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难题
“我手背上的魔法阵怎么消失了，莫非是纹阵失败了吗！”
我一下子就想到了最坏的可能，惊慌失措地叫了起来。
“先冷静一下，不是失败了，而是本就该如此好不好。”
格鲁在一旁解释道。
“本就该如此，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转过头，迷惑地看着他问道。
“就是字面意思啊，你忘记了吗，”
“固定术式只要你不去发动就一直会处于静默状态，”
“只有发动魔法的时候，它才会现身呀。”
格鲁提醒道。
“哦，原来如此啊，那没失败？”
我立即转忧为喜，又确认道。
“有没有成功，发动一下魔法不就一目了然了？”
“好，我马上就试试看。”
我将右手抬起，与视线保持水平，手掌外翻，然后口中喊道：“岩炮！”
几乎是与我的意识同步，
我手掌掌背的魔法阵就再度显现了，
只是这一回它不再散发出血红的颜色，
而是普通的荧光色，
这是所有魔法正常使用时都会出现的现象。
与此同时，大概距离我的掌心外一尺的地方，
一个直径达一点五米的巨大石块就形成了。
“怎么回事，我刚才好像还没调集自己的魔力吧，魔法怎么就自动生成了？”
眼前所见让我大大的吃惊。
我刚才确实没有想要调动自己的魔力，
只是在意识里想要释放魔法，
但是我手背上的固定术式就自行发动了。
大概在发动的时候，
它还擅自抽取了我身上的魔力吧，
只是因为速度太快，以至于连这个过程我都没有感应到。
“成功了，能够如此快速地发动中级魔法，”
“林思文，你的纹阵成功了！”
格鲁现在好像比我显得更激动，高兴地大叫起来了。
“确实，只是我刚才都没有来得及调动自己的魔力呢，”
“就成功发动了魔法，”
看来这固定术式的发动速度果真是迅捷无比啊。”
我悻悻地笑了起来，似乎还有些不满，不满什么呢？
当然是我无法完整地体会到施法过程这一点了。
“还不快把魔法撤掉吗？”
“如果你手一抖，发射出去，那乐子可就就大了！”
他忙提醒了我。
“晓得晓得，我自然有分寸的。”
我赶紧将魔法收回，
而我右手前方的巨石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
迅速变得透明起来，直至消失。
在这里我要给大家解释一下，
异世界的魔法和实物之间的区别。
准确来说，魔法在这个世界并不能制造出物质，
它只能够模拟物质和现象。
就像我刚才发动中级魔法岩炮术，制造出了一颗巨石，
这颗巨石和真正的石头一样是有棱有角的；
也和真正的巨石一样，沉重无比；
发射出去，也可以像真正的巨石一样砸死人。
可是这些仍然无法否定一个事实，
它不是真正的石头而是我魔法制造出的产物，
所以我将魔力一收回，它就消失了。
同样如果我将这颗巨石发射出去，在地上砸出一个坑。
它待在那里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和魔力的损耗而最终消失，
但是在组成其结构的魔力没有完全消耗之前，
它都将存在于那里。
所以如果一场魔法大战下来，
地上也许会变得坑坑洼洼，满目疮痍，
但是你绝不会看到在这些坑里有积水或是巨石的存在。
“呼，以后你在宿舍里面还是别试验魔法了。”
见我将魔力撤回了，格鲁终于松了口气说道。
“哈哈，知道知道。”
我口上回答着，心里却已经开始想另外一件事情了。
岩炮术的纹阵成功，让我有了更加急切的心情，
接下来的目标就应该锁定在中级强化魔法上了，
毕竟这才是我的目标啊。
我有种冲动，想要马上冲到衣柜前，
打开柜子取出里面的纹阵液来继续纹阵，
只是我知道还不是时候。
一是我不愿意给格鲁带来过多的震撼，
毕竟我之前对他说只买了一瓶纹阵液，
可是现在如果我再多拿出几瓶来。
格鲁也许就会认为我这人做人不厚道，
即使口上不提，心里也会留下芥蒂。
