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六安的暴怒与心细
凤之白缓缓起身,负手而立,背着的手手腕活动了一下,才向她走去。
幽黑又冷漠的眼眸俯视着牛妈妈,站得近了,越发觉得这脸丑陋无比,恶心。
牛妈妈仰视着凤之白,仍不知罪,“大人,真的不是毒药啊!”
凤之白轻呵了一声,微微向前迈了一小步,嘴角微弯,伸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薅住牛妈妈的发髻就往柱子上一撞,又拽着头发往后扯,冷道,
“要本官把轩辕的律法塞进你的肚子里吗?...嗯?”
凤之白并没有直接把人撞死,牛妈妈额头被撞地冒血,完全被撞懵了,还没回过神,又被凤之白往旁边一扔,牛妈妈侧身倒在地上。
这么一摔,牛妈妈终于回神,用手摸了下额头的伤口,感觉真的很疼,看着手上的血迹,这不是做梦。
刚想起身,又被凤之白抬脚把人踹平了,一脚踩在其心口,踩的牛妈妈喘不上气,艰难的开口,“大...大人饶命...”
双手抓住凤之白的脚想将其移开,可是就像一座山,纹丝不动。
凤之白的脚被抓住,皱眉,不悦道,“把手废了。”
“不不不...大人饶命,奴家知错了,放过奴家吧。”牛妈妈惊恐万分,慌乱的求饶。
若是刚才凤之白没动手之前,她不会相信这样俊美如神的人,真的如此暴戾。
她觉得此刻凤之白身上的气势,犹如那日在祭台监斩时,折磨李老狗的气势出一辙,只是此刻折磨的是她而已。
观雨拔出匕首,想去废了牛妈妈的双手,被六安拦住,把匕首抢了过来,气鼓鼓的握着匕首,蹲在地上抬手一匕首想扎下去,突然想起什么,停在半空,自言自语道,
“不行,这样会把大人的鞋子弄脏。”
凤之白有一丝意外。
嗯,不错,还知道保护她的鞋子,有进步,再加一个鸡屁股。
孤月:“....”
听风:“...”
观雨:“...”
呃,好像主子是有洁癖。
没想到二缺也有这般心细的时候,他们三人中任何一个只会拿刀直接废了,不会考虑到这一层,也不能怪他们啊。
毕竟杀手干久了,谁会想到这些,都是拿刀直接砍、直接捅。
只见六安在牛妈妈的手臂上划了一刀。
牛妈妈吃痛,松开了手,六安眼疾手快将其摁住,直接在手腕一划,经脉断了,嘴里不停地说着,
“你个丑婆娘,敢害大人,要不是大人心地善良,老子早就捅死你们三个臭婆娘了。”
“啊....”
一声尖叫响彻在李府上空,声音还没消失,另外一只手也被废了。
六安还不解气的多划了一刀,才站起身,握着匕首过去站在丫鬟身边,恨了一眼丫鬟,丫鬟吓地抖得更厉害了。
泡在池子里的素年,不知何时吓得已经捂住了自己的嘴,不敢相信今晚所见到的一切,心里无比地恐惧,这样的一个人,哪是谪仙般的公子?明明就是地府的阎罗。
他不是朝廷命官吗?为何这般凶残?
牛妈妈仿佛置身地狱,看着居高临下的凤之白,像个宣判自己死刑的阎王。
对,就是阎王。
难怪那死鬼称这人为凤阎王。
呸,这个老肾虚,明知道是个活阎王,还怂恿她下药。
老杂种,看老娘怎么收拾你,完全忘了自己双手已经被废了的事实。
心里越想越气,胸口的两坨肉微微起伏,凤之白自然感觉到了,眼神示意了那酒壶,听风将酒壶送到主子手上,退了回去。
凤之白接过,冷漠道,“这么好的酒,若是浪费了实在暴殄天物。”说完蹲下身,粗暴的将酒灌全部进了牛妈妈的嘴里。
牛妈妈呛的难受,不停的咳嗽,没想到她特意让人准备的‘好酒’居然全进了自己的嘴里,如今这幅模样,怎么去找男人解?
“大人,是奴家莽撞,得罪了大人。”
“求大人放了奴家吧,奴家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凤之白:“为何对本官下药?”
牛妈妈:“奴家觉得大人来徐州太辛苦了,所以想让素年好好伺候大人,以解疲劳。”
素年:“……”
凤之白挑眉,“噢?倒是挺善解人意!那你说说…本官该如何谢你?”
牛妈妈想说放了她,刚张嘴,凤之白出声抢先,“嗯,赏你个什么死法好呢?”
“鞭尸?”
“五马分尸?”
“脸太丑,做人皮灯笼太吓人了。”凤之白摇头,觉得不好。
“手指太粗,做骨扇也不行。哼,真是个废物,没一样可用的。”
突然眼睛一亮,“不过…这一身肥膘,能做不少尸油吧?将尸油点亮心悦楼的每一盏灯笼,定然不错。”
牛妈妈越听脸色越白,她不想死啊。
丫鬟直接吓晕了,素年也吓得差点没站稳。
太可怕了,这人绝对不是说说而已,是真的会付之行动。
“大人,奴家真的知错了,奴家不是有意的,奴家是被那臭男人上了眼药,才会冒犯了大人,但是奴家真没想害大人啊,呜呜呜…”牛妈妈吓得全盘突出。
“…呵呵”凤之白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瞬间就想到一人,“苟建?”
牛妈妈没想到这凤阎王一猜即中,这才发现真是中了那死狗的奸计,居然拿她当枪使。
狗杂种,等老娘活着回去,定找人把他那二两肉给切了,那就别怪她不顾旧情了,
“是的大人,那日那老货来心悦楼找奴家,说与李公子打赌的人其实是大人您,因为那小畜生不知天高地厚,得罪了大人,李家才被砍的,还说大人您很是想念素年,素年虽栖身青楼,可又放不下脸面来找您,所以...”
凤之白把脚挪开,这些人真是非要急着送死,想让他多活两天都不行,“最好不要骗本官。”说完绕开,走回去坐下。
牛妈妈得了自由,往后移了移,“大人啊,呜呜,放了奴家吧,奴家真的被他蒙骗了。”
凤之白端起茶盏啜了一口,放下茶盏,动作极为优雅,与先前的人判若两人,眼神示意孤月,将人提起来,淡道,
“想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