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一人一个鸡屁股
邱府铺子同时走水的事,皇帝也知晓了。
皇帝在御书房,执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连灌了几口冷茶,才压下心中的怒火。
邱府的铺面全部被烧了?
这几个字让皇帝心疼不已。
“这个老狐狸,不会是偷偷把银子转走了,又自导自演一出戏,让人一把火烧了?”皇帝声音冷沉,昨日他还说凤之白逼迫大臣出银子的法子好,这可以几下就可以缓解国库空虚,没想到这老狐狸,居然把铺子烧了?
“砰”皇帝将杯子放在桌案,“这老狐狸是真留不得了。”
这一句,声音里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徐坤没说话,安静地躬身站着。
大理寺
凤之白今日没做其他事,就坐在大理寺收银票。
经过王杨两位大人的对同僚的好言相劝,陆陆续续有人带着银票和字据来大理寺上交给凤之白。
当事人没有出面,都是派的各自府中的人。
来一个交银票的人,凤之白的心就疼一下,自然也没给好脸色,怎么就不是给她呢?
猿轻舟与张奎不明所以,这不应该是高兴的事吗?
怎么凤少卿有种郁郁寡欢的样子?
好不容易熬到快散职,凤之白估摸着也没人来,拿着这些扎眼的东西,去主殿找罗进。
其实罗进也在等时辰散职。
凤之白开门见山直接说,“罗大人。这是今日户部大臣募捐的银子和字据。”将手上的东西放在桌案。
罗进看了一眼,没动,“你直接交给皇上便可。”
“下官今日有事,带在身上不方便,万一丢了下官赔不起。”
闻言,罗进想了想,开口,“也罢,你去忙吧,本官这就把银票送进宫。”
“有劳罗大人。下官告退。”凤之白恭敬地行了礼,随后出了主殿,直接坐马车回府邸。
罗进只好拿着这一些银票进了宫。
......
六安一见自家大人今日提前回府了,笑呵呵的迎了上去,“大人,您回来啦?”
凤之白淡淡看他一眼,往书房走,“人呢?”
六安跟在身后,“孤月回来了,听风和观雨还没回来呢。”
“叫他去书房。”
“好咧。小的这就去。”
凤之白刚回府时,脸色像是结了冰,此刻脸上终于有了笑意,将手里的密报挨个又看了一遍,
片刻后,孤月同六安一起到了书房。
孤月一进书房,就看见自己主子又是两眼冒绿光,“主子。”
凤之白将手中的密报放下,看向孤月,“嗯,干得不错!”
又看向二缺,“六安,晚膳加个菜!”
“嘿嘿好的大人,大人加...加什么菜啊?”
凤之白想了想,“烧一只鸡,炖一只鸡。”
六安笑得合不拢嘴,“好的大人。”
孤月忍不住看向自己的主子,这么大方?
还杀两只鸡?
凤之白看二缺笑得傻呼呼,心情更好了,“刚好两只鸡屁股,你俩一人一只。”
六安:“...”大人啊,你变啦,居然给孤月鸡屁股!
孤月:“...”他能拒绝吗?鸡屁股很难吃的好嘛?
凤之白不知二人心中的想法,见他们还杵着,“愣着做什么啊?去杀鸡啊,本大人还等着喝鸡汤呢。”
“本大人今日心情郁结,需要鸡汤好好补补。”
六安笑眯眯说,“嘿嘿,大人那您休息,小的这就去。”话闭,拉着孤月就往外走。
出了书房,孤月挣脱六安的手,“拉我去作甚?”
六安看着他,“杀鸡啊!”
孤月皱眉,抿嘴,“不会。”
六安停下脚步转过身,皱眉看着孤月,“杀人跟切菜一样,还不会杀鸡?骗谁呢?哼!”
孤月不想去,“君子远离庖厨!”
六安瘪嘴,送了一个白眼给他,“你不是君子,你是杀手!”
又问,“去不去?”
孤月摇头,“不去。”
“不去就让大人扣你银子!”六安眯着眼,威胁他。
孤月扯了嘴角,诧异的看着六安,这货还会威胁人了?
什么时候学会的?
但是他确实不想被扣银子,吸了一口冷气,“还不走?”
六安立马变脸,挂上笑容,“这才是好兄弟嘛,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大不了,我的那只鸡屁股给你吃好了。”
孤月:“...”
书房内的凤之白,将二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她也有些意外,这二缺居然拿她当挡箭牌,还学会威胁人了?
最近一直在想怎么弄死邱老狐狸,居然没发现二缺变聪明了。
真的变聪明了?
也好,免得被蠢死了,想到这凤之白露出了欣慰之色。
亥时
“咔嚓”一声,铁锁被人打开。
昏暗的地道,突然亮了些许,脚步声慢慢响起,在这空洞的地道显得格外响亮。
张宇航一骨碌从板床上翻身下床,走到门框。
“有人吗?”
“放我出去!”
“呵呵!”一声轻笑,“看来张侍郎精力充沛啊!”
“凤…凤少卿?”
说话间,凤之白已经走到他跟前,而他身后跟着几名黑衣人。
张宇航震惊,“真的是你!”
凤之白淡淡一笑,“你不感谢本少卿吗?”
张宇航没说话,回味这话的意思,莫非那日是他派人杀了那群黑衣人?
“你派人救的我?”
凤之白点头,“嗯哼,那日在船上本少卿,答应了保你性命。”
“本少卿是不是言而有信?”
“那我妻儿呢?为何不救他们?”张宇航质问。
凤之白哂笑,“张侍郎那日可没说要保全妻儿的性命!”
张宇航一脸震惊,“你…”
“你身为大理寺少卿,为何如此冷血无情?怎能见死不救?”
面对张宇航的质问,凤之白不屑于顾,“呵,这还怨上了!”
张宇航没想到凤之白会说这态度,满脸愤怒,“他们何其无辜!”
凤之白颔首,淡淡开口,“的确挺无辜的,不过…那也是你害死的,又不是本少卿!”
张宇航喉咙有股血腥味儿,愤愤不平地怒视凤之白。
他恨凤之白的袖手旁观,但是凤之白说的不错,是他自己造成了今日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