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面壁思过
天微亮，鱼儿跳跃露出肚白。
晨曦映在眯眼的脸上，勾勒出两朵红晕。
“老大，你是面壁思过呢？一动不动演王八呢......”云丝指尖滑过手背，仰着粉白的脖子。
“哦？嘴又欠了是不，找打！”
白亦拎腰入厅把人丢在沙发上，假装逃穿的小脚被扯住。
“老板、错了嘛～”云丝以为白亦想开了。
愣了三秒，反手狠狠地掐着不走寻常路的人，连踢带骂挠人。
绕指的柔情贴过发丝滑过耳根，掌心托住下的粉脸无声的眼泪流下了，哀怨道，
“我以后再也不骂老板了，不嘛，不背了嘛......”云丝把手心藏在背后，怕白亦又要打。
“骂爽了么？来背一背公司条例，温习下企业文化，第一条......”
云丝无力道：
“第一条，早起早睡按时吃饭......”
“......”
“不得早退迟到加班自愿～去洗洗头，一天天想啥呢。”
白亦把人放在洗漱台。
“大哥水凉。”盯着挥舞花洒的白亦，准备躲避要洒过来冷水。
“要不帮你热热身？”
白亦抖着花洒扫着一片片交错的指印，嘶～手臂上都是挠伤。
“不不，先帮你上药，好不好嘛。”
“哦？你上药可是很疼哦。”
“这回不会疼的啦。”
“不急，先洗洗脸洗洗手，哎呦，你看这水涨了呢，别浪费了。”
云丝眸中蓄积着泪水，推开白亦下洗漱台，一滑溜噗通跪了下去。
“洗个脸而已，不用谢，哦？还要上药？行。”白亦颠了颠脚，还好反应快没磕在瓷砖上。
像小孩子一样被人洗了脸洗了手，云丝羞的眼泪吧嗒吧嗒掉了下来，老板太欺负人了，眼一黑晕了过去，只能装晕。
“地上凉，屋里热乎。”
......
岸边绿道
白亦昨日花几百万，请物流公司的几架直升机运来了切割好的牛羊肉和各种山地药材和种子。
有人过来抢，白亦一巴掌抢了回来，那边发东西不要，跑我这里来。
“凭啥不分给我们吃！不知道现在是特殊时期么？”
有几个大爷大娘拿着大塑料袋，就要过来抢，袋子里已经有了救援物资和食物。
“这是我给我工人的，不是给你们的。”
白亦脾气还算好，冷哼了几下，站在木箱上面，拿着羊角锤子拔钉子。
“凭什么把我们东西分给打工仔？”
“这你的东西?来，站好，叫爹就给你！”
管你这货是谁的，他们眼里只有肉，还有人香肠喂着狗也过来抢肉。几十箱货物很快就被砸开，像散落在马路上的榴莲，分分钟被人抢走。
场面失控，有了开头，越来越多人加入到队伍中，不明真相的路人也参与进来。
“儿贼！”
白亦捡起一个树条儿，对着最前面的人拍了下去，啊啊啊！白亦张牙舞爪挥舞着拍那些抢肉人的手脚。
人群纷纷散开让路，后面人的继续抢东西，白亦一转身，又纷纷逃离。
看不下的几个年轻人走了出来，劝说抢肉的人，结果被推开吐了几口唾沫。
一巴掌被年轻人打飞，抢东西还有理了？
白亦扛着带血的羊腿，对几个年轻人竖起拇指点了个赞。转身看到最远处的一人背着肉跑，追！
“这老板跑得好快呀～”
吃瓜群众看着活蹦乱跳的白亦，拿着羊腿跑得真顺溜，下手不带犹豫的。
有些抢到到肉的人，见面色渗人的白亦步步紧逼，弯腰放下肉退出。不甘心的，反击的被白亦直接Ko。
十分钟后，援军到。王老板带几十人骑着电动扯着编织袋，捡起散落在各处的肉和药材。很快围住了现场，碰上赖皮的也不知道被谁踩了，不知道。
“开吃！靓仔你们也过来一起吃吧！”
直接点燃木箱，在泥泞的绿道上烤起肉来。这些人会玩会吃，只要有火有肉，就能整出美食。
那些没抢到肉的人还鄙视地看着白亦等人，真不会吃，这肉要几分烤才好吃，旁边人听到了自觉的错开几步，保持距离还是好些。
路过的小朋友来了，也分给那些小朋友肉吃，长身体很重要。
啃了一个星期的泡面和冷水的人，闻着肉香聚集过来。现代的人哪里受过这些苦，江岸边开始冒起了很多篝火，煮水泡面煮菜。
白亦分过去带肉大骨棒，一起吃！
忙得无法分身的治安队也派来了两个人，抓走了带头起哄抢肉的人。
～
白亦拍了拍烤肉上的灰烬，递给云丝。
“云丝，你不知道她们住哪里么？”
“嗯，闺蜜她们刚搬过家，只知道在哪个街区。”
“我们先过去看看吧，顺路看下小素素。”
白亦给画女士发短信询问，没有收到信息。
借了辆电动车，两人来到私人医院。
素素病房内。
“白叔叔！”
小妮子居然能下床了，一下子抱了过来。
“你妈妈呢？”
“妈咪去领食物去了，刚出去。”
白亦拿出烤好的肉，小刀切了一块块，还拿出鱼汤和水果。
“先喝水。”
白亦递给小妮子兑了水的灵水。
“怎么样了？”
“医生说我是奇迹，不用再打针针了，吃点药，调理身体就可以出院了呢。”
白亦也感觉到了素素微弱的力气，以前下地走几步都很困难。
询问了下，也不是所有人都恢复。
哒哒的高跟鞋声音止步在门口，端庄身姿也探了进来。
丰腴又苗条。
画女士眉头轻挑一瞬笑容有花，不紧不慢的步伐带动着波浪卷。
“白先生，您来了，这位是？”
“云秘书。”
一只手托着红色塑料袋底部，高挑的身子微微倾斜，轻轻放下红色塑料袋转身和云丝握手。
衬衫手缝扣绷得紧紧的随时要弹开，略过及膝格子半身裙看到袜鞋还算干净。
云丝点了下白亦，白亦这才收回目光。
一人带大孩子不易，但没有磨灭风韵，反而看起来比同龄人年轻得多。
刚才是白亦关心的目光，没有它意，一个女子再怎么强装高傲也掩盖不了内心的脆弱，荣光没那么焕发，大抵也能猜到心中的苦涩。
白亦顶了顶眼镜，
“画女士，有解决不了的麻烦，可以找我。”
“谢谢，我家素素很喜欢吃鱼汤。”
“妈咪，我不喜欢鱼汤，我只喜欢叔叔做的鱼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