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你儿媳已经死了
“走吧。”叶仙芽站起身来。
“刚刚隔壁是谁在叫?”齐承硕忍不住问道。
该不会是叶仙芽对谁出手了吧!
真要死了人,他得尽快派人善后,可别牵扯到她身上。
“江明涛那个怂货,我还没吓他呢,他就惨叫一声晕过去了,你说……这么胆小的人,他当初是怎么敢欺骗所有人,停妻另娶的?他前后还派了不少人对我们下手,不杀我们不罢休。”
叶仙芽说着冷笑一声:“难道在他江明涛心里,他的命就是命,别人的命就一文不值?”
“这么惜命的人,若有朝一日不得不自尽,你说……会不会很好玩?”叶仙芽转过头笑道。
“是挺有意思的!”齐承硕点头。
他发现了,叶仙芽不是没有能力迅速把江家扳倒,弄死江家那些人。
她只是在玩而已!
闲来无事逗逗他们,玩玩他们,让他们在恐惧害怕中惶惶不可终日,直至崩溃。
害怕死亡,最终却不得不走上这条路。
……
因为睡得有些晚,叶仙芽第二日去摆摊的时候也比较晚,她那个卦摊前已经围了不少人,为首的正是裴俊奇。
“叶姑娘!”裴俊奇冲着叶仙芽挥了挥手,激动的不得了。
叶仙芽才刚刚过来,屁股还没有落到凳子上,裴俊奇便道:“叶姑娘,你真是神了,昨日我们去了醉仙楼,顺利抓到了那个贼人,你是不知道,那货武功还挺高的,要不是赵大人在,我们肯定损失惨重。”
“抓到了便好,裴公子今日过来,是要算卦吗?”叶仙芽笑着问道。
她觉得自己现在还是很像一位卦师的,起码笑容很标准。
这几日她观察过周围那些算卦的老头子和大叔们,大家都这样,见谁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
“叶姑娘,你帮我瞧瞧我最近运势如何?有没有需要特别注意的地方?”裴俊奇说着压低了声音:“比如受伤、流血什么的,应该没有吧?我最怕血光之灾了。”
他怕死,也怕受伤。
叶仙芽闻言笑了,又是个特别惜命的。
不过,世人没有不惜命的。
挺正常!
叶仙芽掐指一算,片刻之后笑道:“你最近挺好的,运势不错,虽然不至于升官发财,但诸事顺利,起码一个月内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裴俊奇闻言高兴的不行:“那好,多谢叶姑娘,我下个月再来。”
他掏出一锭银子放在了桌子上。
叶仙芽指了指一旁的牌子,上面写着“十文钱一卦”。
“叶姑娘的卦,给十两我都觉得少。”裴俊奇说完后,高高兴兴走了,他打算每个月来一趟。
“小姐。”一旁的芙蓉看了一眼叶仙芽。
“收下吧。”叶仙芽柔声道。
“好。”芙蓉连忙点头,高高兴兴把银子装到了随身背着的布包里。
“这位大娘,您要算什么?”叶仙芽看着坐凳子上的大娘,笑着问道。
“姑娘,我儿媳妇半个月前回娘家了,一直未归,我有些担心,想请姑娘帮忙算算,看看她何时归来,实在不行,我就让儿子去接人,只是她娘家离京城有点远,七八十里地呢,我儿又忙着干活儿,实在抽不开身……”
老大娘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连她儿子是木工,最近在给一户姓刘的大户人家做桌椅的事都说了。
看大娘这样,挺引以为傲的。
家住京城,又有个手艺养家糊口,是挺不错的。
叶仙芽掐指一算,脸色顿时变了。
“大娘,你们家后院有一口枯井。”
“是。”大娘连忙点头:“那口井原本是有水的,也就七八年前吧,突然就没水了,我家老头子花了五两银子,请人在前院另打了一口井,后院那口井就废了,本来是要填上的,可我想着,万一又有水了呢,那我们不就有两口井可以用了嘛,就留着了。”
“人就在那口枯井里,大娘找人把盖住井口的大石头挪开就能看见了。”叶仙芽说着看向一旁的沈芙蓉:“芙蓉,你去衙门报案。”
叶仙芽知道,她来这边给人算卦,肯定会遇到一些事儿,所以之前就已经带沈芙蓉认了去衙门的路。
“是。”沈芙蓉应了一声,刚想往外走,却被那位大娘一把拽住了手臂:“不许去!”
“你这姑娘真会胡说八道,我也是听人说你算卦很准,才一大早来这候着的,没想到你一开口就吓唬人,我那儿媳妇明明就回娘家了,我亲自送她到城门口,看着她坐上牛车的,不可能有假,她怎么会死?还死在我家后头的枯井里?我告诉你,绝无可能!”
大娘气得不行,双手叉腰大声吼道,恨不得让周围的人全都听见:“你是哪家的姑娘?小小年纪便冒充卦师出来坑蒙拐骗,也不怕遭天打雷劈,把我算卦那十文钱还来!”
叶仙芽昨日算卦很准,这京城不缺八卦的人,大家一传十十传百,今日有不少人来她这卦摊前排队,听了这大娘的话后,众人都窃窃私语起来。
“你信不信,并不要紧,别拦着我的人去衙门报案,等官差去了,移开那盖住枯井的大石头往里头一看,一切自然水落石出,至于卦钱,你确定要让我退还?倘若我算的准,你要给的可就不是十文钱了,而是十两银子。”
这大娘本想将自己放到桌子上的十文钱拿回来,听了叶仙芽的话后,猛的缩回了手,不敢去碰。
万一……万一这姑娘算准了,那她岂不是要给十两银子?
她家老头子和儿子辛辛苦苦做一年的木工,也最多赚个二十两银子,她带着儿媳妇儿给好几家人浆洗缝补,每家给二两,一年总共才十两银子。
那可是辛苦钱。
“你……你既然说她死在我们家的枯井里,那你倒是说说,她为何会死在那儿?我不信她都离开了,还能自己跑回来,失足摔死在里头,我们家后院除了枯井外,还有一小块菜地,我时不时去那边劳作,人真要死在里头,肯定有味道,我可什么都没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