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数不过来
赵芷珊呆呆地看着电脑屏幕，这通知犹如晴天霹雳，使她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这考核对她来说，无疑就是收拾东西走人，来公司别的没学会，溜须拍马倒是用得熟练，然而现在她之前拍的马还离职了。
赵芷珊再一次打开和张炜旭的聊天对话框，这么长时间过去，还是只有那一条她发出去的消息。
她想要让张炜旭帮她找个下家，这样自己即使在厉氏离职，也不至于之后没有工作。
要是凭着她自己的能力，是很难再找到像厉氏这么好的集团。
“下周就考核，时间这么紧张，这分明就是想借着这个机会裁人呢。”
赵芷珊嘟囔着嘴和身边的陈霜抱怨着。
陈霜手上忙得很，没有接她的话，赵芷珊也看得出来陈霜并不想搭理她。
她凑到陈霜身边，摇晃着她的胳膊“工作是做不完的，你陪我说说话嘛。”
陈霜叹了口气，放下手里的事情，将身体转向赵芷珊的方向“你说吧，要说什么？”
赵芷珊笃定叶婉婉一定会透露给她考核机制和考核题目，对陈霜穷追不舍地问。
但陈霜的回答似乎并没有让赵芷珊满意，她又气冲冲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你别生气嘛，我知道的都和你说了，剩下的我也不知道。”陈霜一脸无奈地说道。
赵芷珊没有继续说话，陈霜也没再说什么，平常中午一起吃饭的两个好像也因为此事生了嫌隙。
陈霜独自一人坐在茶水间吃着早就订好的外卖。
叶婉婉过来接水的时候看到她一个人在那里，走上前询问“今天没有和珊珊一起去吃饭嘛？”
陈霜扬起小脸，看起来有些委屈“没有，一个人也不错。”
作为领导关心下属，叶婉婉已经关心过了，正要准备离开的时候，陈霜突然问道“珊珊会被淘汰嘛？”
“做好自己的事情，别人怎么样你都无需在意。”
叶婉婉的回答太过于官方，厉氏的历年考核，陈霜也听老员工提起过，是总监和总裁一起面试，现场出题。
总监还好，总裁也在，光是听着就能感觉到现场氛围有多么的让人窒息。
下午上班的时候，陈霜发给赵芷珊一份文件，让她照着样子用制图软件画出来。
赵芷珊没有过硬的操作制图软件的本领，只得陈霜一点一点教她，一下午，陈霜都在给赵芷珊讲解软件的用法。
赵芷珊也是左耳进右耳出地听着，表面上是一副很懂的样子，让她画还画不出来。
“你先看看，我把手上的事情忙完再教你。”
看赵芷珊完全没有想学好的意思，陈霜也打了退堂鼓，这个师傅不当也罢，便随口找了个理由去忙自己的事情。
赵芷珊一手托着脸，一手用鼠标在电脑上操作着，越着急越是出错，越是出错就越烦躁。
这一天赵芷珊都在唉声叹气中度过，一旁的陈霜听得也是头大。
商场里，厉君泽在给爷爷挑着生日礼物。
看来看去，也没有什么是他相中的，便跟身边的李鸣说道“回公司。”
李鸣得了吩咐立马乘电梯去地下车库，很快将车子开到了商场门口。
厉君泽坐在车里好像在思考着什么，李鸣从车内后视镜看到厉君泽若有所思的样子，没忍住问道“厉总在想什么？”
厉君泽接着他的话询问道“我以前都送过叶婉婉什么东西？”
说到这个，李鸣可来了精神，这个问题问得好，之前厉君泽送叶婉婉东西，多数都是李鸣去经办的。
除了叶婉婉以外，他是最清楚厉君泽送过什么东西的人。
“厉总，那可太多了，我慢慢跟您说。”
李鸣自信的样子，不知道的以为送东西的是他呢。
“首饰、名牌包包、各式各样的鲜花、房子、车子……”
“总裁您送的太多了，数不过来的。”
李鸣不解，厉君泽怎么突然问他这个问题，难不成是总裁没得东西可送了？
那也不对啊，这两个人都已经离婚了，李鸣想着自己这位总裁也不是那种讨好型的，他要干什么呢？
“我没送过她衣服？”厉君泽低沉的嗓音带着些许疑问。
李鸣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在他印象里，厉君泽好像真的没有送过叶婉婉衣服。
李鸣迟疑了一会儿回答道“好像没有。”
厉君泽没再出声，眼睛一斜，看到座位上放着一张卡片。
他拾起卡片，卡片上写着南城歌剧院芭蕾舞演出VIp门票。
想都不用想，一定是苏童派人送过来的。
黎明看到厉君泽的动作，连忙说道“是苏小姐送来的，说是下周一有舞台表演，特意给您送的门票，我那会着急就随手放在了后座，不好意思厉总。”
“嗯，没事，我知道了。”
李鸣将车子停在公司楼下，厉君泽站在门口向上望去，这个时间其他办公室的灯已经熄灭了，唯独叶婉婉办公室的灯还亮着。
一天的工作结束，叶婉婉打开手机，刷着视频，一个又一个搞笑的视频逗得叶婉婉笑声连连。
厉君泽在门外听着这个豪放的笑声，嘴角勾起一个弧度。
内心想着她还真以为这个公司一个人都没有了呢。
厉君泽推门进去，叶婉婉见他进来，笑声戛然而止，略显尴尬。
“你怎么来了？”
厉君泽走到沙发前坐下，毫不客气地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缓缓道“我自己的公司我不能来嘛？”
叶婉婉被厉君泽的话怼的哑口无言，她怎么会不知道这是他的公司，她想问的是，这么晚了，厉君泽来她办公室干嘛。
他想回公司那就去自己的办公室啊，又不是没有。
叶婉婉把视频的声音按到最小，继续看着，时不时笑出声音。
反正田甜还没有回家，自己也不着急，想着等田甜下班，顺路过去接她一起回。
此时的叶婉婉毫不在意厉君泽的存在，瘫坐在椅子上看着手机，呵呵笑着。
厉君泽抬眸深深凝视着眼前这个一点也不注意形象的叶婉婉，沉声道“看来工作蛮轻松的，还有空玩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