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震惊

因为大家都不愿意帮忙，聋老太的后事，办得十分寒酸。

傻柱就跟着炸药桶似得，看许大茂刘海中他们跟看仇人似的。

晚上，傻柱越想越气，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秦淮茹想到当时聋老太说，怀疑匿名信是林凡写的。想到傻柱 的那封匿名信，秦淮茹犹豫了一下，把事情和傻柱说了，“傻柱，当时我和一大妈去见了老太太，老太太非说匿名信是林凡写的，要一大妈给她报仇，你说，这匿名信真的会是林凡写的吗?

“什么?林凡。”

傻柱坐了起来，震惊地看向秦淮茹，“老太太真那么说?”

得到肯定答复后，傻柱也琢磨开了。和聋老太想的一样，傻柱也越 想越觉得林凡可疑。

可同样，他也想不明白，林凡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按道理来说，林凡是绝不可能知道-这些秘密的啊。

是他猜错了，还是写匿名信的另有其人呢?

傻柱想了半天，最后干脆不去想了，“不管是不是林凡这小兔崽子干的，我都不会放过他。等着吧。早晚有他倒霉的时候。”

另一边，白露思哄睡了龙凤胎，靠在林凡怀里。

夫妻夜话，聊着聊着，聊到了对面四合院，“昨天我看对门办丧事，问了买菜的张婶才知道，原来是聋老太太 的葬礼。”白露思有些感慨，“真是恶人有恶报，怪不得她过去在院里这么坏，又是害晓娥姐， 又是找我们的茬，原来她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人。”

“我看傻柱也回来了，路上遇到他，他还瞪了我们一眼呢。他不是成分造假进去了吗，怎么这么快出来了?”

“放心，他早晚还会再进去的。他这件事还没完，是涉及到他爸何大清的案子，所以，才暂时没处理成分造假这件事。”

“他爸何大清?我好像从没见过他爸，何大清犯什么案子了啊老公。”

白露思好奇地晃了晃林凡的胳膊，林凡宠溺地搂紧了她，满足了她 的好奇心，“他爸何大清在他十五岁的时候，就丢下他们兄妹和一个寡妇私奔 到保城去了 …… 以前，还给大官做过饭 ……现在上面怀疑，何大清身份 有问题，很可能是敌特。”

说实话，林凡也挺认同这个猜测的。

如果何大清是敌特的话，那一切就解释得清了。

想到自己之前给傻柱准备的真话卡，林凡决定明天给何大清用上， 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顺便，也收拾一下傻柱。

居然敢趁他不在的时候，瞪白露思给她脸色看。如果何大清真是敌 特，那有他哭的时候了。

第二天。

林凡在上班路上，特意用了之前系统签到获得的监视卡，默认对何 大清使用，因为真话卡有时间限制，最好的办法，就是在何大清被审问 的时候对他使用。

等林凡到了红星医院，正好通过监视卡，看到王建国再一次提审何 大清。

看着审讯室里，咬死了不承认， 一个劲装傻，说自己是冤枉的何大 清，林凡微微一笑，从系统空间里取出一张真话卡，在脑海中默念对何 大清进行使用。

【叮。真话卡使用成功。】

伴随着系统提示，未来半小时内，不管何大清心里怎么想的，说出 口的话，都将会变成真话，再也没办法说谎。

哪怕是想闭嘴，都没有办法。

与此同时。

审讯室里，原本底气十足的何大清，不知为何，突然觉得后背一 寒，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总感觉，要出什么大事了一样。

“何大清，我再问你一遍。”王建国用力捏了捏鼻梁，不耐烦地开口问道。

这几天可算是把他给累惨了。

原本以为，何大清会是个好拿捏的，没想到，人只是在街道办的时 候慌了一点。

等到了市局，也不知是死鸭子嘴硬，还是自信他找不到证据，整个 人就跟铜豌豆似的，蒸也蒸不熟，咬也咬不烂。

要么装傻，要么喊冤，要么就说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还反咬一 口，说自己没证据，是在拿他当替罪羊冲业绩。

