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学徒

清晨，东方泛起鱼肚白，张氏回春堂就打开了门，小李子在打扫药铺中。师父张德贤也起床了，他来到回春堂。

小李，你过来，从今日开始，你每天这个时候开门，打扫卫生，摆好桌椅，煮壶开水。

好的，师父，徒儿按师父吩咐去做。

那好，现在师父正式收你为徒。当然啰，你愿意选择了这条学医之路，你就没有了退路，如果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不愿意学徒你可以回去，师父决不勉强。

师父，既然徒儿选择这条路，我一直会走下去决不半途而废，也不会让您老人家失望。从今日起，要认真刻苦地学习，在师父你的指导下好好掌握一门技术 ，徒儿我可以在你面前对天发誓：刻苦钻研，勤奋好学，决不辜负您的大恩大德。

好了，你起来吧。既然你雄心满满，事情就这么决定，板上钉钉绝不后悔。今天你正式开始从这本《药性赋》起学习。不过《药性赋》第一个要求必须死记硬背，做到永远不忘，随时随地可背诵，这是中医学徒基本功。第二个要求，你在背熟于心基础上要灵活运用。医学是国粹，来不得半点虚假，差之毫厘，失之千里。你必须牢牢地记住四大药性，寒、热、温、凉。第三个，你必须在明确四大药性的基础上要技巧地掌握药物配伍，比如荆芥配防风，用于风寒解表，玄参配生地，滋阴凉血等等。第四个要认识药物的归经作用，比如柴胡用于少阳症，走肝胆经，川芎用于少阳头痛等等。

徒儿，聆听师父教诲。小李子点点头。

告诉你，《药性赋》只是熟背的一科，以后还有。今天暂说这些，马上病人来，你先把毛笔按《药性赋》认真抄一篇，再大声读，反复读，反复背，直到烂熟于心，方为我用，决不含糊!

师父之言，徒儿铭记于心。

张医师坐在诊桌边，就有病人走进了回春堂。

张医师你早，我是第一位病人吧？

是的，坐吧！张医师指着凳子示意让病人坐下。

我们是慕名而来，都听说张医师医术精湛，我们从30多里外乡赶来找你看病的。

哦，那我先号脉，然后看看舌苔。

嗯，那个把老头扶到桌边坐下，张医师号脉后。

请把舌头伸出来让我望望，呵呵，你老爸是大肠湿热症，经常大便不成形，有时肛门灼热感，大便次数增多，要么有时便结，五天不大便对吗？

神！全对，这几天刚在医院住院不见效，才找到你张医师。病人儿子说话了。

吃吃中药调理，今天先给你开5帖，用白头翁汤加减治之，5天后复诊……到那药铺前取药，清淡好主。下一位!

在堂的病人都为张医师喝彩，后面回春堂病人越来越多。

张医师帮小孩诊病后。老人家，你孙子是疳积症，看他关纹紫黑，有一个多月吧，是不是经常喝水，看他肚子膨胀无比，开先7帖，一定会好。我以健脾和胃，消疳散积，祛湿利便之法，用保和丸合枳实导滞散加减。

号脉，观舌象，你闭经两月余，加上气血双虚，我给你调其冲任两脉，疏肝解郁，七天内月经必来。

站在张医师一边的小李子不得不赞叹师父厉害了。

师父，徒儿沏过茶，再喝一杯茶，休息下!

没事，病人多，师父累点没关系。

张医师，这是你什么人？一位中位女人问。

我昨天刚收的徒弟……

张医师一直忙到了午时，师徒俩人在吃饭。

师父，您这是怎样了？

此时此刻，张德贤有些呕心，反胃、全身虚汗……

师父，您是有些不舒服？要累了就去休息下，别太疲劳了，下午休诊吧？

没事!老样子。可能是昨夜不心受了寒，寒邪犯肺，胃经受寒，绝对没有，吃好饭我给你讲解《药性赋》。

嗯，师父。小李子望着憔悴的师父点点头。

夜，逐渐地深了，张德贤坚持不住，先睡觉了。小李子在边微暗的灯光下，认真学习。已经是三更天了，小李子才灭灯睡觉。

晨曦初露，小李子伏案在桌边，师父轻轻来到桌前浑然不知。张德贤拿来单被，给小李子披上，然后他走出门外。

此时张氏回春堂来了一位端庄靓丽的姑娘。

喂喂喂，小师傅，你还在睡懒觉？这咋行了，太阳起山啰，阳光已照在身上。

小李子睁开眼看了看她。

你一大早找谁？哎，惊醒了我。

对不起，我来找张医师看病。难到医师不在吗？

小李子转头，四周环视。

张医师，在……刚才还给我披了外衣，生怕我着凉，可以他不见呢？你稍等，我到外面去找一找，你先坐一下。他出了门，在户外不远处找到师傅。

张德贤医师这段时间明显消瘦，越来越憔悴。他左手不停地抚摸右侧上腹部。蹲在一边强忍着疼痛。小李子走到身边，关心的问。

师父，您怎么在这儿？您不是去打太极拳了吗？

是啊!刚才是去打了太极锻炼身体啊。刚路过此地，我鞋里有小沙石，我坐下倒落下沙石……我们去回春堂。

张氏回春堂陆陆续续坐满了病人。

张医师，我母亲右半身隐隐疼痛，有2年多了，每次吃饭前都有恶心呕吐的感觉。

扶你妈过来，我先号一下脉。

张医师诊脉后开了方，递给宋娥，她走向药房前去抓药。

师父，她母亲是什么症状？\\\

你看她面色黄、目黄、舌苔黄腻、边有齿痕、脉弦无力。根据病因病机，肯定她小便也是黄色。同时还伴有头晕、乏力、精神萎靡不振、饮食欠佳、右上腹隐痛、腹部膨胀临床特征，徒儿你来分析她是属什么症？

回师傅，少阳阳明证？

对! 既然证已立，病因明确，接下来先在选方用药上对不对，徒儿临床上选什么汤为好？

阳明腑实证，少阳肝胆湿热，用茵陈蒿汤和调承气汤合方加减，可以先服5剂，观察疗效，师父行吗？

嗯!不错，进步快！

宋娥也静静听张医师讲解，津津有味，也产生了兴趣感。

下一位! 张医生喊了一声。

小李子正在跟随师傅临床实可。根据中医辨证论治，理、法、方、药，拟方司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