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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司凤所求为何

聂云杉陪着蝉衣坐着,看着她吃看着她喝,人间的东西总是令人新鲜的。

“云杉哥哥,你说为什么人只能喜欢人呢?为什么那些修仙门派就接受不了他呢?”蝉衣卷着手里的头发问。

“因为妖不必守人伦遵礼法,而且妖大都压制不了本能,修炼也多非正路,所以那些门派接受不了也是正常。”

蝉衣不服气的说道:“那妖也有好的呀,像司凤那样不伤人的妖,努力学着去做一个人,只要不被发现,过上个千百年他就跟人一样啊,为什么那些门派非用身份之见去判定他一定会害人呢。”

聂云杉点了点头,他何尝没有过这种疑惑,“是啊,虽然妖也分善恶,但是人妖殊途自古如此,千万年来都是这样的。”

蝉衣思考着说:“可后来司凤得到天帝正名,他是天帝之子身份无上尊贵,那些凡人就突然又能接受他了,真不明白他们是怎么想的。”

聂云杉看着蝉衣的眼睛,像是在看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凡人眼中,妖族大多本性卑劣,而神仙,人敬之也摧之,那些来到凡间贪图一时欢愉的仙,他见的太多了。

那些称之为爱的东西,让人心生忧愁,心生怨怼,爱对了终会爱别离,爱错了终会求不得,一旦沾染,纵使有千万年的光景都很难化解心头执念。

老话说的好,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做神仙的,除了法术以外,毕生的修行就是不断的放下,哪怕心生情愫也要敢揉的碎,舍的下,方能守住本心,勘破大道……

“所以才说啊,人心反复,最是不定。”聂云杉不知道蝉衣为什么会问这些,为什么突然去思考妖或神仙能否会被人接受的事情。

于是语气变的严肃说:“蝉衣你记住,人会老会死,而我们不同,我们有仙灵所以寿数绵长,就算寻得真心相伴又怎样,凡人寿命不过百年,轮回转世便可前尘皆忘,那我们作为最后被留下的那一个又该如何了此一生!”

蝉衣被刚刚聂云杉这席话弄的心里好不是滋味,这样看来,人间对于妖和仙来说,可是比应劫之处还要可怕的地界吧。

蝉衣站起身拍了拍裙子上的土,对着聂云杉释然一笑,“云杉哥哥我明白人间情爱无解,虽然我不懂司凤所求为何,但我是要潇潇洒洒,通通透透的活着,自然是不会让自己陷入其中。”

听到蝉衣如此说,聂云杉心中放心不少,抛开身份不谈,成毅现在是艺人而蝉衣是助理,就现在娱乐圈约定俗成的规矩,若有一天蝉衣动心,伤的都只会是她而不会是成毅!

他可是一点都不相信,贪婪的人性会不顾前途。

蝉衣拉开衣袖露出手腕上的圆环印记给聂云杉看:“云杉哥哥,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聂云杉摇了摇头,“六界都有自己的法印,像天界的瑶光印,冥界的炎火印,都在手腕处,但一般来说入了凡界都会消失,你这个印记自我认识你的时候,你便有,为什么没有消失,我也不清楚。“

“蝉衣!”

听见成毅叫自己,蝉衣拿起小风扇和成毅的水杯跑过去,接过他手里的剧本,拧开水杯盖子递上去。

“聊什么呢?”成毅喝了一口水问道。

“我们在聊十二羽金赤鸟究竟有多厉害。”

成毅垂眼一副认真喝水的样子:“那得出结论了?”

“嗯嗯,云杉哥哥说腾蛇才是最厉害,毕竟是天天拿打架当爱好的。”蝉衣笑着接着说,“还聊了司凤,既然知道情字无解,那他所求又是为何。”

“哦?”成毅听蝉衣如此说,于是错开眼神,望向远处的聂云杉,而此时聂云杉的目光也对上了成毅,两人远远的对视着,仿佛都想从彼此的视线中探究着什么。

成毅收回眼神看着蝉衣,“一会还有一场戏就收工了,等结束我带你去逛逛好不好?”

蝉衣欢喜地满口答应,提着水杯和小风扇乖乖的站在工作人员堆里看着成毅。

最后一场戏是若玉被乌童威胁而捅了司凤,而璇玑和司凤虽出了不周山,但司凤心脉损伤危在旦夕。

司凤靠在璇玑的怀里,嘴里不住的涌着血。

蝉衣扶着额头,啧啧,今天的戏服看来是不能接戏了,这吐了一脸一身,比前两天战甲装吐的还要多,导演还要时不时的暂停,让工作人员拿着杯子和吸管让成毅再多含两口。

山上没什么可以清洗的地方,还好蝉衣带了湿巾,走过去给成毅擦着脸上,下巴上,脖子上的血迹。

“你吐的也太多了吧,都透了,这你一会走下山,怕是容易给别人吓的滚下山去。”蝉衣边擦边跟成毅说。

“感觉自己吐了一百多次,这部剧可能会成为我的吐血最高记录。”成毅笑着说。

看着他一直在揉胸口,蝉衣不禁问道:“怎么啦?是刚刚被剑刺疼了吗?”

