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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心情不悦

签证材料的申请都通过后,回来看看时间还早,亦嘉又去一趟水产市场。

来到小杨店里,小杨不在,小杨姐夫妻在,见亦嘉到来,招呼道:“坐呀,签证搞好了没?”

“今天申请好了,等签证官的批复。”

“这次去印度要待多久?”小杨姐夫人高马大却性格随和,但总爱贪小便宜,每次结帐时都会压低一元左右,一票五百公斤一个晚上可要少拿一千元左右呢,但是生意场上,有进有退生意才能持久,他正是抓住亦嘉没有店铺的弱点时常占小便宜。亦嘉没有自己的店面,明知如此却也无可奈何,只好作罢。

“现在不确定,大概一二个月吧。”亦嘉答道。

“那挺长时间的,在那要去找那种质量好的螃蟹,以前发过来的那家AU的螃蟹质量很好呀,现在是否还可以拿到?”AU是印度一家海产品工厂供应的螃蟹,质量是好,但是规格偏小,且数量不多,可能是在市区里,收购的渠道不多,因此量总提不上来,但亦嘉也怀疑该工厂可能将大规格的螃蟹发去新加坡,因为新加坡需要大规格的螃蟹且价格总体来说比国内高一个档次,而小规格的螃蟹不要,AU发过来几乎是小规格的螃蟹正符合这一说法,亦嘉准备这次去印度时抽空去该公司看看情况,与他们老板商谈价格,也许可以拿到更多的量,

“有拿到呀,之前不是发过来了十二件吗?你又说不是加尔各答的螃蟹,那可是正宗的印度蟹呢。”

“我看不太像,那AU的螃蟹你拿给我们卖多了,感觉与上次发的不一样。”

“那SS的卖得少吗?我们SS的螃蟹进得最多呀,上次那十二件就是SS的螃蟹,但成活率似乎不是很好,所以我也没再发那货。晚上货多吗?”亦嘉问。

“货不多,死亡大。最近缅甸的螃蟹很多,他们国家的螃蟹开始上市了,他们的货一进来,价格会跌落许多。”

“缅甸的螃蟹不用税收的,是好便宜,但母蟹多,可以卖吗?”

“什么螃蟹都可以卖的,只是价格的问题。”小杨姐夫道,“你以前发的那种绿壳螃蟹价格便宜点也照样可以卖的。”

“不是说有臭味,饭店都来退货吗?我看你为难便不再发那种货。”亦嘉不禁奇怪看了他一眼,可以卖的螃蟹却不帮自己推销!当时花了不少的时间才找到那品种的螃蟹,数量倒不少,且质量也好,不会死亡,他这店里没有卖出去后,寄回老家,却被小莹骂了一顿,所以现在是一头雾水,

“卖市场是可以的,而且规格也大,春节时你拿不到货,不然的话,你会赚不少钱的。”小杨姐夫笑笑不经意道,亦嘉倒吸一口冷气,自己赚不到钱的原因似乎有点明白了。要有自己的店,什么品种都要有,不好卖的就平价卖,哪种好卖的便可以囤积居奇,客户需求量一大价格便上扬,而这机会全被小杨他们掌握住。

“我的运气就是差,行情好时没货,有货时行情又非常差,国庆节是黄金周,最好的销售时间,我却亏了几十万,真是倒霉透顶。”亦嘉想起去年国庆之事便恨声道。

“嘿嘿,我叫你别进,你却一直发货,不亏才怪,而且市场价每斤卖三十元,林伟被人压价,把你的螃蟹随意卖到二十三元一斤,比行情便宜六七元每斤,整个市场都在看笑话,你不亏谁亏呀。”他半讥半讽说道。

一说到去年国庆节的情况,亦嘉心里就隐隐作痛,真正亏损的也就是去年国庆节前后五六天时间,亏了近二十万元,连自己都没想到会亏损这么多!

那是自己在印度供应商那里亲自挑螃蟹,一天需要挑选一吨半左右的螃蟹近五千只,手指经常被螃蟹咬得鲜血淋漓。一次急着挑货,没注意看旁边的螃蟹情况,结果被一只脱了绳子两斤左右的大螃蟹咬住食指死死不放,鲜血直流,疼得整个人差点晕过去,可还得咬牙坚持挑螃蟹,一天下来,常常直不起腰来。

回到宿舍后又没什么东西可以吃,打包场附近的小菜场卖的菜几乎是蔫不拉几的小花菜,菠菜,小萝卜,土豆等,猪肉没有卖,鸡肉多但都是小鸡,估计只有一个月的肉鸡吧,亦嘉不敢吃,仅买些面粉做烙饼,再买些鱼,打包场带回几只螃蟹就一天伙食。本想一天一票一吨半左右,若是行情好,一天可以赚一二万元呢,是自己花了很长时间才找到这个供应商,他直接在海边的渔民那儿收购,价格低,数量又多,关键是这家供应商在当地声誉颇好,因此收购一段时间后附近的小批发商都将螃蟹卖给这个供应商,价格也便宜,大小统货每公斤才十元左右人民币,大规格的螃蟹占三分之二,亦嘉开心极了,这么大的数量随便挑,随便发回去,国内大规格每斤可卖五十元,小规格的螃蟹也可以卖到三十元左右,扣除运费,关税,死亡率外,利润非常可观。

亦嘉自认为忙碌这么长时间寻找的这个供应商太符合自己要求,终于挖到金矿了,可以大赚一把,尽管又苦又累,一个月时间人瘦了近十斤,心里可乐开了花。

可就这样子辛苦勤劳地挑选的螃蟹质量,自认为一定会赚大。哪想到发回来死亡率大,价格又差,重量还常常不够,结果可想而知了!

