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又是一个版本的故事
仪琳整理了一下餐桌,收拾了一下碗筷。然后整理一下仪态,便站起来跟着秋未白一齐去了宁中则的房间。
“宁女侠,在下秋未白,有事请教。”秋未白敲了敲门。
秋未白听见里面一静,然后一个细碎急促的脚步声就到了门边,打开了门。
岳灵珊眼里有些感激,又有些不明意味的神情。
秋未白抱了抱拳“我能进去吗?”
宁中则就坐在桌旁站着“请进”
秋未白便引着仪琳一起进去了。
“宁女侠,在下与仪琳一起过来是受定逸师太所托。说是劳德诺师兄送的信,内容我也看了一眼,只是这边的具体情由也不甚清楚,不知女侠可否告知?”秋未白还是想知道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宁中则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说起,请坐。”
说完自己也坐下了,秋未白坐下之后她就接口道“自从跟秋少侠在破庙分别之后,华山派就一直处于危险之中,师兄筹谋不止,后来还是平之提议先去他外公家。”
“毕竟当时平之的外公在洛阳也算是颇有些手段,嵩山派的人自然也不敢跟的太紧。”宁中则开始讲事了。
“只不过终究是寄居,咱们这么多人,总不能一直在王老爷子家待着。只是华山已成是非之地,这真要是回去,恐怕嵩山派的人也不会放过。”
“于是我们协商了一下,还是打算往南走走,华山派的晚辈们也没什么太多机会去游历江湖,于是打算趁着机会到处走走。”
“平之心心念念着要报仇,于是便提议回福州去看看。”
“我们也是为人父母,自然知道这孩子报仇的心思。反正当时也没什么去处,就当游历了,所以我们就同意了”
“只是这一路上大家都说华山派得了辟邪剑谱,无论正邪,到处都有人来找麻烦。”
“也幸得我们也有些护身的功夫,才算是有惊无险的到了福州。”
“虽然平之的家已经破败,但是他在福州多少还是有些面目的,我们也就在福州住了下来。”
“确实也是因为那段时间疲累非常,所以打算修整一二。”
“托平之的福,咱们在福州一直住到了中秋,虽然我们也很清楚,旁边一定会有很多人盯着,甚至我们都知道余沧海就在离我们不过三条街的地方。”
“但是我们也没办法,剑宗那两个就已经足够棘手了,再加上嵩山派,青城派,丐帮正邪两道的,虽然没看到日月教,但是想必他们也肯定有人在跟着。”
“只不过我们确实没什么辟邪剑谱,倒也相安无事。”
“直到中秋那天,珊儿跟平之出去了之后就没再回来,我心里焦急,四处找都没找到。”
“直到第二天,珊儿自己回来了,说平之被人击伤了,什么剑谱被人抢走了之类的。”
“我当时也没多想,就让珊儿带我过去看看现场”
“结果当我过去的时候只看到了重伤的平之,我们刚把他接回来,却在当天下午,平之伤重不治,去世了。”
说到这,宁中则像是稳定了许多,眼神肃穆到有些失焦,看着大门有些失神。
“就从那天开始,什么牛鬼蛇神都来了,大的小的,正道邪道。我们在福州甚至寸步难行。”
“只是从城里移到城外就杀了三场,死了十几人。”
“不过刚出手的人都比较直白,多以小帮小会为先,什么丐帮,海沙帮之类的,虽然烦不胜烦,但终究还是没什么问题。”
“就是入夜之后总有蒙面黑衣人来攻,手段凌厉,可怜我华山派因内乱致弱,除了我跟师兄,其他人都不是对手,因此许多弟子就埋尸荒野。”
“直到第十天左右开始,华山的剑宗弟子成不忧跟封不平也跑了过来,再加上余沧海,我们在野外已经没办法再往前走一步了。”
“但是他们多少也算是名门正派,在野外可能会肆无忌惮,但是如果在城内,他们多少还要碍于面子,所以无奈之下,我们就带着弟子们回了福州城。”
“这样一来,虽然依旧拼杀不止,但终究是把弟子的性命保住了。”
“就这样又过了数天,事情并没有什么解决的办法,我们总是要回去的,这里终究不是华山,于是我便带着珊儿出去走走看看,虽然福州当时也不算是多安稳,但是来的都是小帮小会,杀得几次,他们也不怎么敢出手。”
“我们走到之前那个什么向阳巷去查探的时候,听那边的村民说那天晚上这里死了很多人。”
“我们有些疑惑,因为只看到了重伤的平之,剩下的一个都没看到。”
“于是我们便循着那个村民的说法到了一处乱坟岗,果然看到了一座新坟,看起来不过十来天。”
“本来我们也没想别的,只是想查清楚平之到底是被谁害的。”
“结果却没想到坟里的居然是令狐冲!还有两个人是嵩山派的卜沉、沙天江!”
“我们不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于是便回去跟师兄商量。结果师兄说冲儿是为了保护平之,被卜沉跟沙天江给击杀了。”
宁中则再也忍不住,泪珠滚滚而下,却依旧倔强着继续开口说话。
“冲儿是我们从小养大的,却不想死在了福州。而且看到卜沉跟沙天江就知道背后的指使者就是左冷禅。”
“不过左冷禅肯定想不到,他派来的人居然能被冲儿斗杀,于是我们虽然伤悲,但是也感谢冲儿帮我们除掉了最麻烦的对手。”
岳灵珊虽然疑惑宁中则说的事,但是毕竟令狐冲是从小跟自己一起长大的,而且她当时就是看到了玉石雌雄剑的碎片才知道令狐冲在周边的。
她不明白宁中则为什么要说谎,秋未白可是知道的,这宁中终究还是把华山派的事看的重些,要是让旁人知道了这里头的龌龊事,别管岳不群杀令狐冲再有道理,那也终究是门内的丑事,她一直就是把令狐冲当儿子看的,既不想伤他死后的名声,又不能背后说自己丈夫的长短,更不能抹黑华山派,于是她也是没办法,才开口这么一套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