可偏偏事情都过去二十来年了， 一 时半会，他还真找不到具体的证 据。

只能熬鹰似得审何大清，想在他这打开突破口。

“你儿子说，你解放前，给四九城的大官做了好几年的饭，到底是 不是真的。这个大官是谁。”

王建国本没有抱希望，只是重复性地发问。

何大清也没想要说真话，正准备老调重弹，坚持之前的话，说是傻 柱人小不懂，芝麻绿豆的小官，也以为是大官。

可他哪里知道，林凡已经对他用了真话卡。

不管他心里怎么想，他说出来的话，都会是真话。

所以，何大清狡辩的话到了嘴边，转口却成了，“是真的，我确实给四九城里的大官做过饭。”

何大清整个人跟被雷劈了一样。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说错话。

他下意识想要解释，说自己被审懵了，在胡说八道，自己压根没给 什么大官做过饭。

可到嘴的解释说出口，又变成了，“是真的，我没有说谎。谭家菜是官家菜，鱼翅燕窝这些东西，普通 人哪里吃得起。能吃得起的，除了富商豪绅，就是大官员了。”

“我当年的主家，就是当时军队里负责搞情报的情报科科长 … ”

王建国也坐直了身体。他十分意外，何大清居然 一 改之前的顽固，突然承认了。

更要命的是，何大清居然是给情报科科长做饭的。

情报科。这三个字的分量，可以说是十分地重的。

不说别的，如今在国内潜伏活动的敌特，除了小日子和漂亮国的特 务，剩下的，大部分都是这个情报科的手下。

王建国越想越激动，砰得一下站起来，走到何大清面前，揪住他的 衣领，厉声追问。

“情报科科长。何大清，你确定你说的都是真的?你和他们真的是单纯的雇佣关系吗?还是他们吩咐了你什么任务，让你潜伏下来做敌特。”

何大清简直要疯了都。

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又说错话了，他明明想说的不是这个啊。

可不知怎么的，何大清明明想闭口不说话，可面对王建国的追问，何大清感觉自己就跟中邪了一样，嘴巴完全不受控制，把过去的事 情全抖露出来了。

“我确定，我说的都是真的。”

“一开始，我们之间就是单纯的雇佣关系，不单纯也没办法不是。 人家是谁啊，情报科科长，对我们小老百姓来说，就是个天大的人物 了。”

“当初能被选上到他家里主厨，我还废了不少钱打通关系，才找着 这么个好差事。”

“那后来呢?”王建国迫不及待问。“是不是他们让你留下来，潜伏做敌特 ? ”

何大清很想说不是的，我不是敌特。我和他就是单纯的雇佣关系，他喜欢吃谭家菜，所以 雇了我做饭。

可话到了嘴边，却又变成了，“后来，后来你们打过来了，他们要转移要跑，就安排了人，留在 四九城。潜伏起来，打探情报，暗地里搞破坏..

“然后他看我是个厨子，谭家菜做得好，就也把我安排进去 了.... ”

把他也安排进去了?

王建国眼前一亮，何大清这是承认，自己确实的潜伏的敌特，而且 还有同伙了?

只是，王建国想不明白，何大清只是个厨子，又不是专业的情报人 员，把他也安排进去，到底是为什么呢?

这样想着，王建国将自己的疑问问出了口，“为什么会把你安排进去，他们有什么目的吗?”

何大清这会的心情，已经跟天塌了一样绝望了。

眼看自己跟中邪一样，把自己当敌特的事情全给交代了。

心里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想来想去，何大清很想回答王建国，说自己也不知道，都是被逼 的，大概是怕他走漏消息吧。

毕竟，他跟在他身边做了这么多年的饭，他手底下的人，自己也大 多见过。

他这是拉自己下水，这样，他就不敢叛变了。

可话到了嘴边，又跟之前一样，不知怎么的，又变成了该死的真 话。

“他们觉得我是个厨子，手艺不错。而谭家菜又是官家菜，普通人 吃不起。留下来的话， 一般能请我做饭的，都不会是小人物。

“如果能到干部家里去做饭，还能更方便打探情报，也更方便潜伏。还有就是...”