成毅点了点头无奈的说:“刚刚拍的时候忘记垫东西了,今天衣服又薄,有些疼。”

“那我们快回去吧,你都这样了。”

成毅本来想带着蝉衣去横店的夜景逛逛,顺便问问看那聂云杉都给蝉衣灌输了什么,可又拗不过蝉衣,只好答应先回去。

酒店里

蝉衣直接推着成毅进了他的房间,打开冰箱拿几颗鸡蛋进了厨房。

成毅则去卫生间,照着镜子清洗着自己脸上和脖子上没擦净的血迹。

过了一会,蝉衣拖着一个盘子里面装了几个鸡蛋,走到沙发前,她一边用手指尖剥着鸡蛋一边烫的直摸耳朵,四个鸡蛋都剥完后,去卫生间拉着刚擦完脸的成毅坐在沙发上。

蝉衣掐着腰说道:“你把衬衫脱了!”

“什,什么?”

“衬衫啊,快脱了给我看看。”说着就按倒成毅,伸手开始解他胸前的纽扣。

成毅一脸的被欺负的表情,戏里总被璇玑扒衣服也就算了那是工作需要,这私底下怎么也被扒呢。

蝉衣解到第二颗纽扣的时候手顿了顿,“哎?淇老板,你今天竟然没穿背心。”

成毅满脸黑线,这有什么好诧异的嘛,顺手拉了下衬衫,遮住那有些泛红的红豆。

蝉衣看到眼前的胸口一片青痕,皱着眉说:”你下次可得想着拿东西垫着,这多危险啊,还好剑没有尖,不然要是刺破了可怎么好!”

蝉衣一边碎碎念一边拿起鸡蛋在成毅胸前的淤青处缓缓滚着。

来自鸡蛋温润的触感让成毅浑身有些不自然,看着靠自己如此近的蝉衣,正一脸认真的对付自己胸口处的淤青,不由得心里一阵暖流。

爸妈不在这边,这部戏打戏还特别多,自己经常晚上回来独自上药或者独自挺着。

而现在不同,这个人时时刻刻伴在身边,一起吃饭的时候会挑食,一起对剧本的时候会比自己先落泪,还会在意自己受伤,这样的感觉真的把心烘的暖暖的。

“你这是跟谁学的?”成毅低着头问。

“柳大哥啊!他说淤青的地方会肿,用热鸡蛋这样滚一滚,消肿会很快的,疼要告诉我,我再轻一点。”

成毅抬手捂眼,这柳大哥是真的“经验丰富”啊,不知道什么时候教的蝉衣,难道都不替他考虑考虑,这样状态很危险嘛。

没办法的成毅只好转移话题,试图不要沉浸在这样的氛围中,“对了,今天收到公司消息,上次试戏定角色了。”

“是嘛!那你演什么?”蝉衣期待的问。

“演皇帝。”

蝉衣像自己中奖了一般开心道:“生杀予夺,唯我独尊的皇帝?!”

成毅摇了摇头,“是孤独隐忍,认贼作父的皇帝。”

“那也太惨了,谁家皇帝混成这样也太憋屈了,不过那天试戏,你也没有选皇帝的那套龙袍呀?”蝉衣疑惑道。

“是啊,可你猜怎么着?那件红色的是皇帝的寝衣!”

蝉衣忍着没有乐出来,怪不得那件质感那么好呢,这可谓无心插柳柳成荫了。

成毅接着说:“导演说皇帝这个角色很多内心戏,没想到我直接挑这段来试,让他很意外,我都没好意思告诉导演我不是挑的,是我的剧本里只有内心戏这段。”

蝉衣尴尬的眨了眨眼:“跟导演就不用解释了,大可不必,大可不必。”

“蝉衣,这部戏杀青之后能有时间歇一歇,你要回家吗?给你也放个假。”成毅一脸试探地说。

“回家……”

蝉衣想不出什么说辞,总不能告诉他自己没有家,或者告诉他,他就是自己的爸爸,那他估计会疯掉吧。

蝉衣捏着手里的鸡蛋,脑袋里飞速的想着要怎么搪塞回去。

成毅看着蝉衣欲言又止的样子,系上了胸前的纽扣,“不回家的话,就跟我一起回家吧,杀青之后有个综艺在家那边,我正好回去看看爸妈。”

蝉衣听了刚松口气点点头,又想起来什么,猛的抬头说道:“跟你回家??”

成毅伸手抚平衬衫上的褶皱,装作漫不经心,“是啊,不然都我杀青了,你自己一个人在横店这边酒店住啊,那多浪费钱。”

蝉衣觉得成毅说的也不无道理,于是放下了手里的鸡蛋,起身要回房间。

站到房间门口,蝉衣翻着自己的口袋却怎么也找不见门卡,于是垂头丧气的跺了跺脚。

突然隔壁的房门打开伸出了一只手,修长的手指中夹着房卡,蝉衣大喜地一把接过,“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又丢了呢,谢谢淇老板。”

看着隔壁的门关上,成毅才关上自己的门,他靠在门上自言自语,“唉,没有我你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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