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警力不足,迎难而上

幸亏范老板没有跟着一起去取炸药，否则就凭他那两下子，肯定会被打死在蒙古包。晚上十二点多，范老板从外面喝完酒，回到了自己的另一处别墅里。这处别墅是范老板买给自己的情人兰兰的。兰兰原本是酒吧里卖酒的业务员，被范老板看上后，花大价钱追到手，金屋藏娇在这栋小一点的别墅里。平时范老板一个月也就来个一两次，独守空房的兰兰怨念不小，这段时间，范老板天天腻在这里，又时不时带回各种礼物，这下可把兰兰高兴坏了。使出浑身解数，把范老板伺候的舒舒服服的，整个别墅里都洋溢着温馨又暧昧的气息。

兰兰伺候范老板洗漱完，躺在宽大的席梦思床上，范老板拿出手机想给敌特分子小头目打个电话，询问取炸药的活是否顺利。还没等他解开锁屏，兰兰就像水蛇一样缠了上来，口吐芬芳吹在范老板的脖子里。范老板被兰兰勾得心中火气，扔下手机，不管三七二十一把兰兰压在身下，一番上下其手，把兰兰拾掇得娇喘连连。范老板的欲望也达到了顶峰，扯烂了高档的睡衣，展开龙凤大战。

二十多分钟后，云收雨歇，精疲力尽的一对男女赤裸地抱着，很快沉沉睡去。别墅的院子外面，十几个黑影围了上来，其中一个领头的对早已蹲守在此的人问到：“确定是这里吗？”

“确定，地址、车牌，都对得上，汽车的发动机盖子还有些温度，应该回来没多久。”答话的是刑警队的侦查员，通过线人了解到范老板在这座小别墅里养了个情人，判断他在这里过夜的可能性很大，先来一步的他发现了范老板的车，觉得人就在里面，立即通知队里派人来支援。带队的行刑队1组组长话不多说，开始安排工作：“大刘大两个人去后门堵着，栓子带两个人在这里守着，老孙翻墙进去毁掉监控和报警，等老刘一得手，其他人跟我冲进去。里面人不多，但是有可能有武器，大家都小心点，尽量活捉！”

睡梦中的一男一女，全然不知危险即将到来，范老板似乎在梦中都不忘和兰兰的疯狂，迷迷糊糊地发出猥琐的淫笑。突然之间，卧室里的灯被打开，强光刺激下，两个人立即惊醒。当兰兰睁开惊恐的眼睛，看到两个黑漆漆的枪口对着二人，吓得尖叫起来。办案的警察无奈，只得上前捂住她的嘴巴，掏出警官证亮明身份。范老板还算镇定，看到自己被拿枪指着，竟然不喊不叫，只是神情有些呆滞，不知道是不是还没有睡醒。

警察掏出手铐，命令二人赶紧起来穿好衣服，并把兰兰的衣服扔给她，示意她从被窝里穿上，这个时候不可能给她私密的空间穿衣服。兰兰也顾不得男女之防，畏手畏脚得穿好衣服，顺从地站在一旁，警察立即上前给她戴上手铐。然而范老板还是呆着不动，警察失去了耐心，一把把被子掀起来。这一掀被子，一股子骚味立即扑面而来，再看床上，范老板胯下湿乎乎的一片，这家伙竟然吓尿了。谁也没想到，在社会上叱咤风云的走私贩子，在面对警察时，胆子竟然还不如一个女人。警察端了一杯凉水泼在范老板脸上，让他清醒清醒赶紧穿衣服，范老板这才回过神，面如死灰地穿衣起床，任由警察将冰冷的手铐戴在手上。

为了节省时间，警察直接在别墅客厅里，开始了对范老板和兰兰的审讯。兰兰自不必说，她只是被包养的情妇，问了几个问题，什么也不知道，警察对她也就失去兴趣，把她带去另一个房间看押，转而专门针对范老板进行审讯。

