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和吴教授的会面

看着李临清发动了汽车，保安有些不解地问：“哥，你问这些是不是张哥出事了啊！”

李临清边看着后视镜，边笑道：“那倒没有，我只是有些事想问他。他离开之后再回来过吗？或者找过你？”

保安想了想道：“他是去年走的，走了之后就再没见过了。不过听老王他们说，他们曾经在花都广场碰见过张哥，张哥现在都很有钱了。”

李临清听保安这样说仿佛明白了些什么，嘴里不禁自言自语道：“原来是这样啊！”

很快车就开到了门口，李临清将车停到保安亭旁边道：“下车吧，我和你的谈话最好别给别人说了，如果你说了那我肯定会找你们领导去的，那时候可就不是罚你钱这么简单了。”

保安下了车，仿佛明白似的点了点头道：“懂的，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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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9点，牛羊鱼川菜馆。

李临清抽着烟望着玻璃窗外哗啦啦的小雨，心里却是汹涌澎湃！”

从大门口进来一个人，收了雨伞，注目扫视了一遍，才慢慢往李临清这个方向走过来。

李临清站起来和来人握了握手说：“吴教授，这么迟把你叫过来，真的是不好意思啊！”

吴阳：“没事，反正我也是一个人。再说李队请客，我怎么也得赏脸不是！”

李临清递给吴阳一根烟，吴阳看了看：“哎，怎么不抽利群了，改抽中华了？”

李临清：“哈哈，这不吴教授你要来我才特意换烟的。要不我平时也就只抽利群或兰州，便宜又实惠。\

吴阳：“以前我就听港城区的周队长提起过你，说和你是同一届毕业的，他的烟也是你带他入圈的。”

李临清不屑地道：“你说周小龙啊，他现在只要不给我们水川这边移交案子，我就万分感谢了！”

吴阳笑了笑：“你们都是江州市警界的卧虎藏龙，就没有你们破不了的案子。”

李临清：“别，这次要不是吴教授帮忙，再有十个我估计都还是身在庐山不知处呢。”

吴阳客气道：“哪里，这次打电话叫我是怎么了？”

李临清为吴阳倒了一杯水，压低了声音：“红星宾馆案，张晓军死亡案，金杯车翻车案，梧桐村案，应该就要出结果了。”

吴阳看了他一眼，放下手里的筷子，低声道：“说来听听。”

李临清看了看周围的人说：“其实谜底本身就在张晓军这一个人身上，他虽然不是左撇子，但他左右手都很灵活，尤其是他完全可以用左手弹奏一曲beyond《光辉岁月》。还有，他是双胞胎，他有一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兄弟叫滕晓刚。这事我已经让小京去港城那边调查了，就等结果了。

吴阳听李临清这样说，满脸严肃的表情。沉默了好久，才慢慢说：“原来我也被蒙蔽了，如果这样的话，我们应该就张晓军死亡案开始就怀疑才对。”

李临清点点头。道：“这就是最不可能的却变成最有可能。”

吴阳：“还有什么？”

李临清道：“如果把整个案子看作是一棵树的话，荣丰机械厂的特钢盗窃案就是主杆,虽然这件事还尚未证实，但在我心里却有这种感觉。

吴阳道：这又是什么情况？”

李临清紧接着道：“这是一个商业纠纷的案子，不过其中却牵扯出了红星宾馆的死者杨本学，再加上认识张晓军的人都觉得张晓军在案子发生以后变得是越来越有钱，所以我认为整个案子都是以钱为目的……”

吴阳想了想：“照你这样说，这个杀人案规模是越来越大了啊……”

李临清喝了一杯水：“现在就是李菲的认罪和王虎的死亡案完全没有一点点的头绪，我完全是找不突破口，这才找吴教授你来给我指点迷津。”

吴阳：“如果现在案情变成这样，我还得想想。”说着他又和李临清要了一支烟抽了起来······

“凶手第一次杀王虎、地点在港城，并没有在水川市。如果把你前面的经济纠纷作为主线，也确实看不出王虎与这几件案子有任何的关系。那如果扯上李菲的话······”

“李队，你调查过王虎与李菲的关系吗？”

李临清：“调查过，王虎与李菲是初中同学，和张晓军是小学同学，并且李菲与张晓军都是被领养过继的。不过李菲这个人家庭环境不好，她从小就很少交朋友，很少说话，他同学们都基本上对她没有印象。”

吴阳：“这就有些复杂了，三个人看似有联系，又仿佛没联系······那问题的关键？应该···还是在这李菲身上才对。”

“呵呵！”

李临清道：“李菲这个人，如果不是U盘线索的出现，就差那么一步就到刑场了，她完全就没想着要活，我们从她身上找线索，难！”

吴阳：“一般来说想要找到预谋性故意杀人的侦破方向，我们首先就要判明杀人者的犯罪动机，而这个却和以往的犯罪动机不一样，李菲并不是杀人者，而他却将此事承担了下来。那么反之就是杀人者的犯罪动机就是让李菲将此事承担下来······等等······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是极有可能是李菲与被害者王虎有什么仇吗？\

李临清有些惊讶：“唉，你这样说好像和案件推理比较符合！\

吴阳：“我记得我以前也说过，凡是有预谋性故意杀人的心理，他就有特别强烈的畏罪感。他们极其害怕被抓，所以他们都会极力地逃避打击，将犯罪做到极其完美。”

李临清：“没错，你是这样说过。”

吴阳：“那么，既然如此，五道口杀人案就和整个案件没有直接的关系。它应该是分叉出来的一个旁枝，它发生的目的就是保护凶手！这应该不是一个杀人灭口的凶杀案，我觉得这才是一件真正预谋性的杀人案。“

李临清沉默了起来。

吴阳将烟头摁灭：“李队，我觉得你应该从李菲查起，这个应该和她百分百有关。”

李临清：“吴教授，李菲这人我估计是没办法查。她现在就是一心求死，问她，他肯定不会说！”

吴阳：“如果李菲是一副自我禁锢的样子不与人交往，缺少热情和活力。或者他人都不愿主动与李菲交往，不与她相处，那么他就是孤僻心理，李菲今年多少岁？”

李临清：“28,，不过我上次去鹈鹕山审讯她的时候，感觉她都40岁不止！”

吴阳：“那么她就是从孤僻升级到抑郁了。孤僻是一种人格缺陷的表现，内心虚弱，害怕被人刺伤，因而不愿与人交往，在不得不与人交际时，也显得行为怪僻、奇特。抑郁就是情感低落、思维迟缓、以及言语动作减少，已经成为一种病症了。”

李临清：“那这种情况该怎么办呢？”

吴阳：“轻者用心理学开导，重者就只能用药物控制或者是自杀死亡了。”

李临清轻轻地叹了一声，点了一根烟转过头，望着窗外的小雨：“又是一个痛苦的人“。

吴阳也看着窗外：“其实我们谁没有痛苦呢？只是谁都不愿意讲罢了，记得刀郎有一首歌叫《雨中飘荡的回忆》，每当下雨的时候，我就不自觉地听这首歌，因为我知道当一个人孤独的时候就是自己最不孤独的时候。”

李临清听着吴阳说完，心里不就一震：\这不就是贝多芬的话吗？”可是李临清并没有说出来。

吃着这里的菜，吴阳：“李队，这里的菜还挺好的，下次肯定还来。”

李临清：“那下次你回请我？”

吴阳愣了一下：“哈哈，好的！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