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聚餐
顾砚书请知青们吃饭，大家都挺积极的，和他平时关系比较好的几个人来得还挺早。
宋哲手里提着两瓶酒，依然很是热情:“嫂子，我们来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何清如也不跟他客气，差使几个人帮她搬桌子端盘子。
前前后后一共来了七个知青，五男两女。
还好饭菜准备得够多。何清如炒完最后一个菜，长出了一口气。
她招呼着大家不要客气赶紧吃，顾砚书忽然拉着她走到一边:“你认不认识那个女生？”
两个女生中其中一个是原主的同学，他是认识的。但是另一个他觉得很陌生。
何清如顺着他的视线看了一眼，感到非常不可思议:“我怎么觉得她那么像顾清？”
其实这两个人长得可以说是完全不一样。顾清平时喜欢网上的白月光穿搭，永远一身白色，好像是想表现自己出淤泥而不染。这个女孩身上却有很多装饰。但是她安安静静坐在那儿的那个神态，简直就是顾清的翻版！
顾砚书打心底不乐意提起这个人，他眉头紧锁:“长得不像。不会出什么差错吧？”
可是顾砚书翻遍了原主的记忆，也没有找到和这个人有关的任何事情。
没有理由也不好赶人家走，两人只得先把这件事放到一边。
宋哲热情地招呼她，简直分不清谁才是主人:“嫂子，都是熟人，坐下吃吧，忙了半天了！”
何清如笑着应了一声，拉着顾砚书就坐。
十个人挤一张桌子还是很勉强的，大家都坐得不是很舒服。
宋哲是个会来事的，他见大家都坐下了，直接举起酒杯:“来来来，砚哥，嫂子。你俩结婚仓促，当时咱也没喝一杯，今天补上！我祝你俩百年好合！”
说完他一口干了手中的酒。
他的本意是要灌顾砚书酒，何清如意思一下就行了。
可是他没有想到何清如也是相当的豪爽，说了声“谢谢”也干了。
宋哲吓得一转头，发现顾砚书面带笑意，在慢慢喝自己杯中的酒，没什么要发火的迹象。宋哲这才松了口气。
顾砚书平时有多宝贝自己媳妇他是见识过的，连个重点的东西都不会让她拿，他这么灌嫂子酒，实在很害怕顾砚书骂他。
宋哲开了个好头，他这么一敬酒，其他人也开始起哄，大家都放开了玩，还有人以水代酒，敬了李红几杯。
那个女孩倒是一直安安静静的。
何清如看她不顺眼，也被挤得坐得实在不舒服，看有人从兜里掏出了烟，便以此为借口拉着李红走了。
顾砚书知道她闻不得烟味，以为她真的是因为这个才要离开，便悄悄跟她说:“他原来不抽烟的，我下次提醒他。”
何清如拍拍他的手示意没事，又招呼大家，让大家继续吃不用管她。
几人吵吵闹闹到快九点才散场。几个男知青都喝醉了，摇摇晃晃地互相惨扶着离开了。
何清如和顾砚书一起送走大家。李红今天中午没有午睡，专门在等他们，这会儿早都困了，何清如劝着她去休息了。
顾砚书被灌了挺多酒，但人还是清醒的，不愿意让何清如洗碗:“放着……放着我来。”
何清如好笑道:“这么多东西，你一个人洗到什么时候去？”
好在大家把菜和饭都吃得干干净净，让他们没有剩饭困扰，也让何清如很有成就感。
顾砚书傻笑，呆呆地看她。
两人合作很快就把碗洗干净了。其实如果不是顾砚书老想亲她，他们还能洗得更快。
两人擦洗一番进屋，何清如站在炕边正打算取自己昨晚放在枕头底下的书，顾砚书从身后抱住了她，手还不老实，到处乱摸。
何清如意思意思拍了他几下挣扎一会儿，也就由着他去了。被压倒在炕上的时候，她瞪顾砚书:“装醉呢？”
顾砚书笑嘻嘻地俯身亲她:“真醉，真醉了。”
……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见到了那个很像顾清的女孩，何清如晚上还真梦到了顾清。
顾清是顾砚书远的不知道隔了多少人的远方亲戚，18岁的时候父母双亡来投奔他们家。
顾砚书一度跟他们吐槽，都18岁了，为什么还非要找人管教她？
不过顾砚书家庭条件好，也不在乎多养一个女孩。
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顾清就对顾砚书起了不该有的心思。她总是安安静静地跟在顾砚书身后，怎么说都不肯离去。偶尔他们一起玩儿，顾清的存在妨碍到大家开心的时候，她还总是一副被欺负，忍辱负重的样子。
关键是大家都在开开心心地唱歌，你非要跟过来，装也装得开心一点啊！她偏不，她就要坐在离顾砚书很近的地方，含情脉脉地看着他，搞得大家又不自在又别扭。有人想缓和气氛带她一起玩儿，让她唱歌，她就委屈地低下头:“我不会唱歌的，你们不要逼我。”
弄得大家都十分无语。这样的人最难缠了。
因为她，顾砚书有很长一段时间家里蹲，哪都不去。然后好像是跟她发了一次火，摔了好多东西，她才收敛了一点。
结果这一收敛就把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他俩的照片放到何清如奶奶的寿宴上了。
顾清算是间接害死何清如的凶手。
何清如第二天早上是吓醒的，出了一身冷汗。
因为她在梦里忽然想起，她和顾清的第一次见面也是在一次聚会上，不一样的是那次聚会还有很多长辈在。
当时她正在和顾砚书聊天说话，两个人还碰杯喝了点酒。顾砚书妈妈牵着顾清很热情地帮她们介绍，结果顾清在跟她打招呼的时候，出乎意料地来了一句:“嫂子你好”。
她是喊顾砚书哥哥的。
这个小插曲弄得场面一度十分尴尬，何清如因此对她的印象非常不好，那会儿年纪小，还迁怒过顾砚书几次。
这倒没有什么，关键是——
今天那个女孩儿，也是这么跟她打招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