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瓶颈
李临清回到队里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
进了办公楼就有很多人打招呼道：“李队。”
“嗯。\
李临清：“你们还没走吗？”
“蒋队说等你回来，要开会的。”
李临清：“哦，知道了！”
上了楼，李临清直接就来到了蒋伟的办公室。
蒋伟看见李临清进来，赶紧问：“李队，桦林广场怎么样了？”
李临清：“有发现死者身上的肉，估计有可能就是郭晓晓头颅上的。”说着他将一个透明的物件袋拎起来让蒋伟看了看。
蒋伟一看，立马就捂住了鼻子：“李队，赶紧拿走，你怎么把这种东西拿到办公室里来了。”
李临清：“哈哈哈，看你那样子。行了，你马上组织开会，我去趟法医室。”
到了法医室，老赵没在，只有他的徒弟任丽丽值班。李临清将这堆肉放在法医室桌子上道：“你们必须要在明天检测出和郭晓晓身上的dNA匹配。”
任丽丽：“就这些肉吗？”
李临清：“那你以为呢？”
任丽丽：“李队，可是dNA鉴定最快也需要2天才能出结果啊，这还不包括特殊样品，师父说为了保证检验物证的正确性，我们必须要在第一轮实验完成后，还要另开一组dNA再做一遍检验，排除试验过程中造成人为的误差，这样的话明天是不可能出结果的。”
李临清有些诧异，上下打量了一下任丽丽，心想这才刚从校园里走出来的大学生，就被老赵带的这么古板，老赵也真是够可以的。
于是他道：“等老赵回来，你就这样给他说，他会有办法的。”
从法医室出来，李临清来到了小会议室。基本上人都到齐了，只有王磊不在。
李临清道：“王磊呢？”
蒋伟：“他早上接到城北那边打架的电话，已经带队过去处理了，听说还比较严重，属于报复性的刑事案件。”
“哦，好吧！那我们就开始吧！”
“今天下午，我接到桦林路派出所的电话，说是群众在桦林广场发现大量的猫。等他们过去的时候发现在人才公寓周围发现了大量的碎肉，本来他们以为是有爱猫人士的恶作剧，可是没想到的是他们竟然在这些地方发现了类似人类耳朵的物品。为了不引起群众骚乱，我让派出所将这些猫还未发现吃掉的肉全部收集起来，拿回了法医室，明天应该会有结果的。”
众人都大吃一惊，开始窃窃私语。
高强：“这会不会就是被分尸后死者头颅上的啊？”
李临清：“很有可能！因为我已经检查过发现的耳朵了，上面有耳孔洞，基本确定是位女性，不过具体身份还得经过法医室检测后才能确定。”
高强气愤地喊道：“这简直就是禽兽嘛！先割头然后再凌迟，这完全就是变态的杀人手法啊！”
李临清摆了摆手道：“这个先放一边，还有件事我们也是最新发现的，由蒋队给我们说说。”
蒋伟整理了一下衣服道：“今天上午我和李队分别调查了郭晓晓在学校读书时交往的男友刘自容，还有一位就是牛气冲天的老板牛天利。”
“没想到这个刘自容竟然是个黄毛，就是大家常说的二流子。他在职中的时候就和郭晓晓谈恋爱，然后在毕业的时候被郭晓晓给戴了绿帽子。再然后就是藕断丝连，连续的拉扯了好几年一直到一年前才结束。据他交代郭晓晓应该有很多的男朋友，尤其是她最近认识的一个男的不仅吸毒还殴打过她！”
“这个人也是在后面和牛天利打过交道，外号叫K哥，是由郭晓晓介绍给牛天利的，他的电话就是我们破解出来的那个联通号码。具体是哪里人目前就不知道了，只知道这个人不仅自己吸毒还倒卖毒品给牛天利。今天我们去找他的时候，估计他正在火锅店后门吸毒呢，不然他也不会跑到青湖市！”
李临清：“虽然我们查出了这么多，但现在仍然和这个案子的关键线索没有直接关系。案件是怎么发生的，凶手到底是谁？这才是困扰我们的最大难题？”
顿时会场陷入了沉寂。
看没人说话，于是李临清继续问：“那遥控阀门查出什么了没有？”
魏东海道：“李队，我们技术室已经调查过遥控阀门了。同款的阀门虽然遥控距离是50米，但我们测试的距离最多也就是20多米，如果按垂直距离来看，如果不在门口的话，很难启动或关闭。因为目前使用的无线遥控器使用国家规定的UhF频段，其传播特性和光近似，直线传播，绕射较小，发射器和接收器之间如有墙壁阻挡将大大打折遥控距离，如果是钢筋混泥土的墙壁，由于导体对电波的吸收作用，影响更甚。不走到房间的门口是很难启动遥控阀门的。”
李临清：“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些阀门又是怎样打开或关闭的呢？”
