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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宫斗技能觉醒失败!18

淋的这一场雨,直接让花眠迷迷糊糊在床上躺了五日下不来床。

古代的医疗条件有限,一点点小小的风寒都有可能要了人命。

连着喝了几天的苦药,花眠成天卧在床榻上也苦着一张脸。

不仅如此,还要应付慕容玄拓。

这人那天后就不回自己寝宫了,在花眠将什么后宫清规全都抛在脑后,折腾半天也没将慕容玄拓赶走,反倒是将自己累掉了半条命。

再后来,这人学聪明了,每天半夜过来,早朝时间离开。

宫内盛传芸妃怀了陛下第一个孩子的事情,与此同时传出的还有花眠被陛下亲手打得下不来床的事情。

外面传的有鼻子有眼睛的。

这些都是后宫的那些个‘八卦妃子天团’传给花眠的,承泽宫不允许其他人出入,加之承泽宫内太医院院首谢太医时常进进出出,一脸凝重。

众人更加对这流言深信不疑。

有宫人传出,说那天晚上看见陛下拖着一根硕大的罚杖进了承泽宫,宫殿内还传出重物落地的声音,听说陛下发了好大的火。

还亲自动了手,暗影把控住整个承泽宫就是为了不让消息流传出来。

贵妃娘娘怕是半死不活,被陛下打得下不来床了。

花眠确实半死不活,下不来床。

忍冬拿进来厚厚一沓后宫妃子们给花眠写的信,信里信外除了关心过她的处境,就是询问八卦,问陛下是不是真的拿木杖打她了。

信封末尾,附上最后一句:“盼望回信。”

花眠:“.......”

因为这流言众人反倒信了花眠是无辜的,下毒事件背后另有推手。

流言没有止于智者,反倒愈演愈烈。

花眠迷迷糊糊几天后,收到了来自侯府的信,是忍冬拿进来的,信上写,无人得知承泽宫内部的情况,甚至传出,贵妃娘娘早已身死,只是陛下这般盖住了消息。

信不知道怎么送进来的,反正花眠收到了。

信上写了侯府近况,老侯爵夫人,也就是原主的娘,得知到从宫中流传到宫外的流言后,气急攻心,担忧不尽,忧思过重也跟着病倒了。

原主虽然不是老侯爵夫人亲生,但也是被当作亲生的悉心抚养长大的。

花眠不知道老侯爵夫人病多久了。

这封信定然也不是慕容玄拓允许送进来的,因为这封信是夹在丽妃她们的信中送进来的。

不管如何,花眠也是要回去探望的。

父母为子女,不管在什么时代总是一生操心不尽的。

——

慕容玄拓晚上回到承泽宫时,发现大殿内十分安静,内殿摆了一张桌子,上面的膳食冒着热气还未曾动过。

平时在殿内伺候的忍冬也退到了外面。

花眠是从来不会等他用饭的,这点慕容玄拓简直不要太清楚,事出反常必有妖。

他谨慎往前走了两步。

旋即想起,自己可是大越王朝的帝王,怎可缩手缩脚,不像话!

于是大步走过去,坐在椅子上,也不管花眠,自顾自吃了起来。

花眠一声不吭,后来耐不住咳嗽了一声。

瞬间让慕容玄拓破功,绷着的脸蹙起眉来:“药喝了吗?”

花眠没有回答他,而是将那封信拿了出来。

慕容玄拓扫见了,神色平常,显然早已知晓信中内容:“谁给你送进来的?”

花眠摇摇头。

慕容玄拓以为她不愿意说,拧着眉是万分不悦:“你不说孤也知道,是宣蓉吧?”

