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你心有所属吧?
凤之白问,“可是什么?”
“可是我没本钱啊--”薛荣荣的声音很小。
此刻自己不仅没本钱,还欠了一屁股债!
唉,巧妇难做无米之炊!
“哟,小雪姑娘送茶水来了?”听风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走廊那头的小雪耳根子一红,“嗯,姑娘屋子里的茶水凉了,奴婢来换一壶。”
才缓缓走来。
屋内,凤之白将册子递给六安,六安赶紧塞进怀里。
片刻后。
小雪出现在门口,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屋内,没想到六安会在里面,端着茶水进来,沏了两杯茶水,将先前的茶水收走,默默的退了出去。
凤之白手指摩挲着杯盏,“此事你无须担心,你要做的是想法子如何对薛家下手。”
薛荣荣抿唇,不语。
六安盯着薛荣荣,心中有些担忧,薛姑娘会听大人的话,对付自己的家族嘛?
凤之白并没有催促,等她自己回话,只是幽幽的看着薛荣荣。
若是她敢出尔反尔,待事情了结,直接扔在花满堂替自己赚银子。
良久,薛荣荣抬起眼眸,那眸中有光亮,还有一份坚毅,“倒是可以先从薛府的旁支着手。”
“薛洪轩愚钝,好赌成性!根本不是做生意的料,一直都我爹在补薛洪轩那边的亏盈。”
“可旁支的人都认识我...”说到此,薛荣荣没有说下去。
她的意思凤之白明白,薛荣荣是怕被发现,“你只需规划好这些铺子到手后,如何让盈利,本座不做亏本买卖!”
“是。”薛荣荣恭敬领命。
她心里有些期待,又觉得压力大。
凤之白瞥了一眼,“需要什么,你直接告诉六安便是。”
“是。”薛荣荣看了一眼凤之白,“大人,那薛青青他们?”
凤之白淡淡的睨了一眼,“他们暂时还不能动,你既交了租,在这安心住便是。”
薛荣荣嘴角一扯,“多谢大人。”
凤之白看着外面有护卫进来,在听风耳边嘀咕了几句,便走了。
听风大步进屋,走到主子跟前,将密信摊开手心,“主子,有人送来的。”
凤之白拿过来打开淡淡看了一眼,站起身径直出了琉璃苑。
薛荣荣看着人离开院子,把房门关了,开始琢磨铺子的事。
出了院子。
凤之白当即吩咐,“去备三辆马车,在马厩等着。”
“是,属下这就去。”听风领命离开。
凤之白又吩咐六安,让他注意府中的安全,说完便向马厩去。
片刻后,三辆马车同时陆续从后门驶出。
马车离开不久,骤然有三波人分别跟着马车离开的方向追了去。
而这一切被暗楼的人看在眼里,果然有人跟踪主子。
过了片刻,听风换了件常衣,架着马车出来,朝另外一个方向缓缓离开。
又是坟山。
戴忠一脚踩在石头上,弯曲着膝盖,垂眸看着山脚下的马车缓缓而来。
他已在此等候多时,摸着怀里的银票,悔不当初。
怎么每次都算不过凤阎王?
片刻,凤之白从马车上下来,一人走向戴忠,出声调侃,
“你似乎很喜欢这快墓地?你看哪块适合埋你,本座让兄弟们让一块给你!”
戴忠冷着脸,放下脚,“哼,留着你自己用吧!”
“本座觉得你用比较合适!”说话间,凤之白已经走了过来。
戴忠深吸一口气,从怀里摸出一捆银票,扔向凤之白,“拿去买棺材!”
凤之白隔空接过,“放心,本座等会儿就去棺材铺为你定一副。”
“你!!”戴忠气,“听说那夜又有人刺杀你,怎么还没把你杀了?”
“呵呵”凤之白轻笑,“本座命硬啊,阎王不想收。你若想见阎王,本座可以成全你!”
戴忠:“...”
凤之白垂眸淡淡看了一眼,不用数都知道,这压根没五万两,“这么点儿?”
戴忠转过身,看向山下,有些不情愿的开口,“戴府还要补缴赋税,空出来的就这么多!”
“本座不喜欢讨价还价!”
话是这么说,但凤之白还是把银票揣了好。
戴忠早就猜到凤之白不会轻易罢休,转头怒视着凤之白,“凤之白,得饶人处且饶人!”
对于他的怒视,凤之白轻蔑的一笑,也看向下面,这里很荒凉,算是廖无人烟,也没什么好看的。
“欠债还钱嘛天经地义,既然银子不够,那就苦力来凑!”
闻言,戴忠心里一紧,看向凤之白,“你想做什么?”
“你觉得呢?”凤之白反问。
戴忠不想回答,因为他心底很清楚。
凤之白亦看向戴忠,“这丑八鸽的仇!本座还没报呢!”
丑八鸽?
戴忠不明所以,“什么丑八鸽?”
“啊,本座说错了,是八公主!”凤之白眉梢一挑,带着邪笑。
戴忠愣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居然叫八公主叫丑八鸽?
呃,这绰号有点别致!
嗯,挺别致!
听这意思,还要找八公主算账?戴忠蹙眉想了想,“遥云宫的宫女太监都处理干净了。”
只见凤之白摇头,看样子是不满意这结果,“她差点把本座的鱼饵给打死了,本座可是花了好些银子,才把人救回来,这笔账不算不行啊。”
“你也知道,如今这世道银子不好挣!”
戴忠翻了个白眼,“你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凤之白轻哼了一声,没说话。
“皇上把殷子晋调出了营房,如今宫里的巡逻是以往的三倍,基本没空隙,深夜潜入宫太冒险了。”
戴忠说完这话就后悔了,这货冒不冒险关自己什么事?
“本座何时说过要潜进皇宫了?”
戴忠不明白,“什么意思?”
“给本座盯好遥云宫。”
盯遥云宫?那还行,不是让盯皇帝。
转眼一想,突然问,“你不会真上那蛮狠的八公主了吧?”
“听说戴夫人四处为你张罗婚事,但是都没合适的,本座觉得那只八鸽挺合适你的。”
“你胡说什么,公主金枝玉叶,我消受不起。”
“本座看你不是消受不起,是心有所属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