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噬心跗骨散
“再有就是你年纪轻轻却与武林泰斗交好,以后必然前途无量,我跟你武叔叔商量了一下,如果你不反对,我们便将朱武连环庄的未来,托付给你了。”朱长龄紧紧的盯着秋未白。
“啊?不行不行,我年轻识浅万万不可担此重任,况且不是还有卫少侠吗?朱叔叔莫要舍近求远,舍珠玉而就顽石啊。”秋未白就等着看他们唱戏。
“壁儿本来也是极好的,只不过现在有两个难处。其一呢,壁儿如今身体有所伤损,传承继代的事,已经无法可想了。
其二,真儿跟青婴都钟情于你,我也不能强要她们另嫁”
“啊?大小姐跟武姑娘都…都…钟情?可是朱叔叔,武叔叔,我是有家室的人,这样岂不是玷污了两位姑娘?不行不行,我宁死不做此事。”秋未白自然是要作态一番的。
“欸…贤侄莫要妄言,如今世道,不可有如此想法,你看我跟你朱叔叔,哪个不是三妻四妾,男子汉大丈夫,岂能因此而辜负美人重恩?他们即便为人之妻,如果嫁的不是自己心爱之人,岂不是深陷地狱,度日如年?”朱长龄这股子忽悠劲,真是足足的。
“可是,这样一来,岂不是委屈了两位姑娘?”秋未白有些无措。
“什么叫委屈?她们愿意,你也愿意,这就很好,咱们是江湖中人,又不搞文人那一套,你喜欢谁,谁就是正妻,名目而已,不甚重要的。”武烈更是直白的很。
“趁着现在守岁,这样,我们一起把事情定下来,乔福去请小姐跟武小姐。”朱长龄开心的很,端起酒杯就开始庆贺。
秋未白也算是高兴吧,毕竟一阳指大约是跑不掉了,就是不知道朱九真是怎么想的,毕竟她这几天一直没出现。
不过片刻,朱九真跟武青婴便相携而至,朱九真眼里有些落寞,武青婴要是笑意吟吟的。
朱长龄清了清嗓子“诸位,诸位,今天既是守岁,也是我朱武连环庄的大日子,我两家苦守西域数十载,终得秋少侠这般英武少年,今日我两家合意将两家明珠嫁与秋少侠,从此荣辱与共,祸福共担,诸位说好不好啊?”朱长龄开始起哄。
旁边的人也都在拱火“好,双喜临门!”其实也都是家丁跟护院,他们又做不了什么决定,不过就是瞎闹一通。
秋未白有些尴尬的看着朱九真跟武青婴,朱长龄斜眼一看就心里一乐“真儿,青婴,未白一直有些担忧你们是不是愿意嫁,他怕委屈了你们,是以特意让你们出来自己说一声。咱们这都是自己人,大大方方的说,同意也好,不同意也好,都只管说。”
朱九真横了秋未白一眼没说话,武青婴红着脸看了秋未白一眼,然后低着头福了一福“婚姻大事,自然是父亲做主,我…之后的声音便没了。”
现在所有人都看着朱九真,朱九真一甩袖子“这大过年的,表妹有狐皮大氅心里自然暖和,我可是冷多了。”噘着嘴。
秋未白哈哈一乐,拿着包袱,拆开了之后走到朱九真面前“大小姐,我为你披上可好?”朱九真眼里闪过欣喜,却依旧气呼呼的没动。
秋未白自然知道这个时候可不能拖沓,他一抖手,将大氅劈在朱九真肩头,然后将他的长发理出来,慢慢的系好了,在两边拍了拍“这样应该会暖和一些的?”
朱九真红着脸紧拽着披风跑走了,秋未白便看了看武青婴“武姑娘,我…感谢你不嫌弃我,我一定好好对你的。”
武青婴也轻轻点了点头,眉飞色舞的离开了。
旁边的家丁跟护院跟着起哄闹着。秋未白也傻笑着回了座位。
这次朱长龄跟武烈再递过来油布包,秋未白就不好再推辞了。不过他也没拆,只是不停的推杯换盏。
卫壁如今只是在角落里有些尴尬的应和着,因为伤病的关系他也没办法喝酒,再说朱长龄跟武烈也不是什么念旧的人,直接就甩在一边无人管顾了。
守岁必然会闹的晚一些,如今秋未白也算是订了婚,虽说是纳妾,但是这一应的礼节估计朱长龄他们还是要按照娶妻的礼节过一遍的。
现在麻烦的是秋未白这边的长辈都远在万里之外,张三丰跟胡青牛估计是很难过来,这要是叫上明教那边的人又怕起冲突,实在是有些麻烦。
不过朱长龄说不管怎么样,不能夺了正妻的架势,就不去请动张三丰了。
秋未白知道这家伙就是要先把事情坐实,到时候再去跟张三丰他们协商,毕竟在朱武两家是按正妻的礼节进的门,即便是到了夫家,张三丰也必然要念着这个情多少也要宽待一些。
只不过秋未白一直不知道这朱长龄到底想要什么,说的那么冠冕堂皇秋未白可一个标点符号都不敢信。
只不过现在还没漏底,秋未白也不好说别的,跟朱九真那边要了一阳指才是正经。
于是便继续着应酬,直到将近戌时,秋未白喝了酒之后才发现这酒里有些别的东西。
他眯缝着眼睛看着桌上的几个人,不知道他们准备做什么,虽然他能祛毒,且这个毒他本身自己就能解,但是他依旧喝了下去,然后一运九阳神功,毒素就驱除了。他也默不作声,倒要看看这朱长龄到底要干什么。
直到半刻钟之后,其他的地方都没事,就正桌这一桌的人,包括朱长龄、武烈、姚清泉都捂着肚子吐着血,慢慢的栽倒在地有些痛苦的哀嚎着。
秋未白也跟着倒了下去,旁边的家丁奴仆都吓了一跳,赶紧过来扶着,整个正厅乱成了一团。秋未白有些疑惑,这是几个意思?
朱长龄也有些不明白,他不停的咳嗽着,一双眼睛到处扫,秋未白也躺在地上吐血,到底是谁呢?
卫壁赶紧过来搀扶着,发现几个人确实是中毒极深之后,才抬眼看了看赶过来的妇孺们。
他拍了拍衣服站了起来“舅父?师傅?还有你这个小杂种,这噬心跗骨散的味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