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这皇子我不当(12)
(主角们已成年,且与其他角色没有血缘关系,禁止非法狩猎。)
“没事就好。”
任意没多想,又转过身子,继续睡了下去。
任沧澜盯着窗外的月亮,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月亮很远,只可远观。
一想到天下无数人都在赏同一轮明月,他心中就没来由得酸涩。
什么时候这月亮能独属于他呢?
他不知道。
...
第二日正好是皇帝举行狩猎的日子,几个皇子都在场,一些朝廷重臣也在,身旁带着一两个家眷。
这种环节,往几年任意都是在围场里划水的,今年也不例外,他打算射几只小兔子什么的就行。
围场外,一个女孩目不转睛地盯着站在角落的任意,眼睛都在发亮。
“爹爹,站在最里面的那个是哪位皇子啊,长得好生俊俏。”
“哦,那是六皇子。怎么了,婉儿,你可是看上了这六皇子?”
“爹爹...”
惊讶于自己爹爹的直言不讳,婉儿脸都红了,抓着自己爹爹的袖子,示意他小声点儿。
“哎哟,还害羞了啊,你要是喜欢,改日爹去求皇上赐个婚也不是不行。”
听自己爹爹这么说,婉儿心中隐隐有些期待,她没直接答应,只是继续偷偷看着任意。
真好看啊...
皇上在前面领头,几个皇子就跟在后面。
任意也漫不经心地拉住缰绳,用双腿把马肚子一夹,他身下的棕马便慢悠悠地跑了起来。
合作这么多年了,这马也变得和它的主人一样,都是个散漫的,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划水,不知不觉,任意就走在了队伍最后面。
起初路上只有一些小动物出没,等众人走到丛林中部,就逐渐出现了一些野兽。
秋狩的默认规则是主要狩取会杀伤家禽的野兽,这也是皇帝为了减少野兽侵袭,维护收成平衡而制定下的规则。
前面几个皇子可谓是大显身手,一路下来,熊、鹿、狼的数量加起来都狩了十几头。
任意手里拎着一只兔子,那兔子耳朵被抓着,四只腿不停扑腾,和任意大眼瞪小眼。
任意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太敷衍了,毕竟狩猎环节也是皇帝对皇子们的考察项目。
这只兔子是他刚才在一棵树下捡到的,不知道是撞到树干撞晕了,还是在下面睡觉,总之任意没花一箭一矢就抓到了它。
话说,这兔子吃了不会降智吧?
跑着跑着,任意身下的棕马就伏下身子,四脚跪地了。
这是它累了,不想跑了的意思。
“不是,你看看你的兄弟姐妹,进行这么高强度的奔跑,现在都还生龙活虎的呢,你这是干嘛?”
马若无其事地抖了抖头,这人在说啥?听不懂。
任意叹了口气,从马上下来。这年头,马都会摆烂了。
这时候任澈刚射倒一头麋鹿,回头正好看见任意抓着兔子站在原地的模样。
他将弓箭往身后一挂,驱马走向任意,朝着任意伸出了一只手。
任意看着他,神色中带着些狐疑。
“六皇弟,上我的马吧。”
任意明白过来,也不矫情,手搭着任澈就上马了。
他还是第一次骑上任澈的马,任澈的这匹马是上过战场的,性子烈,通身漆黑,看起来就威风无比。
任意再想想自己那头趴在原地休息的棕马...
好弱啊...
任澈和任意紧挨着,垂头就能闻到任意身上的香味。
他耳根有些红,心思也飞扬了起来。
“皇弟平日里都擦什么香?怪好闻的。”
“有吗?我没擦东西,可能是沐浴的时候用了点宫里的澡豆,那里面还混了些香料来着。”
真的吗?任澈心想。
他也用澡豆,怎么就不香?
他目光再一瞥,就偶然看见了任意后脖颈的红痕。
这是...
任澈原本的笑容都收敛了,神色变得严肃起来,他不动声色地把任意后脖颈的青丝抚开,仔细观察着那红痕。
他也是在外面待过这么久的人,很多东西他也都已经是知道了的。
“六皇弟,我记得昨天是七皇弟带你回去的?”
“是啊,我在七皇弟宫里歇下的。昨天喝多了,还是麻烦皇弟照顾我。”
“你们回宫以后,还做了什么?”
“没有做什么啊,我头晕就先睡了,后来七皇弟也睡下了。皇兄,怎么了?”
任澈见任意有些茫然的样子,也明白了什么,他拉了拉任意的领子,遮盖住了那抹痕迹。
“没什么,关心你,随便问问。”
任澈重新拉起缰绳,圈着任意,身子又挨得更近了些。
他的马经过任沧澜的时候,他能明显看到任沧澜看着他和任意的眼神。
那眼神,像是恨不得立马将他从马背上掀翻下来。
他忽然想起任沧澜小时候和自己争任意的情形,那眼神,和现在几乎一模一样。
在这场狩猎中,属任澈表现最为出彩,而任意的马出了问题,即便他只猎到了一只兔子,也没人怪罪他。
毕竟他次次都划水,大家也都见怪不怪了。
皇帝欣慰地夸赞了任澈和其余几人,就带着一旁的臣子去商谈政事了。
“六皇弟,我看你这马像是没吃饱,你要不拉去马厩喂喂?”
任澈也扶着任意下了马,他说这句话,只是想把任意支开。
“哦,是吗,原来它没吃饱啊。”
任意还以为它偷懒呢。
既然任澈都这么说了,毕竟是自己的马,任意拉着它就去马厩了。
等任意的身影消失在任澈的视野,任澈才转身,盯着任沧澜。
“七皇弟,你过来,皇兄我有话要跟你说。”
任沧澜自然是知道任澈找他准没好事,但他还是沉默着,站到了任澈面前。
任沧澜和任澈身高差不多,两人眼神一对上,就跟仇人见面了似的。
任澈没说一句话,上去就先招呼了一拳。
任沧澜毫无准备,被这一下打得有些趔趄,他头歪了过去,脸上红了一块。
一拳自然是难解任澈心中的怒气,他抓着任沧澜的衣襟,还想再来一下。
这时,任千寒过来拉住了两人。
“五皇弟,你这是做什么?兄弟之间,什么事不能好好说?”
任澈嗤笑一声,“你自己问问他,他私下对六皇弟做了什么?对吧,七皇弟,你敢说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