范老板从惊吓中回过神来，开始转动精明的脑子思考对策。一开始还想抵赖，当警察问他知不知道其他敌特分子在哪，他佯装不知道，还诬赖警察擅闯民宅。这家伙不见棺材不落泪，给他看了他跟敌特小头目接头、以及特警围攻蒙古包后小头目被打死的血淋淋照片，并给他科普了一下参与恐怖破坏和间谍行为会被判多少年，一副奸商嘴脸的范老板这才乖乖就范。范老板很快交代了路易斯等人藏在自己的大别墅里，别墅的位置、有多少人、多少武器，都在警察的讯问下一一说明。现场的警察立即把情况汇报给指挥部。

大别墅里还有12名敌特分子，都是战力不俗的雇佣兵，保守估计每个人都持有武器，是一群名副其实的亡命之徒。如果要保证把他们一举歼灭，而且要最大限度降低警察的伤亡，抓捕时至少要保证三倍以上的警力才能保证万无一失。但是由于大队特警都被派往蒙古包执行任务，雅安分局当值的警力就远远不够了，即使加上钱连长带来的四个人，火力上仍然显得捉襟见肘。总指挥李云龙面临艰难的抉择：如果等大队特警返回再开展抓捕行动，时间过去那么久，夜长梦多很容易走漏消息；如果现在就发起进攻，人手明显不足，而此时半夜三更的，也来不及向兄弟单位寻求协助，一旦开始行动，伤亡是难以避免的......

钱连长知道当前的困境，也看出李局长很为难，于是主动站起来说：“李局长，时间紧迫，我们不能让敌人跑了，我知道现在人手严重不足，但是我们等不起。这样，我带我的人作为先锋第一批上，你这边有多少人就派多少。”钱连长有一点很重要的原因没有说出口，自己好几个情如手足的兄弟都死伤在这些敌特分子手中，如果不能把他们一网打尽，即使逃脱一个，自己心里也会留下一个终生遗憾。强烈的复仇欲望，让钱连长无惧生死，他在心里暗暗发誓，即使死，也得把这群胆敢入境为非作歹的敌特分子杀干净！

李云龙叹着气说：“钱连长，人手是有一些，但是大多数基层民警，从来没跟这种亡命徒较量过，这一旦交手，怕是不好应付。都是在一起工作多年的同志，万一伤亡太多，我这心里，唉！”当领导的，第一是要敢做事，第二是要避免麻烦。如果自己独断专行，在明知火力不足的情况下仍然下令进攻，造成了较大的伤亡，虽然组织上当时不会追究责任，但是一个不顾下属死活，只为完成任务的公安局局长，是干不长的。

李局长的意思其实很明白，他很想立即开展行动，但是担心伤亡太大。作为下属们，此时如果不赶紧站出来表决心，那这辈子估计也就升迁无望了。会议室的众人纷纷主动请战，表示自己不怕牺牲，能为国家和人民付出生命是自己的荣誉等等。群情激奋下，李局长知道人心可用，虽然开始抓捕势在必行，但是众人主动请缨和自己独断专行所产生的影响是绝对不一样的，他也不再扭扭捏捏，集合所有作战人员，分发武器，二十分钟后立即出发前往范思哲的大别墅，执行抓捕任务。

单从人数上看，有五十多人参与此次行动，但是真正杀过人见过血的精兵强将只有十几个，其他人要么是常年在科室里办公，要么是只处理一些普通案件的警察，在靶场里射击水平还算可以，却从未有把子弹打在人身上的经验。别看大家在会议室里情绪高涨，悍不畏死的，真正揣着枪从办公室出来，半夜的冷风一吹，热情迅速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不安，有几个胆子小的，腿肚子都开始转筋了。幸好身上的衣服不仅仅是一身制服，更代表着一种使命，没有人打退堂鼓，即便心理怕得要命，也咬牙坚持，跟着大队人马前进。

压力最大的是钱连长带领的四个人，作为战斗经验最丰富的军人，他们四个势必要带着众人冲在最前头。钱连长谢绝了李局长分发的防弹衣，那玩意虽然保护效果很好，但是对人的行动能力限制很大，而且面对真正的雇佣兵，防弹衣的作用并不大，雇佣兵的枪法足可以把目标一枪爆头。钱连长回头看了看跟在自己身边的三个兄弟，不知道今晚过后，谁会再次倒下。兄弟们明白钱连长回头的意思，对他报以一个坚定的眼神，昂首前进。

风萧萧兮易水寒，明知前路艰难，作为军人，只进不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