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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女子一走药铺又冷清下来,男子走到看诊的地方坐下,拿起书案的医书翻看起来。

这间药铺开在很偏僻的巷子,没什么人来看诊,男子倒也不在意,甚至觉得如此甚好,此番来京都并不是为了能在此有一席之地。

翻看了一会儿,发现自己根本静不下心,刚好他的药童-佟木端着一碗汤药从后院进来,将药放在桌案。

佟木看向公子,恭敬道,“公子,该喝药了。”

男子将医书合上,伸手端起碗,将药一饮而尽,药入口有些苦,但他眉头都没皱一下。

佟木脸上渐渐挂上笑容,“公子这些日子气色好多了,哼,谁说医者不能自医,咱们医术无双的公子这不就是在自医嘛。”

男子瞥了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心里嘲笑你主子,忘了前些天,谁得了风寒半死不活的?”

佟木扣扣鼻翼,得,看来公子的风寒也好了。

“公子晚膳想吃什么?”

男子拧眉,拿起医书,“你看着办吧。”

佟木抿唇,端着空碗走了。

心里默默叹气一声,哎,心病还得心药医,希望这次公子能得偿所愿。

凤之白在徐州的事,传的整个轩辕天下皆知。

许多百姓对凤之白雷厉风行的强硬手段,拍手称快,如此不畏强权的官员,实在是百年难得一见。

真希望多些个这样的官员,如此他们这些个普通老百姓的日子也好过些。

当然也有人对凤之白的行径甚为不满,甚至有人暗地里骂皇帝,是不是昏庸了?

居然给一个破县令这么大的权利,又是给金牌,又是给禁军!

瞧那凤之白尾巴都翘上天了。

御史台的官员十几年来,就今年比较敬业,不是弹劾煜王,就是弹劾齐王,被弹劾最多的就属凤之白了。

每日在朝堂可谓是舌战四方,让煜王一派的官员恨得是咬牙切齿,恨不得拿屎堵住他们的嘴。

最近那御史台的几个老匹夫,不知是不是得了疯狗病,逮着人就死里咬。

只有太子最近挨骂挨的少了,御史台也弹劾的少了,这让李丞相身心舒畅,脸上时不时也露点笑意。

就连佟贵妃最近在皇后面前也埋低不少。

而皇帝,每日在金銮殿就是冷眼旁观,等他们吵完了,也就下朝了。

虽然有时候也觉得吵得头疼,可是心底的还是愉悦的,毕竟凤之白给他铲除了个大隐患,那些抄出家当也可以暂时解决国库的空虚。

哼想到这就来气,一个小郡守的家底居然比他一个皇帝还富有,简直岂有此理。

不过群臣越是参凤之白,皇帝就越是高兴,更加肯定让凤之白去徐州是明确之举。

这些人之所以逮着凤之白不放,是因为心里急了,至于急什么还用说吗?

凤之白果然没让他失望,徐州粮荒的事也处理的很好,等回来之后,他这个一国之君必须好好封赏他一番。

有人称赞,自然也有人恨之入骨。

在悦华庭的某雅间里,一年轻男子喝着闷酒,喝了一杯又一杯,反而越喝心越烦躁。

坐在身侧粉衣女子拿起酒壶,准备给他满上,男子一把抢过,结果酒壶空了,只倒出一点点。

突然男子心中怒火窜起,将酒壶用力往对面一扔,啪一声,摔了个稀碎。

“凭什么?”

“明明这个功劳应该是本公子!”

粉衣女子看着他,眉头不着痕迹的皱了一下,轻言软语,“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男子看向她,有些不解,还焉知非福?

女人,哼,头发长见识短!

这么大的功劳,足以让他在朝廷站稳脚跟,最重要的是可以得到皇帝的青睐,偏偏半路来个程咬金,让自己与其失之交臂,心中实在难平。

粉衣女子看出了他眼中的鄙夷,心中冷笑,脸上却无常,依然轻言细语,

“这看似的确是大功一件,那你可知,他回京都之后,会面临什么?”

微顿下,续道,“就算得了皇上的眼,又如何?”

“此事错综复杂,就算是你去了得此功劳,你能扛着住他们的反扑吗?”心里却在想就算你去了,未必能查出这些。

“换而言之,你的家族扛得起吗?”

“他们愿意承担这样的风险吗?”

闻言,男子沉默了,无声的握紧了拳头。

粉衣女子将男子的动作看在眼里,抬手拍了拍那握地青筋外露的手背。

“稍安勿躁!”

说完,离开了雅间,留下男子一个人。

……

戴忠一直带着禁军走官道回京都,比他们南下的时候慢了许多,押着这么东西实在行走不便。

加上旅途遥远,每日启程时忠都会在心里问候几次凤阎王,可能问候不够真诚,让在船上的凤之白未感受到分毫。

此起戴忠偶尔的风餐露宿,凤之白那可是舒服的很,毕竟不用风吹雨淋。

行了七日后,终于到了一渡口,吴江安排人去城里采买物资,凤之白带着孤月也进了城。

凤之白下船了,吴江却不能,船刚停靠在渡口一会儿,有些人想搭个顺风船,都被吴江一一婉拒,只耐着性子说,自家公子性子古怪不喜生人,不想被打扰。

凤之白走在街上,吸引了不少目光,当然女子的目光更多,“天啦,这是哪家的公子?”

“哎呀,我怎么找到词来形容这公子了?”

“对啊对啊,好美啊!”

“是啊,一个男人长这么美,让身为女子的我,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他是神仙吗?”

“不行,让我掐你一下。”说完还真掐了身旁的女子,“疼吗?”

“废话当然疼,让我掐你一下不就知道了?”身旁的女子有些恼,居然真下手掐她,疼死了。

“呵呵,不了不了,你疼就好了,看来咱们都没做梦。”

“啊,这谁啊 不害臊,居然把自己的手绢丢过去了?”

“就是太不要脸了。”

凤之白见怪不怪,把手绢递给孤月,孤月一愣,木楞的把手绢揣起来。

“啊!啊!啊他把手绢收起来了。”

“啊啊啊,他收了我的手绢!”

“你眼瞎啊?没看给护卫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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