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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6章 用她的血做药引

姜府 灵霄阁

阁楼顶层的内室,炉烟袅袅,暖色纱帐,随风吱呀摇曳不停。

帐内。

两人共赴山水,音色悦耳婉转,闻者身心颤颤,妙哉!

事罢。

姜国公整个人累的不想动,魂像是被抽离了一般。

尽管如此,依然动手稳稳当当抓住她的....柔软。

“国公爷~”女子媚色娇唤,手在其背上游走。

姜国公耳朵微微一动,很迷恋这样的感觉,觉得真是白活了几十年。

不由得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女子媚色慵懒,其实她也挺累的,任由他的手胡作非为。

为了讨好这位老不死的,她可是用尽了浑身解数。

片刻,姜国公起身站在榻前张开双臂,女子衣缕未着,下地为其更衣。

事毕,姜国公扬长离去,女子一双媚眼瞥了一眼香炉,嘴角微微上扬,才慢悠悠的搭理自个儿。

一楼茶舍,姜国公坐在团蒲上,面色还有些红润,心脏还在砰砰的跳动,这样的节奏好似又回到了年轻的时候。

贴身的侍从端着杯盏进来,将杯盏放在茶几上。

“主子,圣液。”

音落,退至一旁安静候着。

姜国公双袖一拂,淡淡看了一眼杯盏,“怎得这般少?”

侍从恭敬的向前迈出一步,“回主子,冰窖里已所剩无多。”

闻言,姜国公皱眉,看来是的抽空去趟碧月山庄了。

伸手端起杯盏,浅饮一口舔舔唇,意犹未尽的样子,“祝隼人呢?”

侍从回话,“回主子,祝管事在外头院子。”

姜国公又小啜了一口,沉默片刻,“让他进来。”

“是。”侍从领命出去。

片刻,祝隼进屋,拱手行礼,“主子。”

姜国公放下杯盏,问他,“那疯狗最近可有动作?”

疯狗?

祝隼心里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说的是何人,“回主子,凤之白如往常一般,并未有任何动作。”

姜国公的眉头并未松开,可见心底并未放下担忧,从袖子拿出手帕蘸了蘸双唇的殷红色。

祝隼见状,试探的开口,“主子,可是在担忧?”

姜国公不语,担忧是自然的。

那夜在夜市对薛荣荣动手的人抓进了御廷司,虽将矛头指向了佟一臻,谁知道到底有没有供出自己?

凤之白跟那贱货一样,心机深沉,满腹算计!

他不得不防!

茶舍无声。

祝隼见主子沉默,便将自己的想法脱出,“主子不必担心,事情的走向皆在按那位的计划走。

女子绑架案已被皇上盖棺定论,此事可谓是一箭三雕。他达到目的的同时,也帮咱们解决了后顾之忧。”

言罢,祝隼偷偷瞄一眼姜国公,不再言语。

他心底委实震撼那位的谋划,当真是心思极恐,每一步棋算无遗漏,将所有腌臜见不得光的事全部摘出去。

俨然是只披着羊皮的恶狼!

姜国公沉默不语,伸手端着杯盏把圣液一口饮尽。

祝隼分析的不无道理,只是有前车之鉴,他心底还是担忧。

京都人人背后皆说凤之白爱财如命,偏偏对一个庶女挥洒千金。

可他们不知道啊!

这疯狗是做戏给人看呢!

此时,侍从恭敬走进茶舍,“禀报主子,得到消息说薛家那庶女,过两日会去护国寺为薛洪涛祈福。”

贱人要去护国寺祈福?

若真是如此,这一次决不能放过薛荣荣!

此人不除,他始终难安!

若她没有招惹上凤之白,倒是一点也不担心。

偏偏她作死,勾搭上了凤之白那疯狗!

该死!

姜国公眉头紧皱,脑子开始回想薛荣荣的模样,想不到时隔几个月已不记清那小贱人的模样了。

骤然,咬牙吩咐:“去!查!”

