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故弄玄虚

将小京带到水川已经快四点了，李临清为了安全一直将小京送到家门口，他才放心地离开。

鹈鹕山的路不好走，李临清开了一半，就感觉困意十分的强烈，干脆不开了，找了一个安全的地方停下，就抽起了烟。

此时外面的星星很清晰，或许是远离城市的原因，再加上被小雨洗刷过，异常的清净。李临清边抽烟，边回忆起读大学的那会，和同学们去凤凰山露营也是这样的环境，整夜都没有睡觉。他为了能和暗恋很久的彭晓燕说话，又是帮她烤烧烤，又是讲笑话，基本上都把脑力都榨干了，结果最后自己却没落着好，倒是帮同宿舍的何亮牵上了一段姻缘，说来也是可笑，不知道现在他们怎么样了······就这样想着想着，困意越来越敏感，终于支撑不住，靠在驾驶座睡着了······

滴····滴····滴，一阵喇叭声传来，李临清抹了一把脸，往旁边看去也是一辆车。

“兄弟，没事吧？”

李临清：“没事，昨晚给睡着了。”

“那就好，我还以为车里出事了呢？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那我走了啊！”

李临清：“哎，好。谢谢啊？”

李临清看着旁边的车离开，看了看表，已经10点了。拿起电话，两个电话都关机了，他只好在车里充上电。下车后上了厕所，拿出矿泉水简单地洗了一把脸，然后继续将车往看守所开去。

到了看守所，还是上次的狱警，不过这次是李临清是一个人过来的，各种手续都没有。墨迹了半天，才用传真将手续办理齐全，还是在狱警的带领下走小门进了提审室。李临清依然坐在一个木制椅子上，点着一根烟抽了起来。不一会就有两个狱警带着李菲进来了，带着脚铐手铐，其中一个狱警打开手铐让她坐在凳子上又重新拷住她的双手。

李临清：“姓名”。

李菲：“李菲”。

李临清：“年龄······”

程序的询问结束之后。李临清放下笔问：“李菲，你去过酒吧吗？”

李菲喃喃自语道：“没去过“。

李临清：“你喜欢白兰地，还是威士忌？”

李菲有点木讷，黑洞一样的眼睛盯着李临清：“那是什么？”

李临清：“杰卡斯呢？”

李菲：“不认识？”

李临清挑衅性地问道：“葡萄酒？”

李菲有些惊讶的身体抖了一下：“我不喝的。”

李临清：“10月23日。”

李菲脸色一变，她几乎出离愤怒了！咬牙切齿地喊道：“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快杀了我，杀了我······”李菲的头开始撞击桌子。

两个狱警上去抓住李菲的肩旁，将他按住五分钟才慢慢放开了她。

李临清看李菲情绪控制下来，于是又问：“你喜欢看青春爱情叛逆的书吗？”

李菲无神地摇着头。

李临清：“红尘颠倒呢？”

李菲抬起头咬着牙狠狠地瞪着李临清：“你翻过我的东西？”

李临清严肃地回应：“那是我们必须要做的，那些书是谁送给你的？”

李菲：“朋友送的。”

李临清：“如果我没说错的话，你好像没有朋友吧！”

李菲咬着嘴唇：“我自己买的，不记得了！”

李临清：“好，那就当你自己买的。还有一件事，我应该告诉你，如果我说你并没有报仇呢？”

李菲听到这里有些不可思议地瞪大了双眼，可很快又将头低了下来。

李临清不屑地笑了一下：“假如你所认为的仇人的是被指使的呢？”

