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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宫斗技能觉醒失败!16

“再不动手,是想和芸妃一起走吗?”

慕容玄拓走到柳芸儿身前,冷眼居高临下看着,那一眼,柳芸儿仿佛看见了修罗道的最底层。

无尽的深渊。

无人敢违抗的帝王,柳芸儿死前最后的悲鸣问:“我爹是宰府,陛下今日杀我,是想杀尽我柳家吗?”

回答她的是从殿外走进来的一个女子,骇人的是,那女子衣着身形容貌与柳芸儿长得一模一样。

女人开口:“妾身见过陛下。”

那声音语调与柳芸儿都如出一辙,一举一动一颦一笑,若不是柳芸儿本人被押制着,恐怕都要怀疑自己是谁。

“你!”

慕容玄拓在殿内踱步走动,表情不耐:“孤只不过是让早走几步,你爹会下去陪你的。”

“哦,对了,在孤身边安插的小太监,孤已经让他下去继续伺候你柳家了。”

柳芸儿入宫数年,慕容玄拓容她数年,以致于柳芸儿忘记了,这是个阴晴不定,绝情绝爱的暴虐帝王。

她竟信了,自己是与这后宫诸多女子不一样的存在。

哦,不。

陛下并非绝情绝爱,而是他只爱了一个人罢了。

以致于,柳芸儿未伤及他心爱之人分毫,给自己下的毒到头来,只因为沾染了萧兰汐,慕容玄拓便片刻容不得她了。

原来,在祈年殿,出动众人从未见过的暗影,将萧兰汐打量了个遍,就只是为了护她周全。

这般小心翼翼。

到头来,她柳芸儿这数年来的殷勤小心,竟成了一场笑话。

慕容玄拓微微扶额,看向李元德:“什么时辰了?”

“陛下,子时了。”

听罢,慕容玄拓身影没有片刻歇停,往外走去。

身后,侍卫围上去,几人压制,灌酒动作格外顺畅,因为手下之人已经放弃了挣扎。

慕容玄拓出了风澜宫,轿辇已经等候在殿门口了,此时风澜殿外面围聚着一众侍卫将整座殿宇牢牢看顾住,是一点消息也传不出去的。

明日,一切都将变天。

一切又会都好像没变。

慕容玄拓直接翻身上了马,弃了轿辇,李元德连忙上了另一匹马跟上。

不过半炷香的功夫便到了承泽殿宫门处。

一边等候的宫人已经按照慕容玄拓方才出来时的吩咐准备好了一根罚杖,也就是平时用来打板子的工具,很长一根,重量十足。

慕容玄拓翻身下马,轻巧接过,往内殿走去。

他本以为子时了,里面的人应该已经睡下了。

然而,方一进入殿内率先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药味。

下一秒,慕容玄拓立马拧眉看向李元德,旁边的空地上临时支起来一个炉子,里面燃烧着旺盛的炭火,炉子上面正烧着一个药罐,不断有热气和苦药味从里面散发出来。

充盈了整个大殿。

“怎么回事?”

李元德方才从这里赶回去,和慕容玄拓确认了贵妃娘娘没有中毒,此时却让慕容玄拓看到殿内深夜还在熬煮的药罐子,怎能不生气?

“陛下,晚间出祈年殿的时候,突然下了一场暴雨,娘娘被雨淋到,谢太医已经开过药了。”

慕容玄拓却一声不吭,目光阴沉。

抬腿大步走到主室寝殿门口,抬手顿了顿,才缓慢将门推开。

殿内只有一个小宫女,是忍冬。

忍冬看见慕容玄拓连忙跪下,跪在殿中间挡住身后的床榻:“陛下,贵妃娘娘是被小人陷害的!”

“贵妃娘娘没有做过下毒之事!”

“求陛下查清楚了再行处置啊!”

忍冬极力维护,眼神却是畏惧的。

慕容玄拓这才想起来自己手里还拿着罚杖,他随手将木杖丢在地上,发出了砰的一声巨响。

大越暴虐帝王的名声,放在天子脚下的都城内,是人人闻之丧胆的存在。

忍冬再有骨气,此时也是怕的,听见这巨大动静下意识抖了一下,却仍然固执的守在花眠床榻前。

何止是忍冬吓了一跳,慕容玄拓也被这巨响吓了一跳,目光立即扫向帷帐放下的床榻方向。

里面并未有动静传来。

慕容玄拓松了口气。

到底是心乱了,失了主张。

慕容玄拓将木杖拿起来,轻声靠在一边的墙上,随后脚下无声走到床榻前。

忍冬被慕容玄拓一个眼神制在原地。

只能看着这普天之下最尊贵的男人,动作轻柔的掀开床帘,弯腰看了看。

随即又放下床帘,将自己高大的身影也笼入帷幕之中。

慕容玄拓坐在床边,和床榻上的睁着眼怔楞看着他的女子对上视线。

慕容玄拓表情瞬间变得柔情万丈,随即一秒正色,面无表情,颇具威慑力冷冽视线扫向花眠,质问出声:“你可知你犯了什么罪?”

这句话十分耳熟,前些日子,从慕容玄拓口里说出来的是:“你可知你又犯了什么宫规?”

然后花眠就被罚抄了。

这次‘宫规’的字眼换成了‘罪’。

花眠抿唇,思绪还有些空旷,她仿佛一直处于半梦半醒的区间,不明白此时应该在芸妃住处的慕容玄拓,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系统明明说了芸妃不会死。

慕容玄拓就这么急着审问她?

花眠抿唇,开口时因为受了寒,喉间干涩,声音沙哑而轻:“我没下毒......”

依旧苍白无力的辩解。

果然见慕容玄拓拧起了眉。

下一秒,男人抬手掀开帷帐看向殿内:“怎么伺候的?你主子想喝水都没察觉?”

忍冬愣了愣,连忙起身从外面端来了热水。

花眠懵着脑袋,后背被男人宽大的手掌托起,热水递到了嘴边:“孤喝过了,不烫。”

花眠:“......”

慕容玄拓还要往前递。

花眠反应过来,自己抬手要接,男人冷声又是一副唬人至极的模样:“病着,逞什么强?”

“......”

花眠只得就着慕容玄拓的手低头抿了几口,喉咙如久旱逢寒霖,整个肺腑瞬间好了些。

还想再喝水,却被男人拿开了。

“少喝点,等会喝药喝不下了。”

花眠:“.......”

重新躺回枕间,帷幕又被放下,光线被隔绝,整个狭小的空间内瞬间只有慕容玄拓和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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