王建国皱起眉，追问道，“还有什么?”

何大清满心绝望，继续交代道，“还有就是，就算去不了干部家里，那以我的厨艺，去工厂或者学 校食堂上班，那也是轻而易举，很容易就能进去找到工作。”

“他们工厂学校这些地方，都是人多又十分重要的区域。大家吃的 又是大锅饭。不管是要制造混乱还是除掉某个人物，都很好下手，只要 在饭菜里随便下点药就行了。”

何大清话还没说完，王建国差点就气炸了。

这些计划，实在是太恶毒。太防不胜防了。

谁能料到，给自己做饭的厨子，会在大锅饭里下药，会偷自己的秘密情报呢?

要是真的做成了，那一定会掀起轩然大波。造成很大的危害的。

王建国哗哗翻着桌上对何大清的调查资料，资料显示，他在红星轧 钢厂做了一年主厨。

万幸的是，那一年里，红星轧钢厂并没有出过什么大规模的中毒事 件。

但是个人的中毒事件的话，这上面就没有记载了。

或是是被人认定成了意外，又或者，是他们还没来得及查到。

“你当初成分造假，是不是也是为了更好隐藏身份，接近任务目标 ? ”

王建国严肃地追问道，“我看资料上，你在红星轧钢厂后厨上了一年班。这一年里，你有 没有按照他们说的去做。都干了什么事。

“贫农光荣啊，改成三代贫农，不仅成分好，大家信任，找 工作也有好处。我当初能进红星轧钢厂，除了我厨艺好，和成分好也有 关系。”

“但是，但是我没有下过毒。我发誓，我真的没有。”

何大清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十分心酸，

“王队长说真的，我就是个厨子，这辈子最大的念头，就是找个好 的主家，好好干活，多挣点钱...... 然后开一家属于自己的饭店。”

“我是真的不想当敌特，王队长，我只想安安稳稳踏踏实实过日 子 。 ”

“当初去给情报科科长做饭，我还怪高兴的，觉得自己抱到大腿了，倍儿自豪。有这么个大人物罩着，也不怕受欺负。”

“可哪里想啊，你们突然打过来，他们突然就要跑了。跑就跑吧，我一个厨子，去哪里找活找不到呢?只要有 一 把子厨艺，就不会饿 死 。 ”

何大清一把鼻涕一把泪哭诉道，“可偏偏，他们就把我也拉进去了，逼着我做敌特。我心里也苦 啊。我压根就不愿意，可人家手里有枪啊。不按他们说得干，我没准就 只能去见阎王了。我只能听他们的安排。”

“你看我这大眼袋，就是因为当时心慌害怕，整天提心吊胆，吃不 好睡不着给熬出来的。王队长，我真的是被逼的，我不想当敌特。”

“行了行了，别在这扯这些有的没的，”王建国不耐烦打断他。“你只要老实交代，在红星轧钢厂，他们有没有给你发布任务，你 都做了什么就行了。

“我什么都没做。就是偶尔把轧钢厂的一 些情况汇报给他们，我这都是被逼的。如果我不愿意，他们不会放过我的，我只能听他们的。”何大清一脸害怕地解释，说自己主要在厨房干活，不在车间，能打听到的消息也不多，顶多 就是一些关于轧钢厂工人数量，生产安排之类的一些不痛不痒的数据。

觉得这些应该不要紧，所以他才说的。

说自己没有做过危害轧钢厂的事情。

王建国却不相信，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那不可能。他们安排你进去，不可能只要一些无关紧要的情报。 无利不起早，让你去红星轧钢厂， 一定另有打算。”

“你老实交代，他们到底给你安排了什么任务。是下毒还是刺杀。 或者是其他。”

“你当初，又为什么突然跑去保城?是另外有潜伏任务，还是什么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