侍从恭敬回话,“回主子,下头的人已经去了。”

祝隼想到前日得到消息,“想来应该是真的,前日城门口的兄弟亲眼目睹薛洪涛等人被押送离开京都。

薛府如今在京都名声狼藉,薛荣荣虽是凤之白的女人却没能救出薛洪涛,心底应该还是自责的,

此举约莫是亏欠,顺便为自己挽回点名声。”

闻言,姜国公眼眸阴鸷,一掌拍在茶几上,震的杯盏微微抖动了一下。

正好!

圣液没了,那就拿她的血药引吧!

“把她弄去碧月山庄,本国公要亲眼看着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是!属下这便去安排人手!”祝隼领命离开。

姜国公垂眸杯盏看了眼杯盏,只残留点点圣液,俨然一副未尽兴的神情。

算了,再忍几天。

御廷司

吴江刚到大殿门口,便见凤之白在用手帕认真仔细的擦拭刀。

走进大殿,吴江恭敬行礼,“参见司座。”

凤之白没说话,清冷的眸光凝视刀刃,刀刃上映着凤之白清俊的容颜。

视线穿过单刃看向吴江,“徐州的漏网之鱼查的如何?”

吴江当即面色一紧,“回司座,还没查到!”

“苏瑜也没消息?”

“没没有!”

凤之白一手放下手帕,执刀指着吴江,“吴江,你坐上指挥使的位置也有几个月了吧?”

她的声色平缓不见喜怒,却让吴江不寒而栗,当即单膝跪下请罪。

“属下办事不利,请司座责罚!”

责罚?

凤之白嘴角勾出冷笑,眸中满是冷厉之意,缓缓起身,冷声开口,“本座要的可不是什么责罚!本座要的是他们的...尸!首!”

吴江把头埋的更低。

见吴江不为所动,凤之白冷斥,“还不滚去查!”

“是,属下马上去!”吴江领命大步离开。

因走的快,出殿往右拐的时候,差点与孤月撞了一个满怀。

孤月退至一旁,“吴统领这是怎么了?”

“无事。”吴江匆匆回了一句大步流星的走了。

孤月若有所思地望着吴江离开的背影。

挨主子骂了?

多半是!

眼底有一丝幸灾乐祸,转身前往大殿汇报事情。

不多时,吴江部署完任务,亲自带着人出去了,王川江陵风也在其中。

这厢,听风叼着一根牙签走进账房,“张先生做账呢?”

张宇航闻言抬眸望去,“最近兵器折损的厉害,花了不少银子。”

放下手中的笔,问道,“可是有事?”

听风走过去,拿下牙签,“司座让伙房明儿加两个荤菜,让我来与先生打个招呼,明儿他们好找先生支银子。”

“好的。”张宇航颔首,“两个菜够吗?”

“够了,最近兄弟们练的紧,司座想犒劳下兄弟们。”

张宇航点头,“行,我提前备着。”

“先走了。”听风走到门口,被张宇航叫住,“听风。”

听风止步回头,“怎么了?”

张宇航起身走过去,“不瞒你说,曾经我张氏也有失踪的女子,听说凶手处斩了可是真的?”

“对。”听风点头,“此人或许你也认识!”

“张某认识?”张宇航愕然,“谁?”

听风看着他,“听说是邱鹤的远房外亲。”

张宇航震惊的说不话。

听风以为张宇航难过,安慰了一句,“张先生节哀。”

言罢,迈步走了。

张宇航愣了片刻,木讷的走回去落座。

邱鹤?

半年以来,张宇航一直想不通当初邱鹤为何要灭他满门。

为什么?!!

就因为被人发现自己与凤之白在花满堂碰头?

官场不就是左右逢源?墙头草两边倒?

碰个头就对自己赶尽杀绝?

邱鹤是个老谋深算的人,一定还有不为人知的原因,到底是为什么?

张宇航总觉得自己遗漏了什么,他清楚的记得凤之白说过,当初灭自己满门的是另有其人。

会是谁?

张府之所以被灭门,是不是跟那不为人知的原因有关联?

自己到底遗漏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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