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士可杀不可辱
今日李府的事,震惊了整个徐州城。
比前段时间石厚平全府被灭门,还让人震惊。
与前些日子,争青楼女子的八卦比起来就更不值得一提了。
这事儿啊堪比徐州这些年来最惊天动地的事。
与其说是惊天动地,倒不如说是大快人心,就差普天同庆了。
所有人都没想到。
在徐州一手遮天,权势堪比城主的李大超,会被人这样粗暴又直接的方式啪啪打脸挑衅!
如今他儿子也失踪了,其护卫全部成了冰冷的尸体,还被丢在李府的大门口。
这样的大事自然引起了,徐州城所有人的关注。
当然,这些关注点可不是关心李公子是否还活着?更多的是关心这祸害到底死了没有?!
如果死了的话,那真是老天有眼啊!
这些年,李楚升欺男霸女,祸害强抢了多少妙龄女子,可怜这些被抢的女子,最后全部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不然,徐州城又怎会满街只见‘和尚’,不见如花似玉的姑娘呢?
李家的人仗着李大超背后的靠山,在徐州仗势欺人,为虎作伥,可谓是恶贯满盈,干得丧尽天良的缺德事。
就连李府的家丁都狗仗人势,像疯狗一样到处乱咬人。
故而,今日除了李家的走狗,其他人基本上都是暗自高兴的。
当然,对于这事儿,众人猜测不一。
有些人猜测,那些护卫死状,惨不忍睹,应该是山匪所为。
却又认为这群山匪并非如传言般,反而是铲奸除恶的侠义之士,石厚平不就是那李大超的忠狗吗?
所以,石厚平被人灭门了。
也有人猜测,昨晚那李公子可是在心悦楼被人扔出了房间;不到一晚上的功夫就发生这样的事,莫不是这李公子咽不下这口气,半夜寻去报复,结果报复不成,被人来了个反杀?
可是一个刚来徐州游耍的公子哥儿,敢这么嚣张?
这人除非是个傻子,在徐州随便一打听都知道,这徐州你可以惹城主刘程如,但千万不能惹李大超,惹了李大超,祖宗十八代都不得安宁。
尤其是那李楚升,一年前为了抢一名女子,各种威逼胁迫都不得逞,最后不知道哪个王八羔子想了个办法,若是不从就挖人家祖坟,真他娘的缺德。
那女子不愿对不起列祖列宗,只得作罢,随了这畜牲,但之后再没听过那女子的消息,那女子性子刚烈,只怕凶多吉少。
被李楚升迫害过的人家,都在心里默默祈祷这畜牲最好不得好死,死无全尸!
也有人猜测,只有护卫被杀了,这李公子莫不是被绑票了?
毕竟这徐州富得冒油的,就属这贪得无厌的李大超了。
更有甚者,猜测是那素年所为,当初王家被李楚升逼得家破人亡,姐妹相离,自己也沦落青楼。
这好不容易来个神仙般的人物倾慕于她,偏偏那李疯狗还不放过她,于是怀恨在心,让人把这李公子给毁尸灭迹了。
反正众说纷纭,说什么的都有,好像每个人说的都有道理的样子,但心底是暗自叫好的。
如人所言,李楚升确实被人绑了,就绑在徐州城里的一处宅院里。
李楚升满眼愤怒,仇视着凤之白。
凭什么这小白脸儿能这么心安理得的坐在那里吃面?
还吃牛肉面?他怎么不去吃屎?
秋风徐徐,牛肉面的香味儿一丝一丝的随风散开,李楚升闻着肚子饿的慌,昨晚到现在滴水未进,嘴里口水肆溢,肚子咕咕叫他好想吃。
风吹的树枝摇曳,枯叶纷飞,也吹得李楚升打了个冷颤,想尿。
“呜呜呜…”可没人搭理他。
人虽不理他,风很善解人意。
秋风再袭,李楚升的两腿间温热,一股暖流顺腿而下。
只是在尿流过那伤口的瞬间,钻心般的刺疼,疼他满头冷汗,眼泪直流。
说来也巧,在李楚升尿之前,凤之白已经吃好,刚放下筷子,六安就来句:“大人,他尿了。”
凤之白皱眉,幸好自己吃好了,不然多恶心。
昨夜花厅脏了,今日院子脏了,看来得重新换个宅院了。
“看什么不好,看人家尿尿!”风之白把面碗推到六安那边,
这是什么癖好?
“嘿嘿,这不没事嘛,小的就盯着他,谁知道他突然尿了。”六安尬笑,“跟二驴一样,随地大小便!”
李楚升自然听见主仆二人的对话,又羞又恨,这狗奴才居然说他还不如一头驴,你才是驴都不如!
正气着呢,“切了还能尿出来?”凤之白声音响起。
六安认真思考了下,“应该....能吧.”
他也不确定,目光看向李楚升尿湿的裆部,“不然他从哪里尿出来的?”
摇了下头,开始收拾桌面,拿着碗筷去厨房了。
孤月也注意到了李楚升那一片湿哒哒的,目光复杂的看了眼亭子里的两个人,他觉得这个问题问得挺有水准的。
就好比,问个太监,你嫖吗?
他见过不讲武德的人,没见过这般不讲武德的人,关键其中一人还是他的主子,认命的望天。
血渍和尿渍让李楚升的裆部成为了亮眼的焦点,以前只有他李楚升折辱别人的,何时被人这般折辱过?
此时的李楚升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他都被阉了,还在他面前讨论他怎么尿出来的?
士可杀不可辱,“呜呜呜呜”你有种杀了我...
无人理他。
六安刚去后厨,听风和观雨从外面外院进来,往亭子走。
凤之白看两人手里好似握着什么东西。
“主子”
两人齐声道,把手里的东西放在石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