亦嘉怀疑自己是否见鬼了,碰上的到底是什么鬼运气,国庆节是销售的黄金季节 ,那么好的机会别人都赚钱了,自己却亏损得那么惨。也正因如此阴差阳错的扫荡,亦嘉的人生一直在低谷徘徊。

这时客人进来问价,道:“黑蟹有吧?四两蟹怎么卖?”

“老张是你呀,我这黑蟹多你不知道吗?晚上蟹贵,四两的43元,你拿三两螃蟹吧,三两的才36元。”小杨姐夫憨厚可掬说道。

“太贵了。老王那四两蟹才40元,三两螃蟹33元,比你便宜三块钱。”老张一脸嫌弃道。

“货不一样嘛,我是刚到的新货,他那是库存货,当然得便宜处理啦,不然哪会差三块钱。”小杨姐夫说道。这是生意经,商家惯用的手段,一家痛贬另一家。

“好吧,那算便宜一点,三两蟹打二百斤,四两蟹打一百斤。”老张是老客户了,杭州人,他拿的货也是运去杭州市场卖的,贵买贵卖无所谓的,只要是长期的客户,价格好商量,生意都好做。不会因为行情不好而跑去别家拿便宜货,那样子行情好时会拿不到货源的。

“行,老客户了,价格好说,什么时候来拿。”小杨姐夫问。

“等候送去停车场那里,车号浙c-的保鲜车里,说是老张的货就行。”

“好嘞。”小杨姐夫笑着应道。老张刚走,另一客人进来也问道:“现在四两蟹多少钱?”

“45元。”小杨姐夫一听,晚上的客人似乎都要四两蟹,行情来了,脑子一转忙提价,涨了二元。

“太贵了吧,43元行么?”客人还价道。

亦嘉一愣,刚才老张问价时小杨姐夫自报才43元,现在客人自行还价格43元,晚上的行情看来不错,而且也是破记录的高位价,都五月份了,四两蟹竟然能卖到43元,那是每年春节期间才可以达到的水准,看来自己没进货真是亏大了,可是每次听说行情好时发货,一发回来后行情就跌了,这种亏亦嘉不知吃了多少回了,都被小杨他们搞怕掉。亦嘉想道。

“那就算44元吧,你要几斤?”小杨姐夫边打开箱盖准备挑蟹,边问道。

“四两螃蟹打二百斤,三两蟹是多少钱?”客人顿了下问道:“三两螃蟹也打二百斤。”

“三两螃蟹35元,便宜二元给你,没意见了吧?”小杨姐夫很黑,转眼间一斤就涨了二元,零售生意真是好赚钱,亦嘉自己辛辛苦苦把货发回来,价格还得听他们安排,而零售价却由他们主宰,其中的差价最少是六七元人民币,亦嘉心里暗暗算了笔帐,资金周转得过来时一定得自己开个店铺,那一斤六七元的差价,再怎么扣减死亡率都会赚钱的,至少不会亏本。打定主意,他告别小杨姐夫,回家休息去。

此刻亦嘉心情似乎很好,回到住处打电话给老婆,想让她高兴一番。电话通了。小莹的声音传过来。

“吃饭了没有?”她问道。

“吃过了。签证的材料都办理好了,已经递交上去了,现在等领馆的通知。明天看下,若没什么事我先回去,在此等也没用。”

“你不在那等着,万一有事或面试怎办?跑来跑去的浪费车费。”看似老婆在省钱,可弦外之音似乎不太欢迎自已回家。

亦嘉略顿了下,道:“应该没事的,以前材料递上去就会签下来。”

“就知道以前以前,万一签不下来或面试之类,你不是要再跑一趟吗?”不等他说完,小莹呛声道:“多待几天,等签证下来了再拿回来。”

没等亦嘉回话,她又道:“儿子画画的老师说下个月十号左右便去省城参加集训,学费要提前准备好,可能需要一万五左右。”

“不是说六月底吗?现在又提前了?文化知识不多学点,这么早就去集训,明年高考时分数线上不了或考得不理想,仍然上不了重点,何必呢?”亦嘉试着表达自己的看法。

“大家都一样的,就你一个人特殊?”小莹声贝提高,明显火气上来了。“文化知识安排在最后一学期再努力学习,到时他们也一样会强化训练,即便现在学了,一学期没念也早忘光了。”小莹越说越大声,又补充说道:“我看你是心疼钱,不愿意早点拿出来罢了。”

“什么毛病呀你,我有说不拿钱吗?吃枪药似的,感觉现在与你沟通很难!没错。现在我是没钱,可孩子念书的钱再怎样也得去凑。”亦嘉也火冒三丈,越说越来劲,“整天就知道钱钱钱。我不想赚钱吗?现在是困难阶段,再坚持一些时日,等签证出来后我马上去印度,只要红木成交,佣金是笔不小的数目。老是烦我。该做的事你不做,连尽妻子的义务你都不会,吵什么吵!”

