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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做噩梦了

“大哥,你去找梁昨了?”

来人年纪二十五岁上下,乌发白肤,身材苗条高挑,比例良好。眉眼格外的好看,眼眸深邃,睫毛长翘,鼻梁高且挺,有点混血的意思。

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像橱柜里只供观赏的洋娃娃。

晏淮认识,她叫秦渺。同样的,秦渺也认出了他。

“他怎么在这儿?”秦渺指着晏淮的脸问一旁的傅驰,而傅驰权当没听到这个问题,他告诉秦渺:“我是去找他了,怎么了?”

秦渺立刻顾不上不高兴晏淮在这里的事,上来就和她大哥一顿哭诉——“他把酒吧转卖了,我一路打听好久才找到原来的员工,他们说你前段时间去过?梁昨还说要跟我分手,你到底和他说什么了?”

“说了我作为一个大哥该说的,你俩门不当户不对,分手是迟早的事。以后不用继续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了。”

秦渺也不管还有外人在场了,面对傅董“封建”的态度,她把十几年来学习生涯中所有的爱情典故都搬了出来,什么祝英台、织女,白素贞等,一顿引经据典,扬言爱情不分贵贱,婚姻不讲门第。

说得委屈又深情。

但傅驰无动于衷。

秦渺见没效果,气得眼泪都出来了,居然还口无遮拦地诅咒她那封建的大哥最好一辈子都跟自己的右手过去!

晏淮闻言微挑眉梢,兄妹俩的争吵让他迅速从刚才的状态中走了出来。

傅驰对傻妹妹这些无畏的抗争听而不闻,他说:“你可以不论出身门户,但得知道人品好坏。他先前是干什么的,开酒吧的钱又是怎么来的,一路过来的做派怎么样,我让人查得一清二楚。如此品行不端又不知悔改的人,你指望谁放心你?”

秦渺看来是个恋爱脑,面对这番苦口婆心的劝解依然坚定不移,甚至口出狂言道:“他会改的啊,我也相信他。谁谈恋爱结婚不是冲着未来去的,老是揪着过去有什么意思?又不能穿越回去。”

听得一边的晏淮差点忍不住拍案叫绝,他要是傅驰,有这么一个不省心的妹妹,得少活十年。

但到底是比他多活了几年的人,傅驰对秦渺那点尿性早已习以为常,此时听到这番智商欠费严重的言论,并没有如同晏淮设想的那般血压高升。

他跳过了说教的步骤,淡定得不能再淡定地对秦渺表示——“你要是还执迷不悟跑去找他,就别怪我打断你的腿。”

秦渺马上闭嘴了,她还是有些怕这个大哥的;见这件事没有回旋的余地,她也就放弃了;但继而又转向了另一个话题——“小绵前几天走了,我联系不上她,医院那边说这个姓晏的去找过她。”

傅驰偏下头看了看,晏淮不明所以。

孙阿姨端来了茶水,秦渺抚裙坐下,这才有闲心思注意到晏淮这身休闲的打扮,不像是来做客的,她问傅驰——“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现在住在这里。”

一句话让秦渺沉默十几秒。

“为什么?”秦渺脸上一片不解:“你不知道我跟他不对付吗?是谁都可以,怎么偏偏要找他?”

傅驰没打算解释,直接叫阿姨去把司机叫来,送她回去。

“你太过分了,你自己喜欢的,什么也不管都要留在身边,我喜欢的你却总是阻止……我——我要回去告诉婶婶你有多专权。”

“哎哟三小姐快走吧,一会儿董事长要发火了,您告诉谁都没用啊。”孙阿姨连搀带扶地把委屈得都快哭出来的秦渺给强行请出去了。

傅驰根本没把傻妹妹那幼稚的警告放在心上,他像个没事人一样拿着文件又上了楼。

晏淮接着看电视。

新闻已经报道完了,他只好用手机上网搜索,十分钟后得到的消息并不是很理想。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这一夜,晏淮出乎寻常的一早就上了床躺着,也不看手机了,强制阖眼休息。

今天见了很多人,也想起了很多事情,他混混沌沌地睡了几个小时,就陷进了无边无际的梦境。

梦里光怪陆离。

有堆砌成山的人,绵绵不断渗出地面的红色液体,被大火肆意吞噬的房屋……整个世界都在尖叫、毁灭,他站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麻木又无能为力。

噩梦之后是美梦,一道修长的剪影站在光里喊他的名字,他看不清这人的脸,不清楚对方的名字,只知道那人脸上是带着和煦的笑意而来的,喜悦从这个人出现的那一刻而出现,肆无忌惮地席卷了全身……

缱绻情深的欢乐却突然碎裂,毫无缝隙地衔接进了另一个压抑的空间——

一段录像被公之于众后,谩骂声惊如天雷,宛如重石般死死地压着脆弱的身躯。晏淮在梦里快透不过气了,溺水的感觉那么的真实,一呼一吸都在压榨着他的力气。

下一秒,水全不见了,强烈的失重感席卷全身,紧接着他就被人压在坚硬冰冷的地板上,一双强劲有力的大手正死命地掐着他的脖子,力道大得仿佛要活活捏碎这几寸皮肉与骨骼,置他于死地……

晏淮费力地睁着双眼,终于认出了这张狰狞的面孔属于谁,但相对应的名字刚出现在脑子里,那张脸就幻化成了另一个人的模样——

这是他梦中爱上的人,就在刚刚,这个人还对着自己展露笑脸,含情脉脉,深情款款……

晏淮身临绝境却全身软绵无力,濒死之际才轰然转醒——

他像是这辈子都没有呼吸过一样,贪婪地吸取着四周的空气,全身又冷又湿,头昏脑涨没有辨识力,五感尽失。

难受极了。

好像不是做了个梦,而是去把世界上所有的脏活累活都干了个遍似的,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抽不出了。

耳畔有低沉的男音,忽远忽近的,又梦幻又真实。最先恢复触感的是后背,那处落下的安抚一次比一次清晰。

“发烧而已,把药吃了就没事了……”这个声音很熟悉,晏淮一时还辨别不出它的主人是谁。对方也很有耐心,不厌其烦地重复同一个意思。

终于,在他被哄着吞下药片后,脑子的重启程序才得以完成。

他环顾四周,发现这是他自己的房间,结实臂弯的主人是傅驰。床边柜面上放着一杯水和一瓶药,手机正放在旁边充着电,有消息弹进来,屏幕亮了,显示的时间是晚上十二点半。

“我怎么了?”甫一开口,气弱声嘶。

傅驰拥着一个单薄的身躯,耐心地抚摸他发颤的后背,告诉他,“你发烧了,说了点梦话。”

呼吸过度,晏淮忍不住一顿咳嗽。喉咙里没有痰,但他还是咳得很厉害,傅驰听着这动静担心他能把肺给咳出来,立刻拍他后背,待平缓一点后端了水送到他唇边。

“谢谢……”

似是不习惯这么近的距离,晏淮抬手便推开他坚实的胸膛。

“我好意过来照看你,现在好了就要赶人了?”傅驰说。

“我怎么敢?这里又不是我家。”

“做梦梦到什么了?吓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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