魏东海：“李队，可能你没有发现这三个房间与电梯之间的距离，1705号，2307号还有2804号房间与1号电梯和2号电梯门口距离都很近，如果在电梯往上走的过程中，在电梯到达17楼，23楼和28楼的时候按下遥控器，遥控阀门是可以关闭的，这个我们已经做了实验。”
李临清：“那1705号怎么没有关闭呢？”
魏东海：“我们已经检查过阀门的接收装置了，应该是正常的，估计是凶手没关，或者是他认为自己已经关闭了。”
小京：“那为什么凶手不直接去门口关呢？那样遥控起来更方便啊！”
李临清：“这就是摄像头了，他从安装这些遥控阀门就已经证明他是用来躲监控用的。”
魏东海：“是的，从这三层楼的视频监控都没有发现有同一个人经过。”
蒋伟：“如果调查电梯里监控的话，那人太多了，根本没法筛选。”
魏东海：“嗯，遥控器很小，和车钥匙差不多，装在口袋里就能使用。”
“这样啊！”
说完遥控阀门的试验后，众人又陷入了沉寂，久久没人说话！
李临清看着现场没人说话，他也明白到目前为止这个案子已经到了瓶颈处。没有任何线索可以继续查下去，就算他们知道有K哥这个人，可是K哥并不是那么好找的，他们也没有任何K哥的资料，唯一知道K哥的人死了，而另一个人只知道电话，而且那个电话都已经没用了。
看目前是没有什么结果了，李临清道：“好吧，今天的会议就开到这里吧！明天高强带人去把牛气冲天的火锅店里的办公区域仔细搜查一遍，看看有没有什么遗忘的线索。然后让刘雅雯联系禁毒大队，把牛天利交给他们吧，禁毒那边可能有更多毒贩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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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8点25分。小会议室已散空，连蒋伟也离开了，只剩下高强和朱桂花。
高强问李临清：“师父，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
“现在还不知道，明天又是周一。我还得去局里汇报工作，一切等我回来再说吧。”
高强对着李临清道：“师妹今天回来给我讲了你们去找刘自容的事，蒋队是不是有些脾气暴躁啊？”
李临清严肃地瞪了一眼朱桂花道：“小朱你也真是的，就是乱说。（然后又转头看向高强）高强，你要知道，不管别人说什么，我们都无法改变，但是自己的言行举止却可以影响他人。当我们做出有损他人利益或不道德行为时，就会被人误解、嘲讽，久而久之就会失去朋友和亲人。所以在交往中，要学会闭嘴，不要去管同事之间的事情。”
高强点了点头，但依然说道：“师父，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可蒋队有件事情我觉得我还是得告诉你，我害怕他会影响到以后我们工作的方向。”
李临清皱着眉：“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高强：“也没什么意思，我就是觉得你作为我们队长你应该知道，就这样而已。”
朱桂花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已经被李临清刚才瞪的一眼吓着了，想要说两句自责的话，临了，却一句也说不出来，全堵在了喉咙口里。
李临清道：“好吧，这里还是警队，你就不要再多说了，去收拾一下，我带你们俩去吃城东的烤肉，我知道有一家还挺不错的，一切到那里再说。”
顿时高强和朱桂花笑了起来，赶紧拿着自己的笔记本就跑了出去。
李临清看着自己的两位徒弟样子变得这么快，不由得摇了摇头，自己已经年过三十，还是年轻了好啊！
很快他们三个人就驾车开往了城东的花都路，这里是单行道，街道两边都是整排的酒吧和烤肉店。
李临清带着他们进入了一家嘉峪关烤肉店。问高强和朱桂花：“你们喝啤酒吗？”
高强嬉皮笑脸的道：“师父，我喝一点点就好。”
朱桂花：“师父，我还是喝果啤吧！”
李临清让他们随便坐，拿出烟给店里的一个穆斯林小伙子说：“达乌德，来两把肉，一把肚子，一把腰子。另外来一罐扎啤，一个汉斯果啤”
小伙子：“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