亦嘉一肚子火,立马按掉电话。坐在那直喘气。电话又响起来,是小莹的。

“怎回事你!话还没说完就挂掉,”电话里小莹咆哮道,“一说到钱你就哑巴了。孩子念书的钱不找你拿,找谁去!”

“你爱找谁就找谁去!”亦嘉没好气地答道,听她刚才的言语明显是不欢迎自已回家,心中的疑虑越来越重,半年时间不在家,180天哪,若有人诱惑她或是什么意外的事发生在她身上后变心也不是没可能。要不,为何现在对自已这么冷淡。在家冷战,不让爱爱也不让碰,在外电话里也是火药味十足,哪有半点夫妻的情缘,结婚这么多年啦。以前可是温存有加,有求必应。亦嘉明白,璞玉需要高明的艺术师来雕琢,正因为有这样端庄贤惠的妻子尽心温馨的调教,亦嘉才心无旁骛乐观向上,时常保持奋发拼搏的心态在外奔波,没曾想,才半年时间,就变化这么大?若不是有外遇的话,借她十个胆也不会把自已拒之门外。女人都怕男人在外有小三而管束甚严,而她却相反,硬把丈夫往外推,根本不在乎小三小四。“不对,肯定她有外遇!不然不会这样子待自已。”亦嘉咽了咽,狠下心想道。但转念一想,又不太对,若真是有奸夫的话,那是何人呢?此人应是与她关系密切之人,或工作同事之类的关系,或钱财诱惑等情况下才可能发生。但她似乎没什么关系密切之人,也许是自已常年在外,没与她的关系圈联系过,故被蒙在鼓里。也许是与人家合伙办补习班得益而心存感激委身于他?亦或是闲云野鹤之流的道士和尚之类的货色,受他们蒙骗而恶心性生活? 这种情况的可能性倒是挺大的。因为小莹相当迷信,和尚尼姑的话她最愿接受,家里摆设的什么观世音,土地公公等神像香案,每天都烧香,自家房子的第七层一直是烟雾缭绕,香气四溢。 记得去年一次,吃完饭后自已要去七层乘凉,走到六层时无意间碰到她在房间里打电话,六层楼还没装修,她又没开灯在里面与谁通电话,窄然看到我出现在她面前,脸色突变表情十分难堪,

当天晚上就已经对她责问道:“你老实说是不是外面有人?

“屁话,哪有这事!”她一怔,疾口否定并无此事,反问道:“我是什么人你不清楚?都结婚这么多年了,我会做这种事?”她似乎受了委屈,泪水涔涔而下。

“打电话会躲在六楼偷偷摸摸地打,并且黑灯瞎火的,蒙谁呀你。”亦嘉根要不相信小莹的话,质问道。

“我刚好走到六楼听到电话铃响就接听了,没注意开灯,你瞎猜什么。”

“接电话不在有灯的走廊上却跑在没装修的房间里去,说什么悄悄话不能让人家听到?”

“什么悄悄话!是六合彩,难道要让全家人都知道?”小莹杏目圆睁怒道。

“六合彩?全家?爸妈不与我们同住,这个家就我们夫妻俩加小孩子,有必要隐瞒?我已经发现你多次二楼电话响了却跑去三楼接听电话。当时并不想指责你。我想一通电话并不代表什么,偶尔开开玩笑也是情理之中,可你来真的,”

亦嘉越说越火,几乎咆哮了。此刻小莹泪流满面,狠声指天发誓道,“若有与人家有染,出门会让车撞死!”这是大年三十呀,发这样的毒誓应该是问心无愧的。

亦嘉心头一冷,未置可否,可俗语道:“会偷吃,善发誓”“女人心,海底针”,亦嘉想道,若是真变心,她会想方设法加以掩盖的。况且又没让自已逮到,胡乱猜疑又有何用。

“若真想了解真相,必须跟踪一阵才行。”亦嘉想道。“哈,这又何苦呢?自已常年在外,即便是老婆偶尔一二次出轨,也无可厚非,生理需求嘛,只要不影响家庭和睦就行。况且自已也常有风流潇洒过。男人可以找女人,女人也可以找男人嘛,只要不让对方知道就行。 这世界本来就是虚伪与真善的结合体。”

想到此,亦嘉心中豁然开朗,何苦找老婆的霉气呢?人别活得太累了。且是自已给自已上的伽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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