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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0章 戴忠喝闷酒

是夜。

凤之白一袭白色华服在屋内独自对弈,六安站在一旁拿着扇子为大人扇着风。

孤月听风在院中切磋武艺,二人打的不可开交。

自从那夜听风跟着凤之白去了杨府,第二日没事就缠着孤月,六安二人切磋武艺。

“砰~”地一声。

六安伸着脖子往窗户外看了一眼,“大人,听风这两日是不是在御廷司受了刺激?”

凤之白捻着白子啪嗒落在棋盘上,眸光往外瞥了一眼,“明日算算一共赔多少银子。”

六安扇扇子的手一顿,有些同情听风,打架没打赢,还是要赔偿大人的银子。

“好的,大人。”

话音刚落,就传来听风的声音,“再来!”

六安快步走到一旁,拿着扇子趴在窗棂上,冲着听风大喊,“听风,别打了,再打你银子就没了。”

“什么银子没了?”听风不解。

孤月提剑立在听风的对面,也侧目望向六安。

六安用嘴指了指地上的一片狼藉,“那些花草很贵的!”

借着屋檐下的灯盏光亮,听风垂眸看地,自己正踩着一朵红艳艳的山茶花,颤颤地把脚挪开。

完了,他大意了。

孤月把目光移到听风身上,听风抬眸正瞧对上,顿时觉得肉疼,走过去一手拍在孤月的肩上,“好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孤月睨他一眼,肩膀一甩不让他碰。

六安偷笑,幸好刚才没跟听风切磋,不然今儿的银子又没了。

凤之白看了一眼对面的沙漏,放下手中的黑子,站起身伸手负背走出屋子,立在屋檐下扫了一眼满地的残叶。

“去备马车。”

“大人,这么晚了还要出府啊?”六安还趴在窗棂上,望着大人的背影。

“是。”听风领命,把剑插回鞘,准备去马厩。

忽然,一名暗卫现身,走向院中向凤之白单膝跪下。

“主子。”

孤月近前拿过密信走向屋檐,暗卫无声退下,听风留在原地候命。

凤之白接过他手中的密信,打开看了一眼,看完将密信毁尸灭迹。

低眉看了眼身上衣袍,心中有些犹豫,“走吧。”

六安眼巴巴的看着大人带着孤月听风走了。

唉,他也好像跟着去呀。

可是大人让他看家,还要保护薛姑娘。

直起把窗户都关上,将棋盘收拾好,灭了屋里的灯盏,走出屋子关上房门,坐在屋檐下望着夜幕下的星空。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马车停在某茶楼下。

凤之白带着孤月进了茶楼,听风留下看马车,买了一根糖葫芦坐在上慢慢嚼,瞧他那样子便知凤之白一时半会儿不会离开。

听风若无其事的环视一周,像是咬到山楂籽‘忒’了一声。

心里暗骂了一句远处阴魂不散的狗东西!

凤之白进了茶楼直接上了二楼,进了最里间的雅间,孤月候在门外。

凤之白刚进雅间不久,就有人在斜对面开了一个雅间。

孤月眸色暗沉,狗尾巴真多!

自从佟一臻处斩后,跟踪主子的人越来越多,明得暗得无不胜数。

而凤之白进房间后直接去内间,内间供奉着有一幅财神爷的画像。

凤之白走近伸手转动香炉,片刻暗门打开,面无表情的走进去,走过一条长长的昏暗的暗道,暗道的尽头光线开始明亮。

一个夜明珠镶嵌在墙壁,借着光亮凤之白走向石梯后,摁了下墙壁的机关。

屋内端着杯盏准备饮酒的人,手微微一顿并没有回头。

酒饮尽杯盏放下的同时,凤之白从里间出来,淡淡睨了一眼那人的背影。

此人不是别人,是戴忠。

先前的消息便是他让人送去给凤之白的。

凤之白坐在对面没说话,戴忠也没说话只推了一杯酒过来,自己又喝了一杯。

戴忠看起来有些失意,闷闷不乐的样子。

凤之白淡漠如常,伸手端起面前的酒杯,瞧了一眼又放下,“看着别人郎情妾意,心里不痛快?”

