
这还是她第一次自己放烟花来着,有点儿害怕。
“我来吧。”凌冽走上前,拿过盛夏手里的点火器,朝盛夏说道:“去后面站好。”
盛夏立马跑到了车棚前,大眼睛眨巴:“这里?”
女孩帽子上的小球球duang~duang~的,刚刚跑过去的背影特别像是一只可爱的小兔子。
这会儿又像是甩着尾巴的萨摩耶。
凌冽勾起嘴角:“嗯。”
他按下开关,点燃了引线,从容的回头朝着盛夏走去。
“嘭——啪——”
在他走到一半时,第一束烟花升空,在天空中开出了璀璨的花。
凌冽就被笼罩在这烟花之下,明暗交错间他脸上的笑容比烟花还要绚丽。
他刚走到盛夏面前就听到女孩用期待的声音问道:“这一幕我可以画吗?你比烟花更美。”
凌冽现在的心态非常好,他点头:“当然。”
烟花不停地放着,盛夏刚开始和凌冽说了几句,后来就专心看烟花。
女孩眉眼带笑,原本清冷疏离的长相被烟花盖上了一层暖意。
今天过年,她脸上的妆容会比之前的日常妆精致很多,也有攻击力许多。
她就站在他的身边,两人的衣袖擦在一起,明明是那么的近,但凌冽却觉得他们俩其实离得很远很远。
再多的烟花也会有放完的时候,吃了蛋糕和汤圆的凌冽也必须和盛夏说再见。
女孩脸上的笑容明媚,和往常没有太大的差别,凌冽伸出手挥了挥:“明天见。”
盛夏也挥挥手:“拜拜哦!”
她看着凌冽的背影在小路口渐渐走远:“呼——”
她甩了甩头,把脑海里冒出来的奇怪想法给甩掉。
她很擅长这个,丢开一些让她苦恼的事情会让她的生活变得更轻松。
快乐耶耶,没心没肺。
年节很快就过去了,盛夏把不舍的萌萌送回了家,后座是奶球几只。
她等会儿把萌萌放下后就直接去机场,2月27日秋冬时装周将要在巴黎举办,她要提前过去准备。
在登机前,她安抚着已经被装到包里的奶球几只:“起飞和降落会有点儿难受,麻麻不能和你们在一起,但等飞机一落地我就立马来接你们。”
宠物包里放了小饼干,食物,水,还有盛夏的衣服,这会让他们好过一点。
可可舔了舔盛夏的手背,表情十分淡定。
布丁是看到饼干就很开心,趴在宠物包里吃的津津有味。
奶球被关在里面不开心,在包里转了好几圈,小声的叫了几声,看到主人没有把她放出去就委屈的呜噫呜噫。
主人你怎么不把我放出去呀?
你不爱我了吗?
抱抱我嘛!
呜噫呜噫~~~
盛夏也没有办法,她总不能把奶球他们放在家里,妈妈那已经有两只大狗了,两人年纪也不小了,突然多三只狗,两只猫他们可搞不定。
继母因为职业的关系有点儿洁癖,不喜欢带毛的动物。
盛夏也不舍得和她的小狗小猫分开,就一起带上了。
幸好她每次来回上海的时候都会带上他们,几只都没有晕车的毛病。
长途飞行她很有经验,穿着宽松的卫衣,裤子,包里是拖鞋,也没有化妆,做好了飞机平稳就睡觉的准备。
但她在位子上坐下没多久就看到凌冽走了过来,在她身边的位置坐下。
“凌老师你也是今天的航班啊?”她无意识的鼓了鼓嘴:“早知道我就蹭你的车啦!”
她捂着嘴偷笑:“爸爸把我的车开回去哈哈哈——”
凌冽也跟着笑了起来。
他知道女孩在笑什么。
盛律看上去很严肃,但今天却要开从内到外都粉嫩嫩的车。
他笑着说道:“希望盛律回去的时候不会被属下看到。”
“嘿嘿嘿——”
女孩笑的就跟作弄了汤姆的杰瑞似的,挺着胸膛得意洋洋的样子特别可爱。
凌冽看着盛夏,其实心里是有些疑惑的。
他发现自己完全看不懂盛夏的想法。
她和父母的关系好像很一般,大年夜开车两个多小时也要回乡下。
但又好像很好,开玩笑,相处的时候都很亲密。
她好像很爱自己的父母,但又好像全然不在意。
他控制不住的把自己的目光落在女孩身上,她的感情好像可以在面对不同的人的时候收放自如。
那她对爱人也会这样吗?
凌冽突然不敢去想。
察觉到凌冽目光的盛夏转头看他,挑了挑眉无声询问:“?”
凌冽摇了摇头:“没事,我在想家里的阿玉。”
阿玉是他养的黑王蛇。
盛夏立马来劲了:“夏天的时候如果你有时间的话我可以请你做我的模特吗?带上阿玉!”
蛇类从古至今,无论是西方还是东方,都带着诱\\\\惑,繁\\\\衍的意味,天然就带着让盛夏移不开目光的涩涩。
还有凌冽。
男人是清冷矜贵的,是克制温柔的。
那去掉外面的束缚呢?
和阿玉一起呢?
他失控的时候又是怎么样的呢?
如火的眼神,胸膛会因为剧烈的情感波动也染上艳色——
盛夏摸了摸嘴角,松了口气。
很好,没有流口水。
看着盛夏的表情,凌冽已经习惯了。
他说道:“我觉得我不会拒绝你。”
这是他第一次说出带有暗示意味的话。
但盛夏拒绝接收,她只是十分认同的点头:“我也不能拒绝金钱,哪怕我已经很有钱了。”
凌冽:“。”
他从十六岁进入演艺圈到现在已经十一年了,光鲜亮丽,纸醉金迷,黑暗肮脏他都见过。
为了更好的理解角色,他对人性的揣摩也系统的学过。
但他看不懂盛夏。
除了画画和宠物,她好像无欲无求。
看着凌冽哽住的表情,盛夏却灿烂的笑了起来,狡黠又调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