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这皇子我不当(18)
(主角们已成年,且主角与其他角色没有血缘关系)
于是第二天,任意没骨气地溜了。
他是趁着任千寒出宫的时候溜走的,没和任千寒说,说出来怕大家都尴尬。
他现在回重华宫跟做贼似的,进门之前左顾右盼的,生怕被谁发现自己回宫了。
发现周围没有任何可疑人物以后,他才是松了一口气,赶紧把门关上。
“六皇弟,你回自己宫怎么跟做贼一样?”
突然,一个令任意无比熟悉的声音从他背后响起,他被吓得身子一抖,心脏都快跳出来。
完了,任意心想。
他只好笑眯眯地转过身,看向说话那人。
“五皇兄,是你啊,好巧啊...”
任澈一步一步走近任意,任意就一步一步后退,直到他后背都抵着门扉了,都退无可退了。
“六皇弟,长春宫好玩儿吗?”
“挺好玩儿的...”
任意下意识开口,但突然觉得现在他这么说他得玩完儿,于是他赶紧改口,“不,一点都不好玩儿!”
“哈哈!六皇弟,你干嘛啊,皇兄只是跟你开玩笑呢,这么害怕干啥!”
任澈拍了拍任意的肩,力气很大,差点没给任意栽土里。
“五皇兄,你别这样,我害怕...”
任意完全笑不出来,他现在看谁都觉得不正常。
任澈虽然不知道任意这几天为什么要躲在长春宫,但任意不想说,他也不会问。
“皇弟,心情不好了?跟皇兄去围场骑马啊?”
任意暗自观察了一番任澈的神色,见对方表情坦荡,不像是对他有特殊的情感,他才放下些许疑虑。
可能,除去任若晨,任沧澜和任千寒以外,说不定自己这个五皇兄是正常的呢?
他这几天都在长春宫待着,也确实应该出去活动活动了。
这么一想,他就答应了下来。
任意本想把自己的棕马骑出来的,但任澈提出用自己的马带任意,任意也就没拒绝。
他不是第一次坐上任澈的马了,任澈的马也对他有几分亲昵。
任澈的马跑起来很快,(当然这是马主人有意控制的)任意起初还觉得飞奔起来的感觉很爽,时间久了就只觉得屁屁痛,痛得他都没什么力气抓着横梁了。
而且...
这任澈是不是离他太近了!
就差整个人贴着他了!
以前他和任澈一起骑马的时候,也不见任澈挨这么近啊?
任澈下巴都挨着任意,整个人从背后圈着他,拉着缰绳。
“五皇兄,可不可以停下来了,我...我屁股痛...”
“皇弟,我们才出来多久?你就要回去?”
是吗?
他怎么觉得已经过去很久了?
任意并不想被任澈嘲笑体力差,所以他咬牙坚持下来了。
只是中途,他总觉得有坚硬的东西抵着他,让他难以忍受。
“皇兄,我真不行了,这马鞍抵着我了,我不舒服...”
“是吗?那我们就回去吧。”
听任澈这么说,任意才松了口气。只是他完全没听出来任澈语调中的喑哑,还以为刚才就是马鞍的问题。
但是等他和任澈下马以后,他无意间看到任澈的状态,才知道,他刚才是真单纯。
他也没敢提出来,这里毕竟还是围场,他怕自己说出来今天就回不去了。
告别任澈以后,他马不停蹄地就缩回重华宫了。
刚才的那一幕还刻在他脑海,身后的感觉也那么真实。
任意又一次怀疑人生了。
他坐在床边,扶着额头,目光呆滞地盯着地面。
他该怎么办?
跑吗?
他能跑哪儿去?
这群人太tm恐怖了...
这皇子他能不能不当了啊!
“皇兄,你终于回来了?”
任意瞳孔地震,深呼吸了一口气,心情随时处于崩溃边缘。
任沧澜怎么又双叒叕来找他了!
“皇弟...你要怎么才能放过我...算我求你,大家都正常一点,行吗?”
任沧澜就站在离任意几步远的地方,没靠近任意。
听任意这么说,他有些难过。
“皇兄...我想过了,我以后不强迫你,只要我们还能像以前一样...”
“皇弟!我都说了,大家都长大了,怎么能和以前一样?该有的距离总得有吧,不该有的感情也总得收敛了吧?”
任沧澜能说出今天这番话,在他自己看来已经做出了巨大让步,他只是想皇兄能和以前一样,陪着他,不要有别人。
可是皇兄刚才对他说,他们应该保持距离,他应该收敛这份感情...
保持距离?就是再也不能和皇兄同枕而眠了?
收敛感情?就是皇兄永远不会接受自己的感情,甚至会厌恶他...
“不,皇兄,我...我做不到...”
任沧澜眼尾微红,歇斯底里。
“那你要怎样,才肯放过我?”
“皇兄,只要你不死,只要你还在我身边,这份情感,我就没法收敛。”
“好...好...跟我这么玩儿是吧...”
任意想,他知道该怎么做了。
“我也不想和你理论了,你走吧,我困了。”
任意往床上一躺,靴子一踢,身子一翻,被子一盖,眼睛一闭,大有完全不待见任沧澜的意思。
见任意此时不欢迎自己,任沧澜也只能伤心落寞地走了。
走之前,他说,他明天一定会再来的。
直到从窗口都完全看不见任沧澜的背影,任意才从床上蹭起来,对着任沧澜离开的方向“呸”了一嘴。
只要他不死,任沧澜就会永远缠着他?
就冲任沧澜这句话,任意觉得自己这次还偏偏“死定了”。
他的技能有三天,在这三天内他要用假死骗过所有人,然后找机会溜出去,等到剧本结束就行了。
他也不求走剧情了,他现在就想保护好自己的腰。
于是,第二天任沧澜来找任意的时候,任意的“尸体”已经冰冷了,不知道的以为任意走了好几天了的那种。
任沧澜这个小单纯此时还什么都不知道,坐在床边等任意醒。
可是等了一上午,任意动都不曾动一下,甚至连呼吸的动作都不曾有,任沧澜这才察觉出不对来。
他试探性地推了推任意,没醒。
后来无论他怎么叫,任意都没醒过来,凑近一探,任意竟是没了鼻息。
任沧澜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