李菲仍然是不说话。

李临清：“好，那今天就到这里吧。回去好好想清楚，你的仇真的报了吗？”

~~~~~~~~~~~~~~~~~~~~~~~~~~~~~~~~~

从看守所出来，李临清就直接返回了队里。回到队里就打电话给刘雅雯，准备开案件分析会。

下午1:00，小会议室。

李临清目光灼灼，看着刘彦龙，正要开口时，手机响了，他拿出电话，看了上面的名字，皱起眉接了起来：“怎么了？”

“好，我等一会过去。”

李临清盯着刘彦龙说：“猜猜谁给我来的电话？”

刘彦龙：“不知道，不会是王局吧！”

李临清：“哈哈，你想哪里去。是鹈鹕山看守所，李菲要见我。”

小京：“李队，你不是早上才去过吗？怎么又要见你？”

李临清：“这就叫故弄玄虚，留给李菲特别想知道的事，但我就是不说，比什么技巧都有用。估计下午会有爆炸性的新闻。好了，老刘，你们这边怎么样？”

刘彦龙：“王磊这边已经查清楚杨本学的社会背景以及身份信息了。这杨本学看起来是在一个商务公司上班，其实这个商务公司就是皮包公司，它真正的目的就是拉皮条的，杨本学其实就是里面的一个掮客。”

李临清有些诧异，站起身，突然意识到什么，问：“那他和张晓军有没有关系？”。

刘彦龙：“这个还不清楚，不过我们已经查看过皮包公司的合同文件了。他们基本上都是几百几千的小单子，不过在去年10月份之前他们签订过一个400万的单子，是购煤合同，可经过我们查证，他们根本就没有和合同上的煤炭公司有过交易。”

李临清：“合同上的落款是？”

刘彦龙：“是个三方合同，丙方是皮包公司的杨本学，乙方是煤炭公司的陆文，甲方是david Luiz。其中这个david Luiz就是盛昌的商务部部长Lucas的秘书。”

李临清：“这个陆文你们查了没有？”

刘彦龙：“正在查，这不要开会嘛，我就先过来了。”

李临清皱眉：“这个陆文可就是整个案子的关键了，千万不可莽撞，我们现在剩余的时间已经不足48小时了，据我们现在所掌握的线索来说，我们还不能将嫌犯抓捕调查。不过让他们现在这个时候还留在外面，我觉得会搅乱整个案件的部署。我提出一下自己的意见，我建议对港城的滕晓刚也就是改名后的滕育才进行传唤调查。”

小京：“为什么啊？那个人挺本分的，为什么要传唤他呢？”

李临清道：“到目前为止，他的确是本本分分，基本上就没有和这件连环杀人案有任何的牵扯，但是你们想过没有，为什么我们在这段时间总有一个张晓军的影子牵扯着我们。”

刘彦龙从烟盒里抽出根烟，对着上根烟的烟屁把这根烟点着：“这个事情我也考虑过，我们开始就认为张晓军没有死，后来在李队发现滕晓刚的时候，我们发现有可能张晓军是杀了滕晓刚顶替滕晓刚身份的，但是经过小京今天上午给我说的，我又觉得滕晓刚完全没有时间和地点，又将张晓军已经死亡的事推到了我们眼前，我也觉得这很不合逻辑。”

李临清和刘彦龙对视：“知我者，老刘是也啊！”

高强：“师父，不对啊！如果像你说的张晓军和滕晓刚是一个人的话那你为什么还让我们守在皇家礼炮呢？他不是就在港城吗？”

李临清站了起来：“高强你说的没错，开始我也是简单的认为滕晓刚根本不在港城，或者已经消失了，根据丁建云姐夫的话才让你们去皇家礼炮蹲点，可没想到这滕晓刚就在港城，还从未离开过港城，这就让我有些惊讶了。”

小京琢磨了会儿，道：“也有可能是这滕晓刚偷偷地离开过港城。”

听到这里，李临清和刘彦龙都是一怔。

李临清道：“这也不是没可能，不过现在从这个地方查已经赶不上时间了。”

小京：“那我们用什么理由去传唤滕晓刚呢？”

高强听得呆了：“还找什么理由，直接就找他认亲就好了呗，他兄弟不已经死了吗。”

李临清瞪了高强一眼：“用普通的理由传唤，如果凶手真的和他没关系，我们也不能抹黑他，现在进过刑警队的人可都是被别人另眼相看的。”

小京：“知道了，李队。”

李临清的手机震动，他在桌下掏出手机，看了眼上面的信息，把手机揣回兜里说：“我想我得走了，鹈鹕山那边传来消息，李菲都已经发疯了。你们还是按照原来计划进行，一切等我从看守所回来再说！”

高强有些着急：“师父，我们呢？我们还要在皇家礼炮蹲守吗”。

李临清：“嗯，继续蹲守，顺便调查一下那家会所的治安情况。”

高强有些颓废地说：“你不是说不能让别人发现我们吗？”

李临清嘿嘿一笑：“以前我说过吗？哦，不过现在我改主意了。”

出了办公室，李临清敲了敲办公室的门。

“进来”。

李临清推开门：“刘雅雯，准备一下材料我们去鹈鹕山看守所。”

下午13:15，外面天空整个都阴沉了下来，远处好像又打起闪电。

李临清坐在驾驶座，打开雨刷器挂掉落在上面的树叶，焦急地看着外面。副驾驶门被从外面打开，刘雅雯上了车，拿着一叠文件。李临清锁上门，打开转向灯，慢慢地隐入了街道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