二是我对中级强化魔法阵本身还有一些畏惧，
纹一百六十条魔纹，
与纹区区十四条魔纹的难度自然是不会一样的。
到底该怎么办呢？
应该一鼓作气，还是应该先搞个测试？
还有，用什么办法来测试自己的精神力到底够不够呢？
这是我所面临的现实问题。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余光在不经意间瞥到了阳台外面的水池，心里顿时冒出了个令我激动的想法。
“对呀，我怎么没有想到呢？我可以用水来代替纹阵液，先做个纹阵试验。”
我马上就把这个想法付诸实践了，跑到了阳台外边，用我的牙杯装了满满的一整杯水然后又回来了。
“喂，林思文，你在干啥呢？”
格鲁见我如此挺吃惊的，忍不住问道。
“嘿嘿，我想用清水来试验一下纹中级强化魔法阵的阵图。”
我对他得意地说。
“可是这不是纹阵液，我搞不懂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呢。”
格鲁摇了摇头对我的想法不能理解。
“总之我有我的想法吧。”
我懒得再跟他多废话了，直接开始操作。
就像我一开始尝试纹岩炮术魔法阵的时候一样，
我照例用精神力将一条条直径约三毫米的水线从牙杯里面引出，
然后让它悬浮在我的面前。
可是情况却在我抽取了第五十四条水线的时候出现了变化，
原来我突然感觉到自己的注意力开始不能集中了。
一下子要维持住五十四根水线的形状，
而且要让它们悬浮于半空中，占用了我庞大的精神力，
这显然已经开始超出了我的承受极限了。
“可恶，五十四条就到极限了吗，”
“这还没到中级强化魔法阵图魔纹总数的三分一呢，”
“也就是说我不能一口气用精神力操控纹阵液，”
“直接在外边完成整副阵图吗？”
试验做到这里，我已经认清事实了，
我的精神力离我要达成的目标，还有很大的差距，
而这种差距是短期内我无法缩小的。
所以我果断地结束了这个试验。
“我问你一下，你们正常情况下都会怎么纹阵呢？”
结束试验以后，我就马上转头看向格鲁问了他这么个问题。
“你问这个问题到底想表达什么呢？”
格鲁顿时一愣，想了半天，似乎也没搞懂我到底想问什么。
“我是想问，你们是会采取哪一种方式。”
“第一种就是像我刚才一样，”
“在身体外用精神力控制纹阵液组成一副完整的阵图，然后再贴在身上；”
“或者另一种是操控纹阵液，形成一条魔纹以后就马上纹在身上，这样一条一条的，最终拼接成一个完整的阵图呢？”
我稍微解释了一下。
“我好像听明白了，一般是采用第二种方法。”
“你说的第一种方法只适用于一些魔纹数量很少的魔法阵。”
“如果魔纹数量太多了，就不可能用精神力自如地操控了，”
“即使拥有强大精神力的魔法师也很难做到。”
格鲁马上就说。
“可是采取第二种方法，将魔纹一条条地纹在自己的身上，不等于一刀刀地割自己的肉吗，这谁受得了呢？”
我皱着眉头问道。
“这个没办法啊，就是变强的代价吧，”
“要成为强者，就必须经受住这个过程，”
“所以我只要纹个初级强化魔法就行了，”
“那魔法只需要纹十六道魔纹，”
“这样一来疼痛就减轻了不是吗？”
格鲁摊了摊手回答。
“纹低阶强化魔法的魔法阵吗？不行，这绝对不行，效果差太远了。”
我想都不想就摇了摇头，当即否定了。
我已经打定主意，一定要纹中级强化魔法阵了，
否则将来如果一遇到要纹高级魔法阵就绕道，
还怎么成为强者啊？
“如果你已经打定主意，那就必须忍受这种一刀一刀地被割肉的感觉了。”
“可是最关键的是，我害怕我纹到一半的时候晕倒了该怎么办，不是前功尽弃了？”
我苦恼地说。
将魔法阵纹在身上可是需要一口气完成的，
但是如果太疼了，我可就不能保证一口气纹下来了，
中途因太疼而停下来休息简直是可以预料的结果。
“我再问你一遍，纹阵的过程中果真不能停下来休息吗？”
我确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