花眠微张嘴,一双水润的眸子瞪大,随即又恍然大悟。

老侯爵夫人可是女主的亲生娘亲,母亲病了,做女儿的定是担忧着急的,但是宣蓉如今的身份没有任何资格与侯府搭上关系,老侯爵夫人是因为花眠而病的,于是宣蓉就将消息传了出来。

慕容玄拓扫见花眠表情,就知道这人是什么都不知道。

结果被自己说漏了嘴。

“啧!”慕容玄拓偏开头去,暗自懊恼。

花眠沉默良久,小心地打量了眼慕容玄拓的神情,尽量温声开口:“我想出宫去探望......我,母亲。”

因为中秋宴芸妃中毒的事情,本该在宴会后去西北的萧无祁行程搁置下来,今日在朝堂上向他禀告了老侯爵夫人病了,希望见贵妃一面。

不过被慕容玄拓驳回了。

只说,贵妃还在禁闭中。

大臣们便愈发深信流言了,猜测着贵妃娘娘莫不是早已生死未知了。

就连萧无祁也看不透。

萧无祁本以为是慕容玄拓联合丞相要对侯府下手,却又未将此事声张扩大追究罪责,大臣们也都因为宫中传言无人出声要求揪出真凶,丞相都是息事宁人的作态。

这帝王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回到此刻。

花眠久久得不到回答,她能和其他人相处,却是实在不知道如何与这人相处的。

闷声重复了一遍。

慕容玄拓一双锐利的凤眸落在花眠身上,静默片刻后,撇了撇嘴,神情舒缓懒散:“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若让你在侯府和孤之间做选择你会怎么选?”

花眠谁也不会选,等慕容玄拓回来的这么一会,她已经困乏万分,听见这话不愿回答,闭上了眼。

慕容玄拓眼底飞快划过一抹暗色,随即叹息一声:“孤又没说不准你去。”

“孤是为了谁?”

“你以为孤是要利用你算计侯府,所以才不允许你出宫的?”

花眠抿着唇,睁眼看向慕容玄拓。

眼底里满是她就是这么以为的意思。

给慕容玄拓气笑了,抬手敲了敲桌面:“你!”

“一来,不做这表面功夫,丞相要揪着你不放,到时候孤只能杀了丞相了。”

“二来,侯府离皇宫驾马车半日路程,路上颠簸,你这淋几颗小雨都一病不起的样子,去了回来岂不是人都废了?”

“还去探望你娘,到时候不定要你娘拖着病体照顾你。”

花眠:“........”

一通话,数落的花眠哑口无声,因为根本反驳不了。

花眠变成了丝毫不占理,还错怪了慕容玄拓的那方。

无声良久,她找到了反驳的地方,闷声道:“不是小雨。”

那日的是一场大暴雨。

慕容玄拓听出来了,嘁了一声。

“去便去吧,呆呆的总是不高兴什么?”

慕容玄拓嘀咕:“孤记得你以前好像不是这个性子啊?”

话虽如此,但慕容玄拓压根想不起来她以前是什么性子。

萧兰汐这个名字之前于他,也只是侯府嫡女这么个简概的标签。

慕容玄拓答应后,忍冬也给侯府传了信,说花眠明日回去。

这次信能传出去了。

李元德来带着忍冬去收拾东西,准备马车之类的用品。

花眠对古代出行不甚了解,自己呆在殿内发呆。

想想,来这个位面没多久,药倒是喝了不少。

次日一早,花眠看着承泽宫外面偌大的马车,外表是黑色的,通体采用了黑金楠木。

大越王朝礼乐制度严苛,这般座驾也只有帝王出行才有的规格了。

花眠默了默,踩着马凳钻进马车,内饰更加豪华,一张软塌横在马车内,旁边支起一个小桌子,上面放了一些点心。

旁边的地板上,还有包装好的补品。

李元德说是陛下从内府里拿出来的,让花眠带回去。

这马车简直舒适度拉满。

忍冬跟着花眠坐在马车内,万分新奇。

正准备出发之际,一个人影将马车拦了下来。

“贵妃娘娘。”

花眠掀开帘子看去,扫见一身宫女装扮的宣蓉,额上还冒着细微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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