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异能蔓延中(15)
任意只觉得舌尖酸软,空气又热又腻。
傅锦承高挺的鼻梁抵着他的脸,原本绵密的吻突然变得急促了起来,似是恨不得咽下他的所有口津。
任意整个人都快软成一滩水,眼尾泛滥着红,双手也只能没有骨头似的依附在傅锦承肩头。
除去呼吸声和水淋声,任意恍惚中听见了周砚的声音。
是幻觉吗?
他又听了一遍,确实是周砚,他在叫傅锦承。
周砚刚在楼下接到了线人的新消息,这才来傅锦承房间传达,可当他来的时候,傅锦承的房门居然没关。
不疑有他,周砚敲了敲门直接就进来了,结果房间中并没有傅锦承的身影,甚至连任意也不在。
“队长,你在吗?”
周砚试探性地叫出声,无人应答。
奇了怪了,这个点一般傅锦承都会在房间待着的...
他模模糊糊地听到了浴室的沐浴声,意识到傅锦承可能是在洗澡。
可是任意呢?任意又去哪儿了?还是说浴室里面的是任意?
...
任意确定外面真的有人以后,紧张地掐住了傅锦承的手臂。
傅锦承自然也听到了,但他丝毫不慌,依旧继续着刚才的事。
直到任意掐得他的皮肉都快出血了,他才伸手将浴室门关上。
傅锦承房间的浴室在一个拐角,周砚刚进拐角,浴室门就重重地合上了。
他看见浴室门被关上这一幕,停住了脚步。
浴室的人为什么现在才关门?难不成他从前洗澡都不关门吗?
这很难评。
任意捶着傅锦承的后背,嘴里呜呜叫着,示意傅锦承现在就放开他。
傅锦承松开了口中咬着的唇瓣,额头抵着任意。
他整个唇都贴上了任意的耳朵,缓缓呼出一口热气,伴随着眼前人战栗的姿态,他吐出的话语也暧昧不堪起来。
“嘘~别发出奇怪的声音,你也不想被他知道我们在这里面做什么吧?”
任意的眼睛一下就瞪大了,他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傅锦承。
男主,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你还是那个高冷男主吗?
傅锦承凝视着任意被咬破的嘴唇,上面因经过反复研磨而带着艳丽的红色。
他又将舌尖递了过去,将这唇瓣儿再次叼住。
“队长,是你吗?任意呢?”
周砚的声音隔着浴室门传来,有些闷闷的。
傅锦承没回答他,专注于嘴上的事情。
“队长?你在里面吗?”
周砚知道里面一定有人,可具体是谁他这下也不清楚。
但无论是谁,至少也能听到他的话并回答他吧?
“是我。”
是傅锦承的声音,音调中带着一些沙哑。
确认了是傅锦承在里面,周砚转身欲走,却又突然听见了细碎的嘤咛声。
他脚步猛地顿住,整个人就像被泼了一盆凉水,只是怔愣地望着浴室门。
刚才的声音,似乎是任意的...
任意侧头一望,发现门外有一个模糊的黑影,他知道周砚并没有离开。
可是,傅锦承这样对他,让他怎么能够什么声音都不发出来?
任意心中愤恨,抓着傅锦承肩膀的指尖也用上了蛮力,似乎留下了血痕。
傅锦承只轻笑一声,觉得任意调皮极了。
周砚捏紧拳头,站在门外默默听了半晌。
最终他拳头又松开了,面色冷淡地走出房间。
出房间之前他盯了一眼房间内的唯一一张床,心中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
周砚和苏樾住在一起,回到房间以后他的表情就不是很好。
“和队长说了吗?”
苏樾也才从浴室出来,他头发有些湿润,正坐在床边拿毛巾擦拭着。
周砚顶了顶上颚,没说话。
苏樾见周砚不说话,转过头,这才看见了周砚的脸色。
不过周砚以前天天冷着一张脸,他也习惯了。
“你这是什么表情?失恋了啊?”
苏樾开了一个无厘头的玩笑话,周砚天天都在队里待着怎么可能会恋爱呢,他这样说只是为了活跃一下气氛。
没想到周砚的脸色更黑了,仿佛苏樾说中了他的心事。
等傅锦承再过来找周砚,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
周砚盯着傅锦承的目光算不上友善,可他还是并未提起刚才房间中的事。
提出来,尴尬的只有他一个人。
“线人那边传过来了什么消息?”
傅锦承拉了拉领子,苏樾就看见了他锁骨处的红痕。
他又想起任意前几天脖子上的痕迹,这才相信了傅锦承的房间真的有虫子这件事。
可这一幕落在周砚眼里,就是一种妥妥的炫耀。
周砚甚至能想象到任意眼角红到湿润,被修剪得十分圆润的粉嫩指甲紧紧刮着傅锦承锁骨处的画面。又或者是傅锦承双手掐在那凝脂上,引起任意足间紧绷的画面。
“哦,他们说从秦博士的手下那里无意中打听到了秦博士从前的住处,我们认为这里应该会有一定线索,准备找个时机潜入。”
傅锦承思索片刻,觉得他们离追查到秦博士核心研究地点不远了。
“我知道了,明天早上开个集会,到时候我再制定详细计划。”
傅锦承快速地做出决定后,脚步匆匆地离开了。
苏樾见傅锦承这急不可耐的模样,有些意外。
队长这么爱睡觉的吗?为了早点回去睡觉甚至走得那么快。
傅锦承走到房间门口的时候,下意识理了理衣襟,这才开门进去。
一进门,他就看见匐在被窝中的任意。
任意已经睡着了,他睫间湿润,脸上挂着泪痕,如雪的皮肤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痕迹,看起来甚至有些触目惊心。
傅锦承褪下外衣,轻轻地躺下,伸手将任意揽在怀中。
任意在睡梦中眉头也是皱着的,看起来有些痛苦,就如不久前他在浴室被掂起来的表情一样。
傅锦承低头吻了吻任意的眼睛,神色温柔,心脏都被眼前的人填满了。
“我喜欢你...”
“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傅锦承凑近任意小巧的耳朵,与他耳鬓厮磨。
然而怀中的人已经累得睡着了,又怎么会回应他说的话?
“你不回答,我就当你默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