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这皇子我不当(2)
【您好,扮演者!即将传输任务剧本,请扮演者按照剧本进行角色演绎!】
当朝皇帝现如今有十几个儿子,而任意在儿子中排行老六。这个剧本故事,主要是以四皇子任千寒夺嫡之路展开的。
其中,皇帝的六个孩子都卷入了这场夺嫡之争,当然其中并不包括任意,夺嫡之争中最年幼的是排行第七的七皇子任沧澜。
至于任意,就是一个趋炎附势的废物皇子,墙头草六边倒,眼看着哪个皇子有戏了,他就去讨好哪个皇子那种。
任意的母妃何淑颜因蕙质兰心被封为惠妃,地位不高,但挺得圣宠的。
不过更炸裂的是任意的身份,他并非皇上的亲生骨肉,他是何淑颜和皇帝兄长——也就是贤王的孩子。
而何淑颜之所以不让任意卷入夺嫡之争中,反倒讨好各皇子,只是为了以后任意被称王送封地的时候,再把自己接出去和贤王在一起,一家老小好团聚。
任意这次的任务很简单,就是装个废柴皇子,然后对自己的兄弟们各种讨好,苟到男主夺嫡,任意有了封地以后,再把自己母妃接出去。
这下,他根本不参与到主线当中,只是一个边缘人物,这剧本总不能偏了吧!
任意脑海中又浮现出陆临渊调戏他的场景,他心想,他这次一定要圆满完成剧本,让这个陆临渊瞧瞧他的实力!
“来,皇儿,起身,母妃亲自给你穿衣裳。”
任意里面就穿了一层中衣,何淑颜手上拿过一件鹅黄色的襦裙给任意套上,外面裹了层飞蝶薄纱,云绿色腰带绕了两圈固定着,一旁的丫鬟在他头上梳了个双平髻,还插了个玉垂扇步摇。
原本有人服侍,任意倒是乐得自在,可看了一眼木桌子上的铜镜,他不淡定了。
他不是皇子吗?为什么打扮得跟个公主似的?
“母...母妃,我,我为什么要穿女子穿的衣服啊?”
何淑颜柔和一笑,伸手捏了捏任意的圆圆脸,“你忘啦?你上次生辰说玉芝公主的衣裳好看,你父皇这才找吴绣娘给你做了一套。”
“可是...我只是夸公主好看啊,我没别的意思...”
“哟哟哟,我皇儿这么小,就知道害臊了?没事儿,你看你多可爱啊~我生个孩子下来不就是为了好玩儿吗?等你长大了可再也穿不出这种效果了。”
任意:母妃你别太离谱。
“好啦,你昨天不是还约了大皇子玩儿吗?打扮得乖乖的,我让小绿带你出门,记得和你皇兄好好相处。”
任意还没来得及拒绝,就被小绿带走了。
其实他哪里和大皇子有约,只是他经常死缠烂打地要跟在人家屁股后面而已。
何淑颜从小就给他灌输“墙头草”思维,前阵子大皇子在上书房学习中表现优秀,太傅对他赞不绝口,任意小小年纪就觉得大皇子日后必有所成,前几日就开始了他的“献殷勤”之路。
大皇子任长寻住在景阳宫,小绿带任意进去的时候,大皇子正坐在宫中习字。
要说那大皇子已经14岁,比任意足足大了九岁,他性格沉稳内敛,每次看任意,都觉得任意只是一个事情多的小屁孩。
今天任意依旧来找他了,他略微思索一番,还是让下人放任意进宫了。
任意手上还挂着一串金色的铃铛链子,走动摆臂之间铃铛叮铃作响,扰乱了任长寻习字的心绪。
“大皇兄,你还在习字啊?太傅布置的功课有那么多么?”
“《资治通鉴》需要摘录一半,太傅明日还要抽背,挺多的。”
任长寻皱眉,捏着毛笔就抬头看向任意,他不由得愣了一下。
任意今天的装扮显得他白得很,不认识的宫人都会下意识以为这是某个粉雕玉砌的小公主,他只需要站在那里,睁着个懵懵懂懂的、葡萄似的大眼睛,就让人觉得可爱无比。
任意此刻皱着浅黛柳眉,面露难色,“啊?皇兄好厉害啊...我还有一年也要去上书房上学了,好害怕...皇兄现在可以先教教我吗?”
“你把手伸出来。”
虽然不知道任长寻要干嘛,任意还是顺从地把抓着的手伸出来,五根手指乖乖张开,像脆生生的白萝卜一样。
任长寻的手指修长,手背青筋微显,他抓着任意伸出来的那只手,微微摩挲着。
很滑,很软,肉肉的...
这样的一双手,摘录典籍的时候得受多少摧残?
“你很想学?那你把这本《资治通鉴》先背一遍,背完了我这儿还有四书五经,《古文渊鉴》,你慢慢背。”
任长寻不再理会任意,拿起毛笔继续完成功课了,他今日不做完功课,他的母妃必定会责罚他,明天也无法向太傅交差。
任意拿着一本《资治通鉴》,坐在任长寻身旁,磕磕绊绊地开始念起来。
“臣闻天子之职莫大于礼,礼莫大于分,分莫大于名。何谓礼,纪...纪纲...是也...”
其实何淑颜之前就带着任意识了几个字,但是想着任意也不用表现得太聪慧,也就只让任意学了一些,所以现在任意还得装作很蠢的样子。
“哎,还是皇兄厉害,我连字都有看不懂的...皇兄,听说你前几日被太傅表扬了?父皇来抽查的时候,你可是大出风采!”
任意抓着任长寻,眼里崇拜地直冒星星,一副自己是任长寻的死忠粉的样子。
任长寻鬼使神差地伸手,摸了摸任意的头,等他摸完了,他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
他居然觉得,今日的任意虽然依旧烦人,可是很可爱...
“皇兄,你做完功课可以带我去御花园荡秋千吗?我想玩儿...可是母妃不让小绿带我去,你带我去,好不好?”
任意捏着任长寻的袖口,摇晃了几下。
“好。”
任长寻下意识加快了自己手上的速度,甚至字体都没原来那么规整了起来。
至于背诵的功课,他夜间再回来背也是一样的。
因为,他发现自己无法拒绝任意央求他时那小鹿一般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