“砰~”戴忠将杯子重重的放下没有说话。

他想到李茹嫣脸颊上的手掌印,心里就憋屈的很,换作是其他男人,他一定揍着他菇奶奶都不认识。

可那人偏偏是煜王,自己动不得。

他想娶李茹嫣,却娶不了。

而煜王还没把李茹嫣娶进门就动手打人,以后嫁进煜王府,下场岂不是更惨?

凤之白淡漠的打量着戴忠,李茹嫣被掌掴的事,她已然知晓,戴忠是真的爱慕李茹嫣?还是故意做戏给她看?

屋内沉默,屋外却是歌舞升平。

此处是青楼-叹花楼。

是凤之白早前让暗地人私下买来的,京都有无数双眼睛盯着自己,去哪都不安全,唯有自己的地盘,她才放心。

戴忠心里闷得慌,一直在喝闷酒。

凤之白并未出言阻止,淡漠无情的看着戴忠一杯接一杯的喝。

对于戴忠,她并不未彻底的信任,而戴忠也并未真正的效忠自己。

凤之白眸色微沉,片刻开口,“皇上已经让钦天监定下煜王与李茹嫣的婚期。”

闻言,戴忠斟酒的手一抖,酒洒到了桌面。

将酒壶放下,终于抬眼看向凤之白,抬眸的瞬间,眼眸微微一惊。

凤之白发束玉冠一袭白衣,要不是那神色清冷孤傲,冷眸无温,旁人定以为他是一位温润如玉的世家公子。

可惜啊,偏偏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活阎王!

凤之白淡漠睨他一眼,“虽然此处是青楼,但本座不好男风!”

戴忠翻了个白眼,吐槽一句,“自恋狂!”

话落,又喝了一杯。

“既然无事,本座便走了。”凤之白作势起身,准备离开。

“等等!”戴忠伸出左手摁在桌面。

凤之白垂眸清冷地睨着他,“本座还有要事,没功夫在此看你喝闷酒!”

言罢,举步离开。

戴忠瞬间站起身,挡住凤之白去去路,与之对视。

凤之白神色淡然,眼底却没有温度。

短暂的对视,戴忠心里做了无数次的较量。

他想娶李茹嫣,想了好几年!

为了娶她,哪怕求祖父出面去求皇上,可是...

倘若李茹嫣真是嫁给太子,他也就不多想了,可是煜王是什么人?

戴忠深吸一口气,终于说出卡在喉咙的两个字,“帮我!”

凤之白半边眉梢微微一挑,“帮你什么?”

戴忠垂下的手,不知何时握成了拳,“我要娶李茹嫣!”

语气坚定没有半分犹豫。

“哈?”凤之白嗤笑一声,好似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戴忠,今夜本座就当你喝醉了,本座未来过,你也未说过。”

言罢,绕开戴忠举步往里间走。

戴忠追进去,再拦下凤之白,“我是认真的!”

凤之白拂袖负手而立,“你可知你刚才说了什么?”

戴忠颔首,“我说我要娶李茹嫣!”

凤之白退后几步,从头到脚打量着戴忠,“她是煜王妃!”

戴忠任其打量,站着没动,“他们还没成亲!”

“有胆量!”凤之白侧身看着他,“既然想娶就去抢!”

戴忠哑然,他倒是想抢,可不能明着抢啊,他不能连累家人!

“不敢?”凤之白转身正视戴忠。

戴忠摇头,“不是!”

凤之白神色不变,心底惊叹为了个女人真敢冒大不为?

“那便去抢,不过这可是掉脑袋的事,本座帮不了你!”

话落,又往里间走。

戴忠堵在门口,不让路。

“我知道你一直另有所图